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正月过去了,二月来临。
方家已经在张罗娶媳妇的事情,但是蒋府可以说出来蒋辰月并没有许多人高兴,就包括夏莺时。
“我是不想嫁给方絮,他文绉绉的弱不禁风,都不能保护我。”蒋辰月依偎在嘉月怀里,“说到底,还是你不够强势。口口声声说爱我,怎么还能让我嫁给方絮?”
“也不是我能够左右的,我是爱你,可我也不希望辰月受到伤害 ”嘉月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还是错,他只是看着怀里的人,有些害怕。倒也不算是害怕,只是不知道何时辰月就会出现,辰月已经骂过他许多次,他心里也难受。可是莺时一出来,就什么也不管不顾,最后又来叹息后悔。
“辰月辰月,你就那么关心她吗?可是她的心里完全没有你,就只有方絮。”蒋辰月说道,“算了算了,你爱怎么想怎么做都是你的事情,我不过问。”蒋辰月皱皱眉,潇洒穿衣离去。
蒋嘉月看她这样,也不算很愧疚,也许这样对他而言是最好的。他也起身走到外面,二月已经没有落雪,只是还有腊月留下的寒意。不过他皮糙肉厚也不会怕冷。他追随着辰月的脚步也来到方家,果然是喜气洋洋,已经开始布置三月要用的东西。火盆,红包,红帐,剪纸。
“阿絮。”蒋辰月一眼就在人群里看见方絮,兴冲冲跑过去,像一只小兔子一样灵活跳到他的身上,他接住她,也经不住重量往后退几步。
蒋辰月用鼻子去抵他的额头,笑盈盈。
“小娘子,为何这般高兴?”他满心欢喜道,“我猜猜,是不是太想见我,然后呢,见到我了,就很开心。”
“是啊,很开心。”她点点头,又跳下来。她像春天的鸟,欢快的歌唱,她围绕着方絮转圈圈,满眼是幸福,“阿絮,要跟阿絮成亲。”蒋辰月说道,一颗心脏怦怦跳,她期盼的日子一天天靠近,她现在时时刻刻都在记日子,算时间,还有几天,还有几个时辰。自从时间定下来,现在都分分秒秒她都觉得漫长,太漫长了,漫长到嘉月与莺时的相处她觉得煎熬。
“方絮,恭喜。”短短四个字,是嘉月再三考虑后才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完全没有祝福的意思,他的目光扫视周围一眼,就落到不远处正看着这番热闹的方云蓝身上。云蓝的落寞与这番情景格格不入,她盯着蒋辰月对眼睛已经泛红,不知道是羡慕还是嫉妒。她似乎注意到嘉月在看自己,别过脸,用手擦掉眼泪。挤出笑脸走过来,跟他打招呼:“蒋少爷。”
“哟,看你们家小云儿似乎不怎么高兴。”嘉月说,“看她红扑扑的眼睛,是不是哭了啊?”嘉月故意说得很大声,更是让方絮厌烦方云蓝。
方絮烦躁说:“大喜日子,你到底要干嘛,愁眉苦脸,是嫁我委屈你了吗?还是觉得我娶辰月你心里不服气?”他肯定是知道云蓝心里不服气,搁谁身上也不会服气。云蓝性子还算比较好,也没有跟他吵闹过,当时跟她说,她只是思索一下便答应下来。
方云蓝知道这不是自己说拒绝就能改变的,辰月带着方絮去找自己,也就不是商量,而是通知。她只有祝福才是唯一的路。假如她真的有权利决定,她会拒绝,她更不能明白为何嘉月会同意。按照嘉月的性子是不可能会同意二人成亲,她胆怯瞥一眼嘉月,他的目光一直在辰月身上,全是爱慕与依恋。
“方絮,我没有,我没有觉得委屈,我只是……”
“小云儿是喜极而泣,你懂什么。”蒋辰月连忙给她打圆场,挽过她的手说,“我们小云儿善解人意,怎么可能会觉得委屈,况且,我们两个是朋友。同时都嫁给心爱之人,都是好事,对吧,小云儿?”
“辰月说得对。”她支支吾吾回应她的话。她已经窘迫,以为不会有人帮自己,可辰月居然会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