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铜片啊。”
江澜独自在房间中,在勉强算得上明亮的光线下翻看着一个小物件。
铜片上古老而深邃的纹路在灯下隐约发亮,不过三指宽的铜片被江澜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的看。
他似是觉察到了什么,放下了手中的物件不紧不慢的熄掉了灯。
整间屋子在一瞬间变得黑暗且静的吓人,江澜一言不发站在黑暗中。
不到一刻,只听窗外传来沙沙响声一根轻巧的小针从窗缝中飞进,被江澜两指捏住。后来却没了动静,知道又过了半刻,门近乎无声的打开了。
一人黑衣蒙面,蹑手蹑脚地摸进屋里。
他没有察觉到什么,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渐渐靠近江澜。
“哟,真不巧,您失手了。”
来人身形一顿,又立刻回了回神但却没有说话。
只听黑暗中一声轻笑:“凌云渡你都混进来了。怎么,特地来拜访我么?”
“今夜便要了你的命!”语音未落,那人噌噌又是几根小针,瑟瑟破风声在寂静的屋里显得极为响亮。
江澜给那人脚下下了一个绊子,对方没有料到他会耍阴招,猝不及防摔倒在地。先前被江澜捏在指间的小针现在刺在了自己身上,来人只觉四肢酸痛,无力再挣扎着站起。
“身手不错,”江澜缓缓道,“哪个门派的?”
见那人不答话,江澜再次开口:“你说就是,我不伤你。”
倒在地上的人啐了一口:“你江璟熙不过是凌云渡的一条狗!”
听到那个名字,江澜眼中的狠戾陡然增加几分,冰冷的手指掐上那人的咽喉,语句间笑意不减:“可不是嘛。”忽的手上发力,顺着墙借力将人提离地面,“所以你来替天行道?嗯?”
被死死控制住的人咳了两声,断断续续的吐出几个字:“从前的事情......你他妈...呵,还真是贵人多忘事。”
江澜脸上的笑容消散的一干二净,将手里的人甩出门外,巡夜人听到动静赶来察看,外面吵嚷了一阵便又恢复了安静。
江澜站在黑暗中良久,似是在想着什么。
“可不是嘛,凌云渡的忠犬。”
...........
“画。在不在你这儿。”徐十九话音利落,眼中无半分感情。
遭到质问的楚泱无奈的摇了摇头,示意他没有。
“是谁拿的。”
坐在藤椅上的年轻男子笑了:“我怎么会知道呢,姑娘。”
徐十九抽出腰间软剑:“不,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在说谎。”
被剑尖直直指着的楚泱丝毫不慌,两手手指交叉笑着看着面前的女子。
从窗口飘进来一张细细长长的纸,迅速附上了软剑的剑尖。“这......”徐十九只觉头晕,全身的气力似是被吸走了一般。
门口走进一人,不慌不忙的足音悦耳,靛蓝的长袍没有一丝不整,衣领处的玉饰闪着光亮。
“他既是说了没有,姑娘又何必呢。”
徐十九目光一凛,柳眉皱起却没有答话。
楚泱轻挥手指,附在女子剑上的纸符便被轻易的撕下。三人无声的僵持着。
“要打,我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徐十九看了来人一眼,沉默着径直走掉了。
“滚出去。”坐着的男子语气冰冷。
来人并不恼,轻轻摇了摇头:“现在下逐客令还是有些早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