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棠羽句句不离城主府,显然是要当街撕破脸皮,张管家霎时慌神。
可不等他开口,沈棠羽却已经先他一步质问出声:
“张管家倒是当着大伙儿的面说说,这是城主府的规矩?还是你这个恶仆的规矩?又或者……”
“是如今的当家主母,城主夫人的规矩?”
沈棠羽此话一出,围观的百姓中霎时有人明白过来:
“原来这姑娘就是传言中那位城主府的大小姐!”
“都说沈大小姐在城主府不受待见,以前被赶出府门,现在好不容易回来,还受后母虐待。我先前听闻还当是假的,现在一看,竟是真的!”
“是啊是啊,这沈大小姐身上的衣服,还不如我家闺女儿身上的料子,城主夫人也真舍得!果然不是亲生的闺女儿不心疼!”
“衣服算什么?没看见刚才那一幕吗?一个小小的管家都欺负到主子头上了,要我说啊,没有府里主母默许,一介下人哪里敢这般放肆?”
“哎呦,那这沈大小姐还真是可怜,长得这么漂亮,却遇到一个后娘,往后的日子不好过喽!”
“先前还有人说城主夫人温婉贤淑,现在一看,也是个黑心偏袒的,当年小孩子不放过,现在更是纵容下人行凶,也不知城主知道不知道。”
“……”
听着街边流言愈演愈烈,张管家心中那叫一个着急。
夫人只让他将棠小姐打晕带回府中,却没说这臭丫头如此难缠!
三言两语的挑拨,多余的话还没说,就让所有的非议都落在了夫人的头上,甚至还隐隐约约要引到城主身上。
张管家敢在沈棠羽面前横,却不敢得罪城主和夫人,于是眼下只想着赶紧将人打晕了带回去。
至于堵住百姓悠悠之口,以后有的是法子。
想到这里,眼见着分散在各处的护院听闻烟花声寻来,张管家冷笑一声,对沈棠羽讥讽道:
“你算是什么主子?不过是青楼贱婢生下的野种,也敢自称城主府的大小姐!”
“夫人待你宽厚,你不领情就算了,居然还在外头散播谣言,诋毁夫人清誉!”
“今日我就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野丫头,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城主府的规矩!”
说完这些,张管家退后一步,冲着已经围到跟前的几十名护院一挥手:
“给我拿下这不知好歹的小贱人!”
眼见几十个人齐齐冲向沈棠羽,已经从醉仙楼奔下来的赵天衣心中一急,当下便要摘下幂蓠冲上前去。
旁边的靳渊葆连忙拦腰抱住她:
“你又不会武功,别凑这热闹!”
然而赵天衣却不管这些,只想不能让人欺负沈棠羽:
“不行,我不能看着棠棠受委屈!”
靳渊葆见状叹了口气,再次对自己在赵天衣心中比不上沈棠羽这个事实认命:
“放心吧,这还在醉仙楼门口呢,谁敢随便闹事?更何况还是欺负咱棠爷?”
果然,靳渊葆话音刚落,早就侯在旁边的醉仙楼打手一哄而上。
沈棠羽正准备动手,却没想到忽然涌出十几个人,直接跟张管家带来的人干上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