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羽先是一愣,可转头瞧见旁边的靳渊葆和赵天衣,便霎时明白过来。
正好此刻她也乐得清闲,便退后两步,看着两边交手
——说是交手,不如说是醉仙楼的人单方面碾压。
城主府的护院再厉害,也不过是护院。
可醉仙楼的这些打手,却是专门防止有人吃霸王餐的,所以身手自是没的说。
张管家显然也没想到,醉仙楼会主动牵扯进来。
看着自己带来的人一个个倒下,那些人壮汉更是直奔自己而来,吓得张管家一个秃噜,转身欲逃。
可是这些极有眼力见儿的打手,怎么会就这么便宜了他?
其中一个彪形大汉抬手,揪住张管家的肩膀,往上一提一甩,人就被抛到了靳渊葆脚底下。
“敢在我醉仙楼门外闹事,是活得不耐烦了?”
冷笑之声从头顶传来,张管家一抬头,正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张管家不由暗道倒霉。
醉仙楼是云州首富,承担了每年云州城至少一半的赋税总额。
便是城主见了靳渊葆,也得客客气气,他今天怎么就这么倒霉将人给得罪了……
但夫人下了命令,他也不能就这样放过那小贱蹄子。
于是张管家心思一转,便爬起身满脸委屈赔笑,求饶开口:
“靳公子,今日之事不过是一场误会,还请您让手下人留情。我们要抓的人只有沈棠羽那个小贱人,与您无怨,也非是在醉仙楼门口闹事,还望您见谅,见谅。”
不等靳渊葆开口,站在他旁边的带着幂蓠的女子先讥讽出声出声:
“我家棠棠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小贱人?啧,那个宋氏就是这么管教府中下人的?”
说完这话,赵天衣挽住靳渊葆胳膊,撒娇道:
“元宝宝,这老东西说话人家不喜欢听,你说怎么办?”
心上人第一次这般软糯,靳渊葆一颗心都要化了。
当即冲着手下人抬了抬下巴:
“老板娘说的话,你们可听见了?”
几个大汉闻言,当即上前一步,抬手一拳,便打落张管家几颗牙齿。
满口是血的张管家哪里能想到,醉仙楼的东家竟然这么不知好歹?
一下顾不上疼痛,喷着血沫开口:
“靳渊葆!你别不识抬举!”
这话一出,靳渊葆霎时冷了脸:
“不识抬举?一个小小的管家,在我醉仙楼门前闹事,还对我醉仙楼的东家出言不逊、动手威吓,真当我们醉仙楼是吃素的?”
“我们东家大度,不跟你这老货计较,倒是给你这老东西脸面了?”
“照我看,打碎你的狗牙都是客气的,就该拔了你的舌头,看你还当街乱吠!”
赵天衣从不知道靳渊葆骂起人来这么解气,霎时双手捧心,语带沉醉崇拜:
“哦!我的宝宝!你好帅!”
然而周围众人乃至于张管家的关注点,却不像赵天衣这么清奇。
“刚才靳公子说什么?醉仙楼的东家?他不就是醉仙楼的东家么?”
“可是方才靳公子话里的意思,这东家显然另有其人啊!”
“是啊,靳公子说这张管家在醉仙楼门口,对人家东家出言不逊、动手威吓,莫不是……莫不是这醉仙楼的东家,竟是方才那位沈家大小姐?”
此话一出,众人齐齐向沈棠羽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