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一直未能实现,现在有这等便宜,岂肯错过。我拘了十块钱,把狗牵了回来。
我用金竹在我小木屋的屋檐下搭了一个狗棚,里面铺上一层柔软的稻草,并用两节龙竹做成一个食槽一个水槽,吊在狗棚门口,给花鹰布置了一个新“家”。
花鹰对这个新家颇为满意,一会儿钻进去在稻草堆里打几个滚儿,一会儿钻出来在我面前使劲摇它的黑尾巴,上下左右全方位地摇,像朵盛开的墨菊。
它和我好像前世有缘,几天工夫,就成了心心相印的朋友。每天早晨,太阳在坝子对面青翠的山峰上露出一点红,它就用爪子来扒我小木屋的门,准时把我从睡梦中叫醒。白天,我无论上山砍柴还是下田犁地,它都像影子似的跟随着我。有时,它也会找寨子里的其他狗玩,但只要我一叫它的名字,它立刻会撤下它的玩伴旋风般地奔回我身边。有一次,我感冒发烧,躺在床上不想吃东西,它从垃圾堆里创了一根肉骨头,把它认为最好吃的东西送到我的床边,可惜,我没法享用它的慷慨。
晚稻收割完了,大田里,金黄的稻浪变成一片寂寞的谷若。农闲是猎猎的好季节,我带着花鹰上山打野兔。不知怎么搞的,在跳跃一条只有半米宽的小溪时,我的脚脖子突然扭了一下,藏着了,当即肿了起来,疼得不能沾地。我挂着拐棍好不容易回到寨子,敷了半个月的草药才见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