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觉得没有一点关系啊。”蒋辰月无所谓，“你看我，跟你也好，跟嘉月也好，我都可以。别说你们，就是其他人也可以，不是还有小乞丐吗？不过话说回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小乞丐爱你。”
“小乞丐？”方絮吓了一跳，他更加不知道眼前人是谁，但是言语里又有点像小乞丐。他猛吸一口气，说道，“我们去辰月阁，我跟辰月，不是你，夏莺时。”
二人来到辰月阁，里面还是空荡荡的，也还是挺暖和。
方絮坐下，对蒋辰月说：“我本不想碰你，但是……”
“没有但是。”蒋辰月露出微笑，看着他。
这是她作为一个大人跟方絮交颈。蒋辰月看着熟悉的地方，想起跟蒋嘉月的那些日子，也许有许多次是莺时在里面，她也不清楚，只是回想起来似乎也没有当是那么讨厌害怕。
方絮看着眼前的人，心里更不是滋味，若不是“夏莺时”的出现，辰月就不会这样，他们可以在成亲那夜圆房，以后也可以恩恩爱爱。可是这些现在想着都是空谈，他终究没有办法做到。
蒋辰月看向方絮，他只是一小会儿就满头大汗，他不是蒋嘉月，蒋嘉月就是半个时辰也不会喊累。也许是太痛苦，习惯是辰月唯一的选择，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会迎合蒋嘉月，而蒋嘉月会乐此不疲。只是后来蒋嘉月也开始有变化，他会关心辰月的身体状况，也会适当给她安慰。早几年，嘉月就是一匹没有感情的饿狼，越是撕裂，他越是兴奋。
“辰月，对不起。”方絮搂着她，一个抖激灵后，他才接着说，“对不起，害你受委屈。”
“我可不受委屈，倒是你。”辰月叹口气，“我能有什么委屈，委屈的人多的是，分明是正妻的方云蓝，爱着铃兰的丁香，还有眼睁睁看着我嫁给你的嘉月。”她一一举例，可是这些都没有她更委屈，她最终还是抱着她恸哭，“阿絮，我心里好难受，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活着。大家都嫌弃我，我也不喜欢自己，也许就应该成全莺时和嘉月，这样子，你也就只有云蓝一个人。你们四个人都会很幸福，可是因为我，你们变成这样子，都是我的错。”
“没有这么回事，不要乱想，我的辰月是我的心头爱，就算他们不喜欢你，还有我爱你疼你。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不会允许你离开我，知道吗？夏莺时不可以，蒋嘉月也不行，我只要你一个人，他们没有权利让你离开。”方絮说着，心如刀绞。他不敢去想如果真的有一天，辰月消失了，只有夏莺时了，他应该怎么办，他以后会怎么样。他已经没有办法离开辰月，每天他都要见到她，就算匆匆一眼也可以。
蒋辰月没有言语，她也没有看向方絮，而是闭着眼睛，眉头皱紧，浑身都紧绷着，她太累了，就连睡觉也不放松。她怕自己一放松就不存在了。
方絮也睡了过去。二人醒来后已经是夜晚，方絮穿好衣服问辰月要不要回去，她说不回去，要在这里等嘉月过来。这是简单一句话，他就知道这个人是莺时。蒋辰月抖抖身子说，“怎么？你怕我没有吃饭，受不了吗？”
方絮摇摇头，说：“辰月可能受不了，但你不会。”
“还真是了解我。”蒋辰月说，“毕竟面对此时蒋嘉月的我，就跟当年对面你的小乞丐是一样的，无法逃避就选择爱上。”蒋辰月苦笑一下，又说，“你没事就赶快走，不然嘉月过来看见你，我可就惨了。也不能说我惨，只能说你的辰月就惨了。”
可是好巧不巧，蒋嘉月刚好就这个时候来给辰月送饭，他看到方絮，就平淡问一句：“留下来？”
“不必，辰月她身子不好，你别伤她。”方絮嘱咐，还是忍着心疼离开辰月阁，但是人没走远就听见嘉月回答，“我的莺时可不是辰月，那么弱不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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