大堂只剩下了白祁与纤琂,白祁掏出了那件价值五十两的贵件,当他拿出时纤琂已经转身离开。
情急之下白祁叫了声:站住。”今日若不是白希凌自己也不会出府,没出去也不会被皇后抓住把柄。
好在今日皇后怒火不盛,自己才免遭一难,说到底都怪白希凌还有白祁。
“太子殿下还有何吩咐,一次说完就不必来回折腾了。”
沈纤琂话中带气,白祁也听的出一二,但自己身为太子,傲气与面子始终常伴身旁,心里自然是不舒服的。
“怎么本太子叫你就不能是别的事,偏要你做事时才叫得动?”
“殿下说的这是什么话,臣妾怎敢。”
“不敢,就没有什么是你不敢的吧。”
沈纤琂已经一再的忍让,白祁却还在咄咄逼人,俗话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白祁。”沈纤琂叫了太子的名字。说实话,她叫完就后悔了,可这并没有什么用,因为她叫的声音很大,白祁可听的清清楚楚。
白祁被吓得眼珠都不敢转动。嘴巴张得又圆又大,还有一种莫名的害怕,白祁微微颤颤道:“沈纤琂,你…”
白祁的话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纤琂也是屏住呼吸,但这话既然已经说了又不能收回来,那也就不能退缩了。
她抬起头挺起胸,气势汹汹的说道:“我告诉你啊,不要以为你是太子就可以仗势欺人,同样是人谁硬气得过谁还不一定呢。”
纤琂心虚的说完了这些话,白祁倒是更加的紧张,连大气都不敢出了,从白祁生下来到现在还没有几个人敢这么跟他说话,自然也是没怂过。
今天可算是毁了他太子的一世英名了,白祁把东西塞到了纤琂的手中:“给你,哼。”
白祁一大步一大步的走了出去。恰巧撞见的门口辰余在捂嘴笑。辰余看见太子虽严厉了些,却也还是忍不住。
白祁瞪了他两眼:“去库房拿六十两到岸笙阁去。”辰余点头离开,白祁站在门口想着刚才的事,一时恼一时喜。
纤琂望着跑出去的白祁,慢慢的放松下来。她打开了刚刚白祁拿的盒子,心不禁一震:“这个东西他怎么会有?”
纤琂拿着东西出去。白祁的眼光随着她的身影飘过,刚想叫住纤琂,见她已经走远也放下了心思。
纤琂让人备了马车,匆忙的赶回了相府。她并没有去拜见沈相,而是直接去了丹生堂。
纤琂推开门,古伯用扇子煽着火锅中煮着已经沸腾的药膳,还往外不停冒着水。
纤琂过去夺下了古伯的扇子,拿起一边的帕子将锅端在了一旁。
“你这老头是怎么啦,锅都快着了还在旁边出神呐。”
古伯缓过神来,走到灶台旁拿回了纤琂放在灶台上的扇子,慢悠悠的躺在了摇椅上,半眯着眼煽动着扇子。
“你不在太子府待着,怎么到这里来了?”
纤琂又抢了古伯的扇子,坐在了木椅上。
“彼岸结在哪儿?
古伯两手撑到椅杆两旁,微微拖起身子。“你都知道了,那小子是不是给别人了?我去找他算账。”
古伯突然站起来,说着便要出去。纤琂又把扇子贴到了古伯的身上:“这儿呢。”
纤琂拿出了彼岸结,古伯也放下心来坐回了椅子上。
“这可是你夫人留给你唯一的遗物,你怎么可以拿去岸笙阁卖呢?”
“这手钏本来也是我留给你的嫁妆,不过换了个法子送到你手上也没多大事儿。”
“可它是你看的比性命还重要的东西。”
古伯沉默了一会,向着椅子躺去叹了一声:“人既已去,若再多想,苦的是自己罢了。”
古伯闭上了眼睛,轻轻煽动着扇子。纤琂抓紧了手中的东西,叹息着。
刚过午时纤琂才回府。路上,纤琂反复摸着这彼岸结,看了许久终才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