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第一次来玩被违禁词整怕了,一章十几遍,有的字我就替换掉了。接上话,有一辆十分破旧的婴儿小车,情节依然意识流瞎编,如果还是可以的话↓
“……身手不错。”王耀没来由冒出这么一句。
“你也是。”伊万愣愣的看着他——为什么王耀会在这……真的假的。
“废话,我身手不好早就死了。”王耀笑着拨开伊万摁着他的手,一翻身爬起来。军大衣里盛着的花就这么露出来了。
伊万一眼看出来这一的朵花盘比他种的要大,颜色有一点点不一样。
这人又送他花。
但还是明知故问:“你从我这里拽的吗?”伊万坏心眼想看那人亲口说“不是,是特意给你准备的”的样子。
“是啊哈哈哈!”然而王耀顺口胡扯道。
“……”你好像理解错了我不是想给你找个台阶下。
也不好再逼他。既然王耀对于他故意麻烦他送向日葵的事情不宣于口,他也就不过问王耀突然袭击的缘由了,反正两人都心照不宣,说出口反而不好。
之前说的很铿锵,再不会念及这人了。
现在他又变了卦,觉得反正王耀有了难处他自己解决不了还得叫外援。能威胁到王耀的能有几个,他能依靠的人又有几个?还不是得有求于人。
有一种被利用的很骄傲的感觉。
“来都来了,先在这里坐坐吧。礼拜完正门打开时我找人送你出去。”伊万领着王耀往建筑里走,“爬墙就算了,有一没有二,想都不要想。”
被主教大人邀请秘密喝下午茶的感觉,真心话大概就一个字,腻。
按理来说应该是清淡之地,但是涂满果酱和果仁碎的蛋糕,厚厚的奶酪以及眼前这个人邀请他这件事本身,都甜腻甜腻的。像是被奶油糊了一脸。
王耀迟钝地思索着难道自己手里也有伊万可取或想取的利益。
看着王耀迟疑着吃了一口盘子里的蛋糕,伊万发问道:“王,你不喜欢吗?”
“不……还好啦。就是有点意外会被邀请吧。”
“抱歉,你们行军途中一般都吃什么呢?或者王喜欢吃什么呢?”
“行军大家都吃炊事发的干粮,我也不例外。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如果有那就是怀念以前在东方的故乡吃到的东西。”
伊万不是很清楚东方是什么样子。只在书里看到过前人的记载。那里仿佛是神也愿意寄居的圣地。但是他真正认识的东方,貌似只有王耀这一个人而已。
未知,好奇。
没来由的想去了解这个人,想了解他和自己完全不一样的一切。所有的一切不一样。甚至想了解王耀总是毫无波澜,总是一脸麻木,总是奇兵常胜的幕布之后的样子。幕后的王耀是什么样的人——
可能眼神有点灼人,王耀回过头与他对视了。
“……你要是不喜欢巧克力味我可以端草莓的给你。”伊万听见他自己用一种听起来很平静的语气说着这些他根本就没过脑子的话。
王耀:“……”
王耀:“不,巧克力味的也很好吃。”
事后王耀去王宫面圣时,才后知后觉伊万这一举动貌似又是在蹭好感赔不是。就像捅了娄子的小孩在交代之前都会瞒着家长还费力讨好,小心观察一样。
和弗朗谈完了他有点头重脚轻,一出门看到亚瑟在等他。“你小心着点。”亚瑟还是老样子,用一双看起来与别的污浊颜色格格不入的澈亮的绿眼睛斜着看向别人。
“好,”王耀走过去,两人并排着走,“也还好是你说的,当言官也不容易啊,主教和国王没有为难你吧?”
“……你认为我是言官吗。”亚瑟苦笑一下,“我还以为你也觉得我是弄臣呢。他们能怎么为难我,我好着呢,反正比你好。”
“我有预感,我一定会有那么一天要‘闲下来’的。”王耀摇摇头。
“你还年轻,你很有才华——你不会的。”
眼前这个人看着身骨瘦削,要不是有太强烈的气场加持,他看起来都没有农场做活儿的高大女工强壮。他长相很好,美得锋利,但又不像白种人那样锋利的不留余地,步步紧逼。王耀笑起来的时候还是很柔和的。
他不能想象这个人被去除了军大衣,“闲下来”的样子。
。
王耀简直要焦头烂额了。
在城中待上几个月,忙活的事儿比在边境和前线还要多。前线已经在转移重心,高压一整年,军队饱和攻击去除了不少私结的朋党,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如何处理好这个短短几年一跃成为大洲霸主的国家的新政治地位。前线几个包括他在内的重臣都被召回了,但调令还没有收回,他们接下来的任务一半在境外一半在境内。一边还要负责后期事务,一边还要和阴阳怪气的权臣同事一君。
伊万没有经常打扰他,他也不去招惹这个祖宗。一点书信就能打发好久。
后起之秀也如雨后春笋,如果不及时提拔,用人就总会显得不足。王耀有意带一带亚瑟初入军中的年轻弟弟阿尔弗雷德,奈何风言风语太多,只好委托本田抽空去看望一下。亚瑟就这事说过他一两嘴,一边操闲心一边看起来挺受用。
八百年才有的闲暇时间,还要被弗朗传召消遣——弗朗消遣他。揪着他谈这谈那,老天,他真的一点都不想说话。
快累吐了。
想了想,没处可去无人可依的日子居然来的这么早。为了躲避公务,他居然自己偷偷跑去找人。
“啊,耀。”伊万果然没事的时候基本都在他花田里。
看着眼前这人没有穿严肃的制服,只是普通着装,没有花哨,是王耀十分喜欢的那种白色袍子。他心中忽而有点高兴,不等伊万走过来就熟练一跃翻进院子里。
伊万的脸僵了僵:“……”
“……我累死了,来你这儿躲躲。”
“神会接待一切有需求的人,神给予身处困难中的人他的手掌。”伊万虔诚地做了个手势,这才把王耀引过来,从花丛中穿过。
“……布拉金斯基,”
“我们认识的,你可以直接称呼我为伊万,”伊万没有回头看他,径自说道。虽然没打算王耀会真的改称呼。
“伊万。”王耀从善如流接受了这个建议。有什么关系,这种一看就比他小的弟弟妹妹不管口头怎么认真称呼,心里还一直在用昵称之类的。只是把之前一直在心里拿来用的词用嘴说出来而已。
伊万庆幸自己不是拉着王耀走,不然他王一定会敏锐的注意到他脸上的细微表情和不自觉攥紧的手。
怎么又是这样,一口就答应了。
你这么做我很难办啊。
。
“烦心的事很多吗?”
“嗯。”王耀坐在沙发上,还是倔强着保持着挺直的坐姿,“现在的杂事很多,没有什么真正需要正面上战场的。”
“那还好。”伊万一听到后半句就仿佛放心一样。“好什么啊。”王耀随即又回过味儿补上一句,“不是我想打仗或出头的意思。”
“你大可不必在我这里也这么谨慎,按你的想法,我是你记事本上不会让你失利的人之一。”
“……”王耀有点尴尬地抬起头盯着伊万,发现伊万也在盯着他:“我不觉得说出来会伤感情,不说才可能比较容易伤感情。如果你真是这么想的,为什么不在认识我的时候就说出来呢?”
“我应该怎么说,说我对你有所企图?”
“你难道不是吗?我觉得你也不屑于撒谎,你只是什么都不说清。”伊万走近一步,带着一点埋怨的语气道,“王,其实论虚伪,我们谁也不比谁差。你敢不敢承认你不愿意同流合污只是因为不认同权贵的奢靡,但如果十分有必要了你也不会拒绝装模作样一把?”
“听起来您倒是涉世不浅。”
伊万好像没想到王耀会顺着他嘲讽下去,他愣了一下。
“……哈。”王耀突然气笑,“伊万·布拉金斯基,我恨你是块木头。”
“都是大老爷们儿我得多有病才隔天送你礼物?明知道要被弗朗揪住不放我还跑到你这里听你哭啼啼,他妈的耶稣也要被我笑死了。”
“你是每天念经念傻了吗?你觉得我对你的企图就只是利用和互相伤害?老子可没你说的那么虚伪。”王耀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只酒瓶,喝了一口还不忘笑话对面的人。
“你难道不是想要我的势力为你在百姓中撑腰?”
“不可否认我很想这么干。但让你自愿帮我似乎需要很高的门槛——喝酒吗?”
“喝。”伊万顺嘴答道。
“度数很高。”王耀看着他拎出来一个高脚酒杯,好心提醒道。如果眼前这人没喝过酒或者不会喝酒,他要怎么收场?
“不就是饮料。”伊万梗着脖子掰过王耀拿着瓶子的手往酒杯里倒了几乎慢慢一瓶,王耀心说你倒是给我留点儿。
看着伊万刚喝一口就皱了皱眉头,王耀担心他真没喝过酒。毕竟在这种环境养大的。但随后那人就学着他的样子一口闷完,脸也不见得有多红。
“还有吗。”
“还有一点。……就这我也怕你喝高。”
这酒后劲极大,王耀心说这跟七步倒那种毒药似的,也就闲着他还敢来一小碟偷个鲜,这俩人一杠上来一瓶都没了。第二杯舔完杯口就开始模模糊糊的不清醒。
“伊万,你我非同袍,如果随心所欲就会有很多拖泥带水的麻烦。但要只是官场利用,你会省去没必要的损失,我会更不在乎身外之事。”王耀声音带着一点闷闷的,“我后悔把你我搭进来。如果我有什么不测,我不希望看到让你很难过。”
“可我也同你一样真心。我想把你变成我的向日葵,而不是往来的教员。”伊万还枕在桌子上,“如果我说就算明天上绞刑架,我也还是想要亲吻你,想抱你,你会觉得反感吗?”
“这种事如果你想试一下,马上就可以做到。”王耀身体前倾,拽过伊万的袖子把他硬生生拉了过来。伊万还在笑:“明天又不用上绞刑架。”
“谁知道呢。”
王耀翻身欺在他之上,拉着伊万的领子就埋下了脑袋。起初还只是一点蜻蜓点水,随后越来越过分地作为。两双眸子对视着,互相沉溺,又谁也不肯闭上。口中酒香浓烈,哪怕酒力很好,现在同恋人再品就要醉了。
伊万喘着气被松开,玩笑道:“上将不会是亲吻哪些小姐得来的技术吧……嘶。”
王耀没有回答,低下头亲在那人脖颈。
“……王,你是不是误会了……”伊万伸手搂住身上这人,不等他反应就已乾坤挪移。王耀被摁在沙发靠背上,扯扯嘴角:“哪个将军是被别人压的?”
【生命大你懂】
时间问题,夜色沉下来时便已睡去。王耀躲不开伊万像熊一样把他埋进怀里,只得一边腻歪一边无奈。被迫感受贴在背后伊万心脏跳动的声响。
可能本来有点酒醉,也是酒后壮胆才冲动干了那些。到了后面酒也就醒了,看着眼前的不可名状王耀情绪复杂。
大熊崽睡得很死。
深夜王耀才回到住所,而客厅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他下意识想到“明天要上绞刑架”诸如此类的话,转念又嘲讽自己胆小,如果真是那样他怎么有机会走到客厅。
“您……是出去喝酒了?”本田看着他不太像往常的表情,小心翼翼问道。
王耀很庆幸这种军装遮盖地一点也不露,点头应声:“是。”
“没喝高吧上将,急行军受得了吗。”
王耀心里咯噔一下。
“这次事情有点严重。北部冻土地区的小国因为迎来寒季要举兵南下,我们不能在还有一星期就过圣诞节的时间当着老百姓的面行军。”本田菊递给王耀一杯水,“所以只能夜行军,还得是急行。因为你不在,门房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走的,我们没有叫大部队等你,已经排了人手带着他们先行,我们跟着现在过城门的队伍一起走。”
这次是要去冻土的苦寒之地。他又拎了一件厚衣服。“不用多拿两件吗?可以让军需部帮你保管,他们还没出发。”
“不用了,这件足够了。”王耀已经沉下脸,仿佛预测到了什么一样,没有再多话。
多虑了,可能并不会迎来绞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