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带着花鹰到老林子里去埋捕兽铁夹,想捉几只肉质细嫩的豪猪,到集市换点零用钱。我刚把捕兽铁夹埋在布满野兽足迹的小路上,铁夹上的插销却自动脱离,我躲闪不及,碎的一声,铁杆重重砸下来,砸在我的手背上,手背上立刻肿起一只乌血馒头,一个月不能捏筷子。
经历了连续两次意外,我心里未免发毛,回想起巫师所说的流黑泪的话,心想,莫非花鹰身上果真带着阴气,让我倒霉?我虽信仰唯物主义,但这时也有点害怕了。我想,我应当采取一点防范措施,就用剪子把花鹰白脸上那几小摄黑毛剪了个干净。黑毛倒是没有了,但被剪去的地方露出红色的皮肉,一点一点嵌在雪白的毛丛里,黑泪变成了红泪。红泪,不就是血泪吗?凶兆加码,鬼气上升,我心里更别扭得慌。
这时,又发生了一件叫我魂飞魄散的事。那天夜里,我到邻寨的知青点找人聊天,半夜才带着花鹰起身回家。沿着昆洛公路走了一半,突然,花鹰咱哮起来,岔进一条小路朝山坡奔去,我以为它发现了什么值钱的猎物了,便兴冲冲地跟在后面。
天上没有月亮,星光朦胧,能见度很低,我高一脚低一脚走得晕头转向。花鹰突然停止了吹叫,奔回我脚跟边,狗嘴里可着个什么东西,白白的,圆圆的。我弯腰从狗嘴里接过来,凑到鼻子下一看,差点惊厥得心脏停止跳动——我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