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会见到你
事隔经年
我该如何与你招呼?
以眼泪,以沉默
——拜伦《春逝》
肖棉还记得她第一次在夕阳下念这首诗时,那少年的鄙夷态度,“棉棉真不是我说你,这种诗咱们伟大的前人不就讲过吗?什,么,昔我往矣,杨柳依依的那个。”
彼时二人已分别上了学,那少年头上顶着学生帽从远处向自己走来,眉目间尽是温温柔柔的笑意,却是带着几分促狭,身后背着的暖暖的阳光,愈发将逐渐长成的挺拔身姿勾勒的淋漓尽致,口中说出的话倒是让人忍俊不禁,“白远,白大少,您省省吧,这两首诗不一样啊。”
白家是金陵城里出了名的富商,对于他家钱财的来源着实是众说纷纭:分了乱世财的、私下里做军火贸易的、更有甚者说是挖了别人家祖坟的……天花乱坠,唾沫横飞。
肖棉下了女学步行回白府,一路上有收获不少新“情报”,笑眯眯地替妹妹买好了梅花糕,绕过白府的大宅子从后门进了去。果然对上了自家妹妹期盼的眼神,叹了口气,将手中提着的梅花糕举起,仗着自己比妹妹高些,逗得小姑娘前前后后蹦跳着软着声音唤她阿姐。
管家离的老远便听到了,走到后院看到的正是两人笑闹的场面,一时间软了心不忍斥责,只是轻咳了一下证明存在。两个女孩子闻声一怔,赶忙站好,肖棉看四周无人,轻软开口,“阿爹”,甜糯的像极了手中还未来得及放下的梅花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