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占有也不被占有,
爱在爱中满足。”
――纪伯伦《先知》
讲起我和陈桦的这段恶战,貌似并不需要长篇大论和复杂的抒情,简简单单的几段话就可以概括的完整。
他是个有分寸和礼貌又懂的浪漫的男人。我见到他的第一面是在伦敦的街头,他穿着昂贵的定制皮鞋和西服,从头到脚都散发着一股成熟并且成功的荷尔蒙气息。
在某种程度上我认为我是一个存在某种缺陷的人。我卑劣并且试图隐藏骨子里的低俗和恶劣,我是个有些像疯子的女人。正因为我知道自已的缺陷,所以我拼命的寻找能够填补我缺陷的男人。一个能够带我走近新世界,弥补我对世界的空虚,并且疯狂让我崇拜的男人。我在看到陈桦的第一眼, 我就知道――陈桦就是那样的一个人。
短暂的相遇,他年轻有为,绅士帅气;我漂亮有分寸,好玩并且新鲜。我们飞速的展开了一段恋情。
刚刚相爱的时候我们如胶似漆,恨不得马上兑现所谓的长相厮守,惊为天人的爱意每一天都在各种惊喜中展露。可就犹如任何一段感情一样,这朵以新鲜为由绽开的花朵迅速的枯萎。彼此都逐渐厌倦,起初的新鲜感不复存在,我也逐渐发现感情和任何一个男人都并不能够填补我精神上的缺陷。他们能做的只是填补我生理上的空虚。
一场恶战,以惊为天人的新鲜感开始,又飞快的以筋疲力尽结束。
可无法否认,他们如今再有过多么多的情人,他们也是相爱过的。 疯狂的相爱过。
我并不认为在和一个即将分道扬镳的情人约会时约到自己的初恋是一件多么光荣的事情,我甚至有要捂住脸或者立刻逃走的想法,“这个玩笑可不好笑。”我转头带有几分轻佻和怒意的说道。
或许并不熟悉的人觉得我自由散漫并且脾性随和,很少会有不满或脾气。我的确很少在一些无聊的事情上浪费时间,在我看来这都是浪费情绪的事情。可真正遇到触及底线的事情,我会以我的方式警告对方。
“我去抽根烟。回来我们也会成为一对――旧情人。”
我说完不做留恋,走到酒吧的外从口袋里有些烦躁的掏出烟盒点了支烟,刚刚含进嘴巴里却被半路拦截了下来,口腔吞进有着微微烟草味的海盐古龙香水味。
烦躁中生出些无趣。这味道我再熟悉不过,就算时隔这么久我还是一刻就能认出来。
“烦躁的时候抽烟是不能解决问题的。”陈桦说道,我刚想要嗤笑他未免太过于自以为是,以为能够猜透我的所有心思。即便确实因为他的出现而烦躁不以,但我也确实是个心口不一并且不乐意屈服和认乖的人。但他下一秒就打断了我,
“你总在烦躁的时候细细的用指尖掐烟卷。”他说着把刚刚夺去的香烟拿在手里晃了晃。
从前在热恋时期他就总爱这么管束我,拿走我的香烟,不许我喝过烈的酒。我也配合他像管束宠物一样管束我,或许那样让我感觉自己并不一无所有,甚至感到有可笑的归属感。可我们如今已经殊途,多年未见音讯寥寥,美好的回忆如泡沫般消失无踪,再现这样温馨暧昧的情景却徒然觉得可笑。
“我们可并不熟悉吧,你这样未免太莫名其妙了,先生。”
“先生?”他好笑的看我。
“不然呢?”
“你不会把我忘了的。”他并不觉得慌张也并不因此感到愤怒,只是淡定并且笃信的说道。“最近过的怎么样?毕沂。”他随后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