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想跟辰月成亲,不管她变成什么模样。”蒋嘉月理直气壮。吕姑洗一掌甩过去,孩子大了,不能打,可是他这样子,要叫她如何不气愤?她怒视蒋雩风,问:“你就要助纣为虐?”
吕姑洗一生光荣,却能出这样两个败类,她不愿意去相信,她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胸口一直起伏不定。鼻子也是红彤彤。
“夫人……”蒋雩风往后退几步。跟她成亲十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她大发雷霆。
蒋雩风也回想起跟辰月的种种,心里更是羞愧难当。他作为父亲,应该去制止儿子犯错,可是他没有,他是帮凶。自从他心里有愧疚后,总能梦到身怀六甲的蒋辰月走到他的面前问他“爹,孩子是嘉月的,怎么办?”他就束手无策,他知道她一心是想跟方絮成亲,这样做,无疑是摧毁她的。
吕姑洗一脚踹翻桌子,桌子上的饭菜碎一地。蒋雩风更是大气不敢出,他心里七上八下,就连外面的冷阳光,也不能让他多汗停止流淌。吕姑洗盯着地上的狼藉,再次质问:“我不听你说你爱她,娶她,我都知道,我也看在眼里。我只想知道你问我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你们到底瞒着我对她做过什么事情。”
“我与辰月有夫妻之实。”蒋嘉月承认,且不知悔改。吕姑洗都知道方絮正儿八经说爱她后,从没有碰过她,可自己这个儿子呢?读圣贤书,读成这个样子?她只觉得是自己失败,她狂甩自己几个耳光,啪啪作响。蒋嘉月心里揪得难受,拉过吕姑洗的手,跪在地上,给她磕头,“娘我错了,我不该这样,我真的我知道错了,我真的很爱她,我不想她跟方絮成亲。只要她怀上我的孩子,她就无处可逃。”到现在他也不觉得自己有错,自己心爱的人,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得到,只是他的原则,甚至是吕姑洗的原则。
吕姑洗苦笑,自己以为教育他已经做到最好,可还是把他教成这副模样。她曾经明里暗里诋毁方絮,现在只觉得那些诋毁的话,更适合自己的儿子。她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孽,才会生出这样的儿子,她失魂落魄看着泪流不止的蒋嘉月,心如死灰。
一旁的蒋雩风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夫人与儿子,不知所措。他早就后悔,为了所谓的名声,毁了自己儿子,更是毁了蒋辰月。
“家法伺候。”她咬咬牙,闭上眼睛,已经愤怒到连眼泪都流不出来。蒋府的家法,说起来也不算严重,只是禁闭,吃喝拉撒都在一个地方,一个月之久。她从没想过自己的儿子会家法伺候。
“娘,不要,我不要一个月见不到她,你这样会把我逼疯的。”他更是给她磕头,他不能够一个月见不到那个人,他真的会被逼疯。他什么都可以忍受,只是不见辰月,他做不到。嘉月苦苦哀求,就连额头也磕破,看她不心软,看他的眼神更是凶狠,他才没办法,看向一直沉默的父亲,试图求助。
蒋雩风更是无动于衷,微颤的嘴唇像是在说忏悔的话语,他自然知道自己也不能幸免,也承认错误,自愿认罚。吕姑洗冷漠说,“同流合污。你们已经把她逼疯了,你们若是一直不告诉我,是我从旁人口中得知,我就已经疯了。”她的心脏一直怦怦跳,总觉得什么时候就会跳出来。
二人苦苦哀求也已经无济于事,他们被关入柴房。吕姑洗坐在庭院里,时而哭泣,时而怒吼,时而笑嘻嘻。她自认为自己承受能力好,可是遇到这样的事情,也不过如此。
而蒋辰月并不知道家里的事情,她还跟着方絮在云蓝的房间里讨论成亲的事情。方云蓝已经点头答应,只是她心里也跟吕姑洗一样,不甘心。
蒋辰月回去便把这个事情告诉吕姑洗,吕姑洗已经收拾好表情,点点头,说:“你幸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