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热烈而肆意的自由”
“要永远明媚”
“也要巨浪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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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不因为任何一段关系的开始或终止而感到尴尬和不同。我喜欢用最开始,最自然的姿态和目光看一个人,也同样喜欢别人以同样的心态看我。我喜欢分明利落的人。
我和驰燃短暂的连接后迅速的抽离,仿佛都已经看透这段带有火星的关系再发展下去有要燃烧起熊熊大火的趋势,我们都选择明哲保身,彼此保持清晰的距离。于是隔天在小酒吧的相遇我们都心照不宣的不在提起。
这是两个浪漫人渣的基本礼仪和默契。
他在台上唱一首我没有听过的英国摇滚,在有些纷乱的酒吧荒诞的像一场大梦。和那晚在床弟间与我纠缠,狂野又诱惑的他层层重叠。我觉得好笑。原来一个男人可以有两个最能体现他魅力的地方:床上和他热爱的东西上。
他很少和我侃侃而谈他的理想,他通常漫不经心的点一杯威士忌,偶尔和我闲聊的时候也并不像情人,更像重逢的好友。我也从未跟他提起我过去的几年一直为音乐露宿街头的故事。或许时候没到,又或许我们都是不愿意抒情和博取的人。我们不爱取悦,我们更爱自己。
突然有人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Zoey,你在想什么?”我才回过神。
我笑了笑,从他的口袋里拿出火机和香烟,没回答他。
我在很多时候不喜欢回答一些无聊的问题,特别是无关紧要的人。很多人说我太过于寡淡甚至有人说我清高,但我通通无视。虽然这位被我说成无关紧要的人是我前几天刚刚结交的新情人。
但仅仅几天的甜蜜迎来的就是无可避免的厌烦。不可否认,我真的是个喜新厌旧的人,我对事物热情的冷却速度快的惊人,当然除了音乐。
他似乎也觉出我的无趣,没有再做纠缠。把搭在我肩膀上的手取了下来。
我喜欢他新鲜的肉体,具有爆发的力量,精致的脸蛋和聪明的头脑。我喜欢和这样聪明的人短暂的相爱,我们不计较得失,没有占有,我们深知彼此的底细,知道彼此的算盘,在欲望枯萎的时候不做纠缠的离开寻觅下一个排除寂寞的玩伴。
我们久久的不说话。我猜想他和我一样猜到了我们的结局即将到来,正在这间不大的酒吧里寻找着下一位有趣的情人。
突然他顿住,“宝贝。”我疑惑的看他,却瞥见他突然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顿时感觉发生了什么会让我好心情迅速撤离的事情。
“你的旧情人。”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目光、身体和灵魂有一瞬间的分裂。触及到刚刚走进门口的身影的时候,讲实在,我向来引以为傲的自持有一霎那就要崩溃。我向来自认为清醒又懒惰,对待感情更是随遇而安。但人总逃不过初恋法则。
在来华盛顿的第一个月,我就遇见了我这辈子的第一个恋人――陈烨。
陈桦是个稳重并且有趣的男人。已经三十多岁的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年轻,成功的事业和成熟帅气的面孔不过是为他有趣的灵魂锦上添花,对待女性绅士并且保持距离,对感兴趣的女性不隐藏也不玩暧昧,对于女朋友专心致志,大方又懂得尊重。
讲实在,我至今都认为陈桦是是一个满分的情人。满分的现任情人,当然也是一个满分的旧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