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爷正寻你呢,快去吧。”威严而有些苍老的声音,带着几分宠溺,几分无可奈何,看着自家女儿走向前院的背影唉声叹气,他家棉儿多好个姑娘,怎的就被那白少爷缠住不放了呢?虽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自己也是他家下人,可他们从不曾惦记过白家钱财,偏就被个现世贾宝玉抓住了,本以为只是年纪小不懂事,可是怎么年岁越长反倒抓的愈紧了?哎,苦命呦,苦命呦。
全然不知这二位在一起时,白府里,肖棉还肯给白远几分薄面,嘘寒问暖,添衣加食,到了白府外面,却是白远哄着肖棉,肖棉理都不理的。
肖棉向前院走着,边走边念当天新学的诗,心下感慨,拜伦也是够惨的,和心爱的女子分开后又从旁人口中听到了女子的堕落。
正替拜伦伤心着却撞到了一个人身上,连声道歉着抬起头时却愣住了。面前的人一袭象牙白袍子,金丝边的眼镜挂到鼻梁上,手中是一柄半开的折扇,满目笑意地看着她,直把她看得双颊泛红,心中想着,这般好看的男孩子,竟是个登徒子。
二人正尴尬着,白远大咧咧的声音却传了来,“白温!”被叫做白温的白衣男子一惊,手中折扇落地,“姑娘帮我个忙,躲过你家白少爷可好?”语气中带着央求,面上却还是一副笑眯眯的好皮囊。肖棉心下诧异这人是谁,同白远又是何关系,为何也姓白?口中却是没带思索地答应了,四下环顾,将白温塞进了离得最近的厢房,手忙脚乱,慌慌张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