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周围众人的议论,张管家显然一点也不信。
醉仙楼的东家何等身份?
那贱婢生的小贱人怎么可能是醉仙楼的东家?!
一定是靳渊葆这小子故意让他难堪,所以才胡诌出来的糊弄人的话!
“靳渊葆,你戏弄我可以,可若是想掺和进城主府的事里,那这件事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听着张管家狗仗人势,说出这威胁之词,靳渊葆不怒反笑:
“哦?怎么个不简单法?是城主大人准备杀了我,还是宋夫人准备夺了我的铺子?”
“我靳渊葆在云州这么多年,倒不知城主府已经无赖到这种地步,竟然随便要对百姓喊打喊杀了。”
说着靳渊葆往沈棠羽跟前走去:
“说一千,道一万,就算我想掺和进城主府的事情又如何?沈大小姐是我们醉仙楼的东家,我们东家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又怎么不能管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靳渊葆走到沈棠羽面前,一撩衣摆,单膝行礼:
“东家,您看可要拔了这老货的舌头?”
此话一出,莫说在场百姓,就是张管家也懵了。
靳渊葆何等身份?
他或许会在人前言语戏弄自己,可男儿膝下有黄金,他现在居然对沈棠羽当街下拜!
难不成这丫头当真是醉仙楼的幕后东家?!
就在张管家一脸懵逼之际,沈棠羽一脸叹惋道:
“张管家虽然不懂规矩,但咱们却不能跟他一样。拔舌这样的事情,还是免了吧。不然夫人若是知道,待回去又要训我不知规矩了。”
早上那样对刘婆子,是因为在沈家,便是有人说出去,也不会乱非议。
可现在众目睽睽之下,若是真拔了老家伙的舌头,万一被人利用,反倒要说她恃强凌弱。
沈棠羽深谙舆论的重要性,所以在云州百姓面前,倒扮起可怜来。
张管家见此,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先前的顾忌也丢到脑后:
“你这小贱人!怪道嚣张跋扈不懂礼数,原来攀上了醉仙楼!到底是青楼女妓生出的杂种,不知背着人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城主府的脸都被你这小贱人给丢尽了!”
言下之意,竟是要攀扯沈棠羽与靳渊葆之间有不正当关系,才使得靳渊葆陪她演这一出戏了!
旁边的赵天衣闻言,气得拎起旁边的水果刀冲了上去:
“放你娘的狗屁!棠棠跟我家元宝清清白白,就你个腌臜老货满口喷粪!”
靳渊葆见状,连忙上前抢过刀:
“哎呦喂我的小祖宗!可别把你给伤到了!”
好说歹说,终于将赵天衣劝下,可沈棠羽却是真的怒了。
先前张管家满口胡言,她念着人多,懒得与他计较。
但这会儿,他一口一个小贱人,甚至还带上了她的生母。
少女清冷的面上原有的一丝淡然温和,霎时化作冰冷漠然,如同冬日里悬崖边上的一株红梅,冷傲孤绝,却也充满危险。
“礼数?城主府的脸面?”
沈棠羽嗤笑一声,一步步向着张管家走近:
“既然夫人不会教她养的狗怎么叫,那么我便费些心神教你做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