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说,倒也不错。可我很奇怪一点,你们为什么都觉得我会伤害辰月,难不成我会跟你们一样侵犯她?或者我会杀了她?不过嘛,我想她留在你们身边可比杀了她更难受。她目睹了云蓝从一个温文尔雅的小姐成了一个只会喊儿子名字的疯婆娘,这些都是你们……方絮造成的,可不是我。”苗葵说得十分简单,也不添油加醋,
云蓝的事情就像是一盘重口味的菜,再添油加醋也就那样。
“你自己做的恶心事情我都不愿意说,你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觉得你会伤害她。至于你说的云蓝,我是对她有几分怜悯,可是跟我有什么关系。打她,辱骂她的人是方絮。她明知道方絮会动手打她,还是死心塌地跟着他,这怪谁?”蒋嘉月感觉方云蓝就是咎由自取,分明随时可以跑开,甚至可以以方家女儿的名号出嫁的,偏偏就要嫁给方絮。想到这儿,他用手指头点点额头,又说,“要是以方絮妹妹的身份出嫁,辰月肯定是妻,她当年也算是兰家的小姐。”
方絮一直瞧不起云蓝,就因为她没有娘家。她就是跟着方家长大的一个人而已,是姜璇花年轻时候亲自选的丫头,帮助自己打理方家事务的人。虽然认得两个字,为人处事也公正,可到底只是一个丫鬟,没有一个实实在在的身份。
反看辰月,她当年虽说落魄,可外婆家到底是有人,如今跟随嘉月入了蒋府,那身份自然是不低。换句话言之,若是夏莺时生来就是草芥,乞丐,根本不会有人多看她一眼,不会有人争着要娶她,因为根本就没有人特意去看她,了解她。
“你要不说兰家小姐我都忘了,兰家的表小姐。虽然是表小姐,也算是个小姐,是如今兰小姐的表姐,亲表姐。”苗葵一直把夏莺时当成市井小民的女儿,她骨子里更倾向于他爹的无赖与自卑。大字不识几个,还要随她爹一同去赌坊抓兰浸溪回家,在这种成长环境下,她也会成为一个嫖赌酗酒暴力的疯女人,在她成为辰月之前,他就没有抹灭过这种想法。而那时候他又哪里会想去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可是就在她入蒋府之后,苗葵一日里头不分昼夜都跟一只耗子一样盯着辰月,从他们的初次见面,到暮春出嫁那个夜晚,到辰月阁的点点滴滴,再到辰月到方家,仍旧与蒋嘉月藕断丝连,他都了如指掌。只要他想,可以监视任何人的举动,只是他不感兴趣,比起其他人那些琐事,他更乐意看自己喜欢的人,与人缠绵时候的表情以及动作。
他根本就不爱辰月,他只是享受看到辰月受欺负,就跟他那天在突厥见到苗思莺跟人在草地上翻滚的时候,那种心情,无法言语。
“也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提也罢,不提也罢。我们还是来说说江家的事情,你不要再过问任何辰月的事情,否则我真的会失手杀了你的。”蒋嘉月表情严肃,说,“要说起江家,那跟神女是脱不了干系,不过我不太了解神女,也就只有古籍上的几句话,只知道是神女给江家一种秘术,让他们自己去练。”
“神女的事情我了解过,我……”
“不需要,我不关心神女,我只关心辰月。”蒋嘉月斩钉截铁道,“话说江家,也是个百年大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