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闹市缓缓的停了下来。白祁通红着脸跳下了马车。冬雪探头进来:“良娣,太子殿下的脸怎么这么红啊,被打了?”
纤琂想笑又忍住:“谁敢打他呀。他刚才不小心撞到了马车上。这会儿应该去找大夫看病去了吧,先不管他了,我们自己先行回府吧。”
不过话说刚才要是白祁反扑过来,纤琂倒真不知该如何收场了。
白祁下了马车就在街上晃悠,进了一家名为岸笙阁的首饰店。
进店后,白祁一眼便相中了刻着一朵奇怪的花的手钏。
店主走近来:“这位公子真是好眼光。此手钏乃纯银所制配上这天域之花,也算得上是奇珍异宝。”
“老板此花叫天域之花。这花我以前从未见过。”
“非也非也。此花名曰彼岸,生长于天域。因一个传说取名为彼岸。”
传说,白祁提起兴趣来:“老板可否与我讲讲?”
“从前有一个叫夏彼松的富贵公子,他爱上了一个体弱多病又贫穷的女人,叫苏岸笙。
但夏彼松的家人坚决反对夏彼松娶一个又穷又残的女人。因此将夏彼松强行关押。而后他的父亲还为他定下了一门亲事,女方叫秦羽。
家中世代为商,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家中关押他多日,直至与秦羽成婚当日才将他放出。当日宾客众多,家中之人都在前厅招呼客人,夏彼松趁此逃了出去,找到苏岸笙。
带着她一起离开了家乡,来到天域,过上了贫苦然幸福的生活。”
白祁听后摇了摇头:“成婚之日却与其他女子私奔,唉,那秦羽是何等可怜啊。他何不娶秦羽为妻,苏岸笙为妾,这既可的长辈之心,也成了自己之意。”
白祁从生下来那一刻就是太子从小锦衣玉食,不缺宠爱,自己的父皇乃是后宫三千佳丽。受此影响,自然认为男人三妻四妾很是正常。
在这种社会中,也不少缺乏有这样思想的人。
店主却是这不正常之人,也是最正常之人:“一个人只有一颗心,自然也只能爱一人,若是你的心已四分五裂,那你所爱的人的心也不会再为你而动。”
白祁只是认为这是无稽之谈,将来自己是要承帝之位,后宫佳丽必不可少,所以也根本没把店主的话放在心上。
“两人来到天域后,……”店主接着讲述。
“还没完呢?”
“公子这是不想听了。”
白祁倒不是不想听,只是刚才认为故事已经讲完罢了。“没有,您继续,继续。”
“两人来到天域后,过上了牛郎织女般的生活,苏岸笙是穷苦人家的女孩所以很爱穿戴首饰。可一有了钱,她就会去买上好的绸缎和上等的食物。”
“这女人太坏了,好好的一个富家公子为了她甘愿过贫苦日子,她居然还乱花夏彼松的辛苦钱。”白祁听到这将心中所想坦露出来,也为夏彼松感到不值。
店主会心一笑:“公子莫急且听完我的话再说也不迟。”
“苏岸笙拿着绸缎到裁缝铺里,照着夏彼松的尺寸做了几件衣裳,那食物买的也是夏彼松最爱的海棠酥与西凤酒。
而苏岸笙一直都是穿往日的旧衣,身上没有首饰。夏彼松心知岸笙心疼他,但他也心疼岸笙。
一天他买了菜赚了钱,但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去了首饰店挑了一只的簪子。
他很高兴地回到了家,看到的却是已经奄奄一息的苏岸笙,原来苏岸笙的病一直都在加重,她怕夏彼松担心,所以也没告诉他,直至拖到今天,苏岸笙终于倒下了。
夏彼松将买来的簪子,为苏岸笙带上,可就在那一刻,苏岸笙彻底离开人世,离开了他,也是在那一刻,院中长出了一片美丽的花。
夏彼松认为那是他妻子的灵魂,所以就给它取了个名字。以中为重,夏彼松取了他们两个人中间的那个字,赐花名为彼岸。”
“老板,那这个多少钱?”
店主伸出5个手指来。
“五两?”
站在一旁的客人,听着这个手钏才五两都争抢着要买。
店主摸了摸胡子,“是五十两。”
客人们都转悠到别处看去了,怕是都被这价钱吓懵了吧。
五十两平常人家可都出不起这个价。白祁贵为太子,五十两对他来讲不算过分。但平常的店铺都不敢这么叫嚣。这老板不会故意编个故事来抬升价钱吧。
“五十两,你抢劫呀。”
店主将手钏夺了回来,故意提高语气:“公子若是买不起,就别在这浪费我的时间。”
老板用着激将法对付白祁这种“贵族公子”还是有些用的。
“买不起,你这是瞧不起我。那个你给我包起来,再拿个荷花簪,至于银子等会儿有人给你送来。”
店主马上又笑脸相迎,把东西包了起来递给白祁,临走时还不忘相送:“公子慢走,下次再来啊。”
“就你这黑店谁还敢再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