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人艺德。
上台后,台下所有情绪都不该带到表演当中。你以为的演员台上大玩大闹开心极了,说不定台下他家中长辈刚辞......
周九良随孟鹤堂鞠躬下台,刚过幕布,脸上表情立刻垮了下来,阴沉地好似能滴水来。
众人有意问他怎么了,却见周九良连孟鹤堂都没理脱了大褂连水裤布鞋都没换,拿起外套和两串东西谁也没理闷头就走了出去。
张鹤伦凑过来悄悄问:“诶小孟,你们家九良怎么回事啊?怪吓人的嘿。”
“这,我也不大清楚,刚来的时候还好好儿的啊。诶对!徐个找完他回来就这样了,徐个你干嘛他了?”
“我?!冤枉啊!我就拿了串木头珠子给他,而且那珠子还是时念让......”给的。......卧槽,不会吧。
“珠子?我记得九良也有个珠串老带着,这俩人......”
“算了吧,这俩人事儿啊咱就别掺和了。让俩小朋友自个儿烦去吧。”
再说周九良,出门就打车往时念出租屋地址去了,车上还在不停拨打时念的电话,可惜,全都无人接听。车窗外景色一直向后,周九良盯着手机上停留的结束通话页面,眼底隐有暗火喷出,捏紧的拳头似要将手心里的两串珠串揉碎!
时念!!你到底要干什么?!从来都不是我招惹的你,你凭什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
到地下车,周九良立即冲向心里的那条路。站定在门口,抬手敲门,门开出来一位姑娘。
姑娘问:“请问哪位?有事吗?”
周九良惊楞了一瞬,而后迅速鞠躬说打扰了,这不是时念,那时念呢?
“您好,请问这儿之前的租户呢?”
“你说之前那个姑娘吗?我是这儿房东,她几天前就搬走了。”
“是吗,谢谢。打扰了。”
“没事儿,不用谢。”
周九良深深地看了眼门牌号,而后毫不犹豫地走开。他扶着楼梯一步一步走下去,抬头看天,阳光强的刺眼,周九良皱着眉头眼里是浓浓的委屈和盛不住的泪水。
木串还了我,人也搬走了,联系方式也没用,你就这么急着跟我撇清关系?
时念,你一点没变,跟小时候一样!永远都那么狠!
周九良真的想就这样大哭一场!然后就忘了这个人!可是......不行啊,他舍不得啊。
终有一日,你会尝到何为狼狈不堪,何谓失魂落魄!
丢盔弃甲非我之本意,卿所逼也。
这太阳怎么回事儿?明明这么大,我怎么这么冷呢?
周九良掏出手机看着那一排没通的电话记录,打给了孟鹤堂:
“孟哥,你有空吗?能来接我一下吗?”
没一会儿,孟鹤堂停好车在路边找到周九良,看着周九良那个失了魂的样子,孟鹤堂微微叹了口气,走过去轻拍了周九良肩膀,什么也没说挨着坐下
两个小孩的事情,叫我说什么?让九良重新找?不可能的,周九良这个孩子他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