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一从杂草，道宣无奈俯身抚摸着上面的露珠。
该怎么和赵予灵解释呢，没有意外的话，她就会开启鬼智，到时候，所以不管怎么保护她，依旧会有鬼魂近她身。
“赵予灵，是我。”
“等等，我马上换好衣服。”
“你…好吧。”道宣欲言又止，站在门口像都筛子似的斟酌词句。
“这么纠结干嘛，这又不是你能控制的。”慧清再次出现。
“嗯，有道理。”
“哎…”慧清看着他进房门，发出慨叹。
“予灵，我…查到了你奶奶不是一般的人，她从事神鬼行。”
“神鬼！”
“是像你一样的人吗？”她问的小心翼翼，像心里有了某种猜测，却没有理由肯定。
“小予灵还记得爷爷吗？”
女孩迟钝地点了点头。
“你奶奶，保存了他的肉身，甚至灵魂。”
“那…她d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嗯。”
“她转移了你天生的阴气，一旦没有了释放点，接下来会有很多鬼魂缠上你。”
“奶奶没怎么样！”
道宣握住她的手以示安抚。
“奶奶只要放弃这一切，不会有事的。”
“谢谢你，我知道你帮她当担了很多，奶奶才不用受罚。”
“我是说你，控制不好，你会变得…与鬼魂无类。”
“但是！”
“你要是变成那样，也是我的失职，我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
小予灵的另一只手也搭上了道宣s的手背。“我是相信你的。”
在门外看戏的慧清这时忍不住噗的一声笑出，道宣咳了几声，见他还不知情似的看热闹，才用眼神威胁他。
“怎么了？”
“没事，我回去一趟。”
“慧清师弟，我这几里，对你，也算是不错吧。”
“当然…说你拿我当弟弟也不为过。”
”知道心虚了？”
“这几天你也没少调侃我啊。”
“师兄，你是不是还对觅秋有所挂念啊？”
“为什么这么说？”
“直觉。”
“那你的直接总是出错。”
“还有，我再变态也不至于对一个孩子有非分之想吧，以后不要老看热闹。”
“哦——”
“知道了。”谁知道，一个活了几个世纪的道人，还是会为自己犯的错羞臊。
“明天，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
不到清晨，道宣和她的约定时间到了。
“我该诵往生经了。”
道宣走到棺材前，一个透明的灵魂徐徐踏进自己的躯体。
妇人的眼光欲加热烈，“淑梦，老头我该可以走啦。”二人相望，仿佛话语，尽在不言中。
“安安心心，连同我的幸福，在你的余生里过下去吧。”
老者躺进棺材， 往生经化作护身符般，随他飘散。
“等等我！”
“爷爷，我就知道你们会在这里聚集。”
“爷爷，都是我害了你，十二年，我都欠您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爷爷，予儿希望您原谅我！”
“予灵！”那二人几乎异口同声喊了她的名字。
“爷爷从未怪你。”
“好好…对你奶奶。”
最后的一丝颗粒飘走，连同声音的余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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