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幺蜷缩成了一团,在手机昏暗的灯光及内心的恐惧中,终于渐渐昏睡过去。人在极度的恐惧中,睡觉是个不错的化解方法。
"吱呀"的一声,门终于被推开了。
周九良姑娘?姑娘,醒醒。
周九良这可不是个睡觉的地儿,当心着了凉。
孟鹤堂哟,这哪来的小姑娘,敢情在湖广睡了一夜?
孟鹤堂啧,真爷们儿!
孟鹤堂九良,你这边看着点,等姑娘醒了,给她送回去,我先去后台了。
周九良成,先生,那我一会儿过去。
周九良没抬头,继续看着眼前的姑娘。想了想,还是伸出手轻轻拍了拍陈幺的肩膀。
周九良姑娘?
陈幺抖了一下,睁开了眼。
陈幺这,这是哪啊?
周九良嘿,您可总算醒了,我还怕您是着了魔呢。
周九良这是湖广会场啊,您可能在这儿睡了一夜,还有点印象没?
陈幺这里,是湖广么。
陈幺眨巴着眼睛,脸上是斑驳的泪痕。
周九良小姑娘家家的,以后半夜少往这地方跑,不干净。
陈幺看着眼前穿着白T恤的男孩,眼眶又蓄满了泪水,瘪了瘪嘴,似乎想到了昨晚的恐怖经历,眼泪就扑簌簌地往下掉,像断了线了珍珠。
陈幺呜呜呜…我和你,和你说,这里有鬼呜呜呜,有,有鬼啊你知不知道。
陈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周九良此时看着面前妆都哭花了的姑娘,不知为何,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想笑,非常想笑。
周九良暗暗掐了把大腿,才没有笑出声。
周九良我知道,我知道。
周九良长么大也没安慰过什么人,德云社一群老爷们儿也不太需要自己安慰,实在是…不太会安慰人啊,尤其还是这娇滴滴的女娃娃。
陈幺呜呜呜你不知道,它…
陈幺身子抖得更厉害了,嘴巴里也含糊不清,还伸出手,想要给面前的男孩子比划一下昨晚的可怕。
周九良犹豫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蹲下来,单膝跪在了地上,右手拍了拍自己左肩。
周九良很怕吧,肩膀借你靠一会儿。
周九良记得,四哥以前也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但周九良是万万没想到,这姑娘丝毫不矜持地扑到了自己怀里,还搂住了自己的脖子。
周九良是一动也不敢动,两只手在空气中尴尬得无处安放。
人啊,很怪的,如果没有人安慰,陈幺就能擤擤鼻涕泡,擦把脸,头也不回地从这鬼地方走出去。可只要有人问一句"你也很怕害吧”,看似坚不可摧的伪装,一触即破。
陈幺的眼睛里如同几十年没流过水突然找到了生命的意义,泪水开始尽情奔腾。
周九良慌了,虽然不甚礼貌,但犹豫再三后,他还是轻轻拍了拍陈幺后背。
周九良不怕啊,乖,都过去了。
陈幺似乎有点收刹不住,周九良也不再多嘴,轻轻拍着陈幺后背,任由小姑娘揪着自己的衣服擦鼻涕。
大约过了一个世纪
陈幺呜…谢,谢谢。
陈幺哭够了,心里也好受多了,便从男人的怀里抬起头,整了整头发,扶着墙站起身。周九身也跟着站了起来。
周九良姑娘,快去洗把脸,我送您回家吧。
陈幺不,不用了,实在是太麻烦您了。
陈幺我自己回就可以了。
周九良拿出手机瞥了眼。
周九良现在北京时间夜里5点10分,您往哪儿去。
周九良夜里打车不容易,姑娘家一个人也不安全。
陈幺好,好吧。那个谢谢你啊。
陈幺看着洗手间的镜子里花着脸的女人,心里十分地想以头抢地…想到自己刚在陌生人前是这副样子,还往人身上蹭,陈幺欲哭无泪。
陈幺靠,这么丢人的吗…
作者本野不是我说啊大家,有人在看吗,其实我吧,我写**可厉害了,但我怕那啥你们不喜欢看啊。那啥,喜欢的小宝贝可以举举爪吗,如果有,我就开始涉黄了。如果没有,嘤嘤嘤,那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