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杀队——一个从未得到过政府正式认可的组织,自古便已存在,无人知晓最高统帅之身份,更无人知晓是谁创立,至今也仍在以自己的办法狩猎恶鬼,成员总数在数百人上下。
恶鬼——主食:人类,喜好将人杀害后进食,究竟何时何地出现已经无法考究,身体素质极其强悍,即使受伤,即使被人砍掉手脚亦可接回与再生,某些鬼还拥有各式异能,唯有阳光直射与制式武器斩首才能将其灭杀。
起初,时至今日,鬼杀队则要以血肉身躯以命相搏方可战斗,他们都是普通人,伤口愈合缓慢,断掉的手脚也不会再长出来,可即便如此,他们也会为了保护同胞而与鬼战斗到底。
“我是一名“育士”,顾名思义,是负责培育剑士的人,育士众多,分散在各个地方,以他们各自的方式培养新晋剑士。”山间浓雾正浓时,在通过测试的第一天,鳞泷佐进次面对炭治郎侃侃而谈:“想要加入鬼杀队,就必须在“藤袭山”举行的最终选拔幸存下来,至于你是否能够参加最终选拔,权利在我,我希望你牢记在心。”
不知多少次的某日,在炭治郎总算如愿以偿的拿上刀子来到山上时,鳞泷佐进次一如既往的仅仅是后撤一步,便在迷雾中没了踪迹与飘渺的轮廓,甚至都没有交代究竟要做什么,不过炭治郎也明白,现在他要做的事情与过去相同,需要他在最快的时间里下山赶到鳞泷佐进次眼前。
为了祢豆子,炭治郎再次踏上了每日一次的下山旅途。
为了不让炭治郎死在“最终选拔”,下山的时候,鳞泷佐进次会在沿途安置上许多肉眼所不能看的各种陷阱,每天都在躲避这些陷阱的炭治郎开始慢慢能躲开它们了。
大概是源于长时间的上下山以及在稀薄空气中锻炼的缘故,炭治郎不仅提升了体能,更同时能够通过鼻子来敏锐察觉和捕捉到各种细微的气味。
不过相应的,在炭治郎有所成长之时,陷阱的难度和诡诈程度,乃至于是杀伤性都提升了起来,甚至都不能再称之为训练,几乎就是铁了心想要至炭治郎于死地一般。
简单举例,炭治郎原本还能在掉下去以后爬出来的简单的坑洞被换成了难以爬出的深坑,到后面那些深坑又都换成了插满尖锐竹子,只要掉下去就能扎破脚掌的陷阱,后面甚至干脆换上了锋利的刀子,掉下去可不仅仅只是划破脚掌这么简单,根本就是为了杀人,好几次炭治郎都差点掉下去,只能艰难的撑着洞口慢慢的挪动到边缘地带。
更别提原本射石头,射木棍,射竹子的陷阱速度越来越快,气味越来越难以捕捉,干脆后面也跟着变成飞射出刀子,插上树干几乎都能被射进去一尺深,如果真扎在炭治郎的身上,那估计就直接命丧当场,最终试炼也不用再去参加,直接就可以宣告全书完为结束。
相比之下,那些仅仅只是把炭治郎包起来,再吊起来的大网简直是温柔至极的作品,只是让他像条被捉到的鱼一般挣扎一阵便就没了别的威胁。
等艰难的绕开这些陷阱,炭治郎也不能停止一天的训练,下山仅仅只是开胃小菜,在拿到刀子以后炭治郎都需要在鳞泷佐进次的指导下进行简单的挥舞刀刃的训练,仿佛劈柴一般的连贯且使出全力的动作每次都能让炭治郎在短时间内感觉到全身肌肉在燃烧,脱力,甚至是牙龈都在因缺氧和过度运动而发出疼痛的警告。
一开始鳞泷佐进次提到过,刀的力道很强,可横着却很脆弱,在用刀时如果不能使它冲向目标时保持一个相同的方向就很容易折断,破损都只能说得上是最轻微的后果。
于是,为了让炭治郎长个记性,鳞泷佐进次还一改往日的“随和态度”,发出了若是把刀弄断,那炭治郎的骨头也会跟着折断一般的威胁。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除了进行常规的刀刃训练外,鳞泷佐进次还会赤手空拳的跟炭治郎进行摔跤和肉搏训练,为的是让炭治郎学会在摔倒的时候,不论以怎样的姿势都能迅速站起来。
而每次进行这个训练的时候,炭治郎却并非需要赤手空拳,而是手握着它那把从来没敢折断过的刀冲向鳞泷佐进次,以炭治郎所掌握的技巧与能力来对鳞泷佐进次进行攻击。
尽管过程非常威胁,同时也让炭治郎胆寒,鳞泷佐进次终究也还是个非常强大的人,每次炭治郎冲上去还没来得及挥刀就会被鳞泷佐进次立刻打飞,又或是直接绊倒在地上。
后面大概是也觉得炭治郎过于脆弱,干脆在摔跤训练之后还交代上了一种叫做呼吸法的技能与姿势,每次都能气的鳞泷佐进次大喊着“不对”的同时而猛烈拍打炭治郎已经长了腹肌切没有赘肉的肚皮,大的啪啪响的同时开始学会了在腹部灌注力量。
转眼半年过去,训练一如既往的进行着,可祢豆子却始终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为使炭治郎安心,鳞泷佐进次蹭好心的请来过医生来做诊断,祢豆子没有任何异常,医生也无能为力。
她一直在沉睡着,既不表现难受,也没有任何醒来的征兆。
炭治郎觉得可怕极了,每当用伤痕累累且布满了老茧的手掌抚摸祢豆子额头时他都会在想,会不会某天一早上醒来的时候,某天他训练完回来为祢豆子擦脸的时候就发现祢豆子已经死了呢?
他害怕,恐惧,且不安着。
受这些情绪的驱使,炭治郎知道自己其实早就已经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些问题了。
下山的训练在鳞泷左近次的要求下逐渐变得更加危险,甚至干脆转移到了空气更加稀薄的地方进行,好几次奄奄一息的炭治郎都以为自己会死在训练中,好在他每次都能以最警觉的态度化险为夷,不至于受重伤,更不至于会死在某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