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嘉月似懂非懂看着她，他不是不懂辰月心乱，而是不懂这神女跟心乱有什么关系？蒋辰月是凡人也是神女，自然有凡人的七情六欲，她是神女的话，她还没有普度众生的大爱。她太拘束于方絮与嘉月之间的男欢女爱。
良久，江烟都不曾开口，直到有人来叫蒋嘉月回去，她才慢悠悠说：“江家的事情，你告诉他几句就好，多的不要讲。”
蒋嘉月跟苗葵不熟实，再他有对他们三人做了那种事情，他心里头对他肯定是膈应得很。只是看在他带来了辰月的消息，出于还情分才朔跟他讲讲江家的旧事。他不会不清楚，要是把江家那些事情都一五一十告诉了他，他肯定会用那些秘密去跟国师交换，到时候指不定就要国师请君下旨强抢蒋辰月与他结发。
苗葵心思从来就不纯，他不过是碍于蒋嘉月与方絮的实力，才一直缩在暗处，跟老鼠似的。若是有人给他撑腰，他定然要为所欲为，不过要掰动蒋嘉月和方絮还是不可能的。四大家族可是皇上在江湖上的心腹，而吕家丁家就是他朝廷的心腹。
“我懂的，一只臭水沟的耗子，我早晚弄死他。”嘉月说。
“弄死他？你就不怕脏了你的手？”
“我杀了这么多人，我还会怕脏手？”他举起自己的手，放在眼前，手上的血迹已经渗透进掌缝里，洗不掉。
“你跟方絮真是有很多相像之处，也难怪辰月对你们俩都放不下。”江烟说，“苗葵他……我也不愿意提他。”
江烟心里清楚，苗葵偷窥了一段时间江家，妄想在废墟里找到对他有用的东西。可惜守了几次，什么也没发现，挖了土就是灰，留下的几本破书，还都是食谱跟武功，里面的武功还多数是太监才能练的。
本来就很多武功要求无欲无求，心无旁骛，不然方絮怎么不练呢？方絮也曾入过江家，捡到那些书，一看要断绝七情六欲，他就把书丢掉，要他放弃辰月是绝对不行的。
“苗思莺这个名字起得真好。”蒋嘉月咬牙切齿，上下牙齿摩擦发出声响，就跟咬碎骨头一样。
蒋嘉月回到众人堆里，众人已经穿好盔甲，他们面面相觑。
“嘉月，那个苗葵面相不好，少接触。”吕清霜拍拍他的肩膀，“我是看不来人，但苗葵不是个善茬，之前在大殿上见他，就公然挑衅你，话里话外就在说你没本事。你最好不要跟他往来，指不定又让他抓到什么把柄，到后面来威胁你。”
“威胁我？”嘉月不屑一顾，“他要是威胁我，他真的是会尸首异处。我不弄他，方絮也不能放过他，我的把柄也就只有辰月，我做的最恶毒的事情也跟辰月挂钩。”
嘉月所有的软肋逆鳞都是辰月，其他的事情他都无所谓，也不会特意去做。他一不背叛辰月，二衷心家国天下，他哪来的把柄？
“总之要小心。”清霜把手里的长戟在地上敲打，“生锈了，风里雨里的。”
“生锈不要紧，还能用就行。”嘉月说，“我去换身衣服，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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