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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命运回响(III)

铁甲威虫之溯源竞生

眼前,灰黄的地面被灼烧得干红,随着“砰”的几声巨响而裂开。翻滚的岩浆窜天涌出,海潮般扑向地面。浑身裹着烈火的龙战骑带着卷起利刃般飓风的火龙疾冲而来,那烈焰巨龙怒吼着,以骇人的威力震慑了一切,宛如统领世界生死的主宰,正暴怒地行使审判与处刑的权力。

身后,银虎骑是如此虚弱,残损的刃片已无法凝聚气浪。来自幽冥的使者在它的头顶飞舞,等待着,把那可怜的灵魂吞入腹内的虚空。

“不......不......”

他颤抖着奔向银虎骑,企图将其拦截在通往冥道的路口。然而那倔强的生命响应了命运的指引,燃烧起最后一点灵的星光,毫不犹疑地迎向最终的结局......

“不!”

他猛然惊醒,但意识似乎还留在那样的梦里,胸腔内尚在跳动的心脏抽搐着,给予他活着的提示。

冰冷的风掠过湖面闯进灯火暗淡的西子亭,抚上他沁满细密汗滴的额头。寒冷的刺激稍稍平息了那股毒火似的情绪。

“......”

铠甲神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气,抬手拂去盈在眼眶里的陌生液体。竹叶青等人已经离去,空寂的西子亭里只有他一个人。

石桌上的酒器还在,只是多了一只打开的锦盒。锦盒里盛放着一个通讯器。看来是竹叶青留给他联系自己的设备。

铠甲神拿起那个有着光滑外壳的通讯器,思绪回溯到醉倒前跟竹叶青等人的交谈上。

原来当年在父亲死后,是竹叶青把他从家中带离。警局需要对他进行问话,于是竹叶青陪着他在警局待了几天,而就在他们准备送他返回圣域的前一天,他却偷跑了出去,也就错过了回到圣域的机会。

“我们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你肯定是故意躲着我们,所以到底跑去哪里了?那年冬天又偏偏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极寒,我甚至不敢确定你能不能活过那个冬天。”

“我记得,应该是去了一个孤儿院。但我也没有在那里待太久。”

“那后来呢?你怎么样了?在哪里找到的银虎骑?又是怎么开始学习骑刃王的?”

“我遇到了一个人,他收留了我几年,然后把我送去了一个骑刃王俱乐部,此后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面。银虎骑在我家的地下室,从孤儿院离开后,我回去把它开了出来。”

......

铠甲神摇了摇头,颇想不起来他们究竟说了多长时间的话、又说了哪些话。但他对他们好像说了很多。

他怎么会对他们说那么多?铠甲神隐隐有些担忧,一股无法言明的焦躁袭上心头。

是因为酒精的作用么?他竟然喝酒了?

铠甲神捏起面前的酒杯,捻在指间,杯里还存有的一滴酒随着酒杯的转动而在底部来回滚动。微微一倾,那滴液体便在月光里化作一颗晶亮的珍珠破碎在石桌上,印出了一个不算规则的黑色椭圆。

“赤焰鸣鹤是那件事唯一的罪人。是他杀了你父亲。”

这是真相么?如果不是,怎么会有那么真实的谎言?

龙战骑和银虎骑最后一战的场面再次在眼前展开,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有如此真实的视听感觉,仿佛他曾亲眼目睹了那场对战。他也从未像现在这样对龙战骑与赤焰鸣鹤、甚至是赤焰七星,有如此深重的恨意,似乎只有亲眼目睹他们同样痛苦地死亡才能化解。

不对,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

“......你说,要是铠甲元震知道他儿子给害死他的人做狗,会不会气得棺材板儿炸开呢?”

“不只如此,今日你的死也是我家大人的手笔。”

“是幽弥香的作用,是独眼在挑拨我们的关系。忘了吗,是你父亲要你听我的话,跟我走的。我跟你父亲,一直都是很好的朋友啊。是他亲自向我提交了赤焰鸣鹤的罪证。”

“那天,我听见了竹叶青讲电话的声音,他似乎说着要趁圣兽队内乱未平之际,将他们逐一剪杀......他好像很尊敬那个人,他叫他少宗大人,还说他会办好,绝不让铠甲元震回去......”

“我盼望着兄长回来,可惜他竟然死在了自己最信任的赤焰鸣鹤手上。”

“赤焰尘风在骗你,他知道赤焰鸣鹤杀了你父亲,但为了你不找赤焰七星的麻烦,所以才骗你说不知道真相。”

“铠甲元昊和竹叶青,你都要小心。”

“决定去了吗?那注意安全。”

混乱的画面与声音在他的脑海里翻涌,一切突然都变得如此虚幻,仿佛缥缈的梦,但又是那么真实,每一个人都真切地出现在他眼前,每一句话都真切地回响在他耳边,并给他带来真切无比的痛苦。

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什么该相信,什么不该相信?

无法确定。

无法确定......

头痛起来了。

他不能再想下去了。

铠甲神起身,踉跄几下才站稳,抓起桌上的通讯器走出了亭子。

西子别苑的灯光暗了许多,音乐声也已不在。竹叶青的宴会似乎已经结束。

苑里的路弯弯绕绕,林木草丛之间也只有不太亮的园艺灯照明。头昏沉沉的,铠甲神的步子迈得疲惫而无力。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不清醒过了,也很久没有这种脆弱的感觉了。

前方的光越来越亮。哗哗的水声从那光亮的地方传来。

铠甲神循声走着,出了林丛。

景色豁然开朗起来,一座弦月形的喷泉矗立在前,凸面对着的左侧是一宽阔平缓的斜坡草地,铺着一层白瓣蓝蕊的雪薇。斜坡的中部有一个用了许多种花铺排成的什么图案。再往下望去,就是那栋城堡似的灯火通明的宴会大楼。楼前的停车场上依旧停满了各种车辆。

“哗!”

“哗!”

他洗了几把脸,躬身看着喷泉水池里的倒影。

心绪略平静下来,他抬头,目光遥遥地落在了那栋楼宇上。

“铠甲神?”

一声清冽而柔和的声音在身侧响起。

他转过头去,看见权天璇从另一侧的石阶上走下、上前、站定。

“权队长?”

铠甲神直起身来,右脚后撤,想要转过身,然而却突然失了平衡往后仰去。

“诶——”

手臂被猛地一抓,紧接着,一股清新的香气扑面而至。

那香气,混杂着荷香与昙香,沁人心脾......

“你怎么了?”权天璇探身问道,露出一副担忧的神色。

“......抱歉,失礼了,权队长。”铠甲神微微抬了抬手臂,向后退了一步。

“你脸色很不好......”权天璇再次将眼前的人量视一番,忧心地说道。铠甲神的肤色随轻衣晚静,冷调的白掩盖了血色。自枯魂峡谷出来后,那张脸更其苍白了几分,周身透着股凛冽的肃杀,令人不敢接近。

然而,无论是哪时的铠甲神,都从来没有散发出今日这般的虚弱感,从来没有流露出这种慌乱的、畏怯的、甚至有些呆滞的眼神。

怎么会这样呢?权天璇难过地望着他,不知该如何开口。

“可能是因为醉酒吧,我——”铠甲神垂眸,“并不擅长喝酒。”

“酒?”权天璇一挑眉,“我倒没有闻出来酒味,反而有一股燃烧的某种香木的味道。”她想了想,但没有想起来是什么木材。

“西子亭里烧了火炉,估计是在那里染上的,”铠甲神答道,“权队长怎么会在这儿?”

“这场宴会除去它的政治性外,更是一场商业性的宴会。竹叶青可是带了不少商单来的。”权天璇解释道。“权家在甲虫王国里占了很大的商业份额,在两域建交后,跟圣域的外贸往来当然也十分为政府看重。作为——”她自嘲地笑了一下,“作为权家所谓的‘少主’,所谓的权氏集团未来的继承人,我收到了我们这位‘外交大使’的邀请。——你呢?”

“这位‘外交大使’也邀我来见一面。”

“谈完了?”

“谈完了。”

“这就是你脸色不好的原因?”竹叶青又跟你说了什么......权天璇眉头一皱,神情暗淡下来。

“也许......”铠甲神盯着她的眼睛,深蓝色的眼睛,像大海一样幽静,似乎藏着许许多多的秘密,但这双眼睛并不冰冷,只是有些许的悲凉,看向他的眼神是温柔的,具有某种令人安心的力量。

这样的眼睛和眼神,有些亲切、也有些熟悉。然而可能太过久远,他始终想不起来那双留在过去的、这样的眼睛和这样的眼神。

“竹叶青的话,让你很难过吧?”

“......”铠甲神没有答话,反而上前一步正视地看向她,“原谅我无意冒犯,只是,我一直都有个疑问,为什么我们明明没有见过几次,更没有多么深厚的交情,权队长却总是很关心我?”

权天璇一怔,过往的那段故事重又在她脑中浮现。可是,她该怎么告诉他呢?牵扯如此深广的一件事,她究竟能不能说?

她是必然要说的。只不过,她需要一个时机,可无从知晓那个时机何时到来。

“你救过我的命,还你是应该的。”

“你也救了我的,该两清了。”

“两清......我明白了。”权天璇点点头,心中苦涩。有来有往,这是纯粹而平等的交易。不欠人人情,或许是因为从来没有人情可欠、不能去欠、也不敢去欠。所以,这是对自己的保护吗?戒备心如此之重,他究竟有怎样艰涩的过去?想到这里,权天璇不禁连连叹气。“对不起。”

铠甲神有些讶异,不解这句道歉的原因。“抱歉权队长,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好意的来源。权开阳之前告诉我说,你以姐弟的关系对待我,所以,这种姐弟的关系从何而来?”

“开阳跟你说了这些?”权天璇张张眼睛,停顿了几秒,随后镇定下来,正视向铠甲神,“的确,是‘姐弟’的关系。”她望着他,眼睛不自觉地被泪水洇湿。她可以说一些的,对吧......权天璇顾自向自己一点头,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

“铠甲神,你知道你母亲跟权家的关系吗?”

“我的母亲?”他摇头,“我对母亲没有任何印象。”

“这样,”权天璇垂眸抿唇,侧过脸拂去眼泪,“好,没关系,我来告诉你她是谁。”她眨眨眼睛,踱了几步,又面朝铠甲神说道:“她叫轻衣晚静,月之湾医药世家的医药师,是我父亲的义妹,也是我的姑姑和教母。”

“姑姑是很好、很好、很好的人,”权天璇继续说道,“心怀仁爱,医术高超,在月之湾有很高的声望。只可惜命途不济,先天体质孱弱,常年疾病缠身,虽为医者却难自医。产后身体更加虚弱,不过一年就离世了。”

“......我想不起来她的样子,也想不起来她的声音......”听着权天璇的叙述,他的脑海似乎闪现过一道虚幻的白影,然而,纵使他使尽全力,也无法捕捉。

“之前你问过我几次,我们是不是认识,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权天璇说道,“我现在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了,对,我们认识、我们见过。只是,你也忘了而已。”

“你看,”权天璇向他伸出左手,“这里有一道疤。是你划的。”

“我?”

“还记得你说过,你小时候偷拿了一把刀,不小心把自己的右手划伤,流了很多血吗?”权天璇问道,“其实,是你的记忆出了差错,被刀划伤流血的是我。那是轻衣姑姑去世不久后发生的事。你从她的医药箱里扒出来一把刀拿着玩儿,我怕你不小心伤了自己,就想把刀拿过来,但你不肯,死活不给我。我也心急,就跟你抢。争夺之中,那刀就把我的手划了道口子,流了很多血。”

“看到那么多血,你吓哭了,抱着我的手问我会不会死。我那时也有些害怕,本来想安慰你不要哭的,但后来竟也跟着你一起哭起来了。我们的哭声把你父亲招了来。他给我止了血,包扎了伤口,但是你还在哭,怕我也死掉。于是我提议姑父说我们出去吧,我们就出了门。在街上走的时候,你也还是一直哽咽,完全停不下来。直到,看见了一台漂亮的骑刃王模型。”

“终于,抱着那台骑刃王模型的你终于停止了哭泣,大概也是哭累了,没过多久就趴在姑父肩头睡着了。铠甲神——”权天璇突然看向他,两眼闪烁着亮光,“那个模型,就在我家里。轻衣姑姑的医药箱、那把刀,都还在我家。你小时候家里很多、很多的东西也都在......”

铠甲神听着她的叙说,忽地感到一阵惶恐。那些记忆,零碎而陌生,甚至无法回想,比梦更加缥缈。他从她的故事里看到了另一个铠甲神,但他没有体会,他也不敢相信那就是他。对于儿时的清晰记忆,都是于认识十方老人之后形成的。那之前的,有如幻梦。

一直以来,除了记忆里的父亲、记忆外的母亲,以及十方老人,他从未想过自己竟然还有其他的亲人。没想过什么铠甲家,更没想过什么权家。可现在,一时之间、平白无故又匪夷所思的,他突然多了很多“亲人”,很多“支持者”。他们拥簇在他身前,欢迎他、赞叹他的强大。然而现实又是多么讽刺,因为这些东西,只有活下来的铠甲神才配拥有。

他往后退了几步,眼前权天璇的脸模糊起来。

“对不起......”

权天璇的眼泪低落在他的手上。铠甲神这才发现她在用一种类似忏悔的姿态将他的手背抵在额前,一直在说着,对不起。

“我先前一直不敢承认,是因为我不敢确定,也是因为,我很害怕......过错是无法挽回的,伤害也不能够消除......我不敢请求你的原谅......”她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只是希望,你能接受我对那些亏欠的弥补。”

“亏欠?”铠甲神错开眼神,“并没有什么亏欠,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他抽出手,转身望向那栋楼宇,“没有必要抓着过去不放。没有过去,也就没有现在,不是么?如果你们找到我,我去了权家或者来了圣域,我想,我都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仔细想想,现在这个样子,是我想看到,也是很多人想看到的,没什么不好。”

“况且,”他回头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是我自己从警局逃了出去,你们才都没有找到我。这个‘因’是我种下的,这个‘果’也理应我来承担。你们,哪有什么错呢?”

“......”恍惚间,权天璇仿佛看到了轻衣晚静和铠甲元震的脸,他们微笑着,好像月神一般,用笑给予了她原谅。然而,也只有权天璇自己清楚,这也依旧是“虚幻”的原谅,是用话术掩盖了真相的、骗来的原谅。因此,她更无法想象,未来的某天,当他得知父亲的死亡其实也有权家画下的一笔后,究竟会露出怎样恨恶的面容。因此,她愈加痛恨自己。

“你说,从警局逃出去?”权天璇记得,是竹叶青把他送进了那所孤儿院,也是在他被送进孤儿院之后,他们才着手跟竹叶青谈判,要接他回权家。

“不是么?我记得是从那里逃出去的,然后进了一个孤儿院......”

权天璇皱了皱眉,“竹叶青告诉你的?”

“我记忆里,就是这样的。”

“铠甲神,”权天璇朝他走去,站定在离他很近的地方,“你跟竹叶青喝了酒,并且醉了对吗?”

“好像......是这样。但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侧脸回望向那栋建筑。

“可你身上没有任何酒味。”

“......”权天璇的神色很严肃,让他不得不再次将思绪投入那段回想,“你想说什么?”

“还记得跟竹叶青说过什么话吗?”

他摇头,“记得不很清楚。”

“铠甲神,”权天璇的眼神令人看不明白,“在跟竹叶青聊过的前后,你觉得自己——有什么变化吗?或者,奇怪的地方?”

“第一奇怪的地方,就是我竟然喝了酒,并且还在他们面前晕倒了吧。”

“所以,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吗?

是真的吗?

是吗?

面前权天璇的脸忽地扭曲起来,继而独眼的、竹叶青的、铠甲元昊的、赤焰尘风的,还有许许多多其他人的脸,都如海潮般涌向他的眼前。

头又痛起来了。

是真还是假呢?

是梦还是事实呢?

“铠甲神!”权天璇紧张地抓住他的手臂,把他拉回来,“你......还好吗?”他看上去很痛苦。

“我——不能确定,”铠甲神的眼眶发红,布满血丝的眼睛眼神空洞,“我脑子里的那些东西,是真是假......”

“那就别想了。记忆,本来就是会骗人的,有时候,你反而可以更相信自己的直觉。”

铠甲神微微低头,深深呼了两口气,走到喷泉边坐下,将一只手没入那冰冷的水里。“但那些事关一个重要的真相,必须作出正确的判断。”

“什么、真相?”

“我父亲,”铠甲神抬头,苍白的脸上透着一种无力感,“是赤焰鸣鹤杀的。”

权天璇的心猛地一揪。

“也是竹叶青告诉你的?”

“三年前,他给我看了我父亲跟赤焰鸣鹤最后一战的视频,那时候我就知道了。只是,后来还发生了很多其他的事,那个‘真相’也就变得不那么令人信服了。”

“现在呢?”权天璇走到他身旁,坐下。

“怀疑依然存在。但我却好像无法不信那是真的。怀疑它,就好像犯罪。一想到赤焰鸣鹤,或者赤焰尘风,或者赤焰七星,我心里就有一股几乎按捺不住的强烈的恨意。本能地无法思考,只想——”平静的眼眸里泛起可怖的寒意,“杀了他们。”

“竹叶青不可信。”一句语气笃定的肯定句。

“......”铠甲神扭头看向权天璇。

“还有印象吗?”她浅笑地问道,面容却透着悲伤,“我说过,我学过心理学。你现在情况,让我觉得,好像是被人催眠后植入了某种暗示的样子。”

“竹叶青对我进行了催眠?”

“很有可能。尽管我不能确定他利用了什么手段。”权天璇担心地看着他。“精神不济,记忆混乱,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的某些想法。”

“......权队长,好像对竹叶青颇有成见?”不然,她为什么如此笃定竹叶青的话不可信?为什么认为他的那些想法是被竹叶青催眠所致?

“因为我知道,他绝不是个好人。”权天璇沉重地叹了口气。“竹叶青,是我母亲的表弟,一些内情,我可能比你们清楚......所以我才说,他不可信。”关于竹叶青,她现在也只能说到这里了,“虽然觉得是他故意催眠你,但我不知道他这么做的原因。”也许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吧?权天璇抬头,深深地看了一眼铠甲神。

“他要让我接受这个真相,要以最简洁的方式解决圣域即将提出的质问。”

“他已经知道圣域要重查圣兽队的案子了?”七宗应该还没有提出才对。

“大概是铠甲元昊告诉他的。刚才西子亭,铠甲元昊也在。”

“他会把你说的那段视频放出来吗?”

“那是实证赤焰鸣鹤杀了我父亲的关键。”

“他最好放出来。”

“哦?”

“这样,我就可以知道那段视频的真假了。”

“为什么你这么不相信竹叶青?”

“因为——我知道你们不知道的内情。”

“什么内情?”

权天璇轻摇头,起身,站在铠甲神面前:“回到甲虫王国以后,我想请你跟我去一趟月之湾。”

“回甲虫王国?权队长意指什么?查案?”

“不,”权天璇否定道,“是一场交流访学,由圣域派人前往甲虫王国。这是宴会上他们说定的,明天就会正式提出。”

“......”

“在想什么?”

“......有些东西,真的只有在进入了这个圈子或者阶层,才能够接触得到,也才有发言的权利。——哼,可我从来不是任他们拿捏的棋子。”

“那么,你,还会回甲虫王国吗?”

“......”铠甲神沉默了一会,“去权家?”

“去认识一下你的母亲。”

“有必要么?”

“你想吗?”

权天璇双眼睛含笑,好像看穿了他的什么心思。

“有礼物哦。”

“......”铠甲神站起身来,“你好像忘了,权队长。我早就不是会对礼物感兴趣的小孩子了。”

权天璇点头,“我知道。不过,你很可能会从某个人的口中得知你感兴趣的那个‘内情’——与你们有关的‘内情’,由那个人亲自告诉你、而不是我代他说的内情。”她不知道权北极见到铠甲神会是怎样的反应,但她知道,那个秘密必须由权北极来亲自告诉他。

事已至此,应该放手赌一把了。

“好。如果返回甲虫王国,我会去的。”

“嗯,”权天璇感激地望向他,“另外,关于催眠的事,我之后会好好研究一下这方面的内容,如果你有什么情况,请一定告诉我,我很希望能够帮到你。”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心理方面的问题,一味一个人扛是很难受的。”

铠甲神笑了笑,问道:“看来权队长接下来要成为我的心理医生了?”

“免费的私人心理医生。”

“好,”他点头,从她的眼神里捕捉到一丝开心,“以后就是‘权医生’了。”

“不是‘权队长’,也不是‘权医生’,是‘权天璇’。以后,叫我名字吧。”

“好,权天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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