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二

“圣诞舞会？”

陆远翻了翻手中的请柬，上面用金粉印着斯拉格霍恩的名字。

“他没有邀请你吗？”丽贝卡疑惑地看着陆远。

“我又不是什么名门贵族，在他课上也没表现的有多出色，他估计连我姓什么都不知道。”陆远耸耸肩，将请柬还给丽贝卡，“你好好玩吧。”

“好吧。”丽贝卡略显失望地撇撇嘴，“我到时候给你多带些好吃的。”

“谢啦。”陆远笑嘻嘻地揽过她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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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舞会那天晚上，陆远无所事事地在走廊里闲逛，无意间看到前面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在这做什么呢，小少爷？”

德拉科被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抽出魔杖，“你……是你。”

陆远按下他的手，“不然是鬼吗？”

“你跟着我做什么？”德拉科警觉地盯着她。

“谁没事跟着你啊，小少爷，别这么自作多情。”陆远翻了个白眼，“你是要去有求必应屋吧？”

“你怎么知道？”德拉科露出惊愕的神情。

“我当然知道你这几天在捣鼓什么。”陆远抱起胳膊，“蛋白石项链的事，也是你做的——只是我不得不吐槽一句，你觉得邓布利多会这么轻易被你这种小把戏糊弄过去吗？”

“这是我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德拉科咬牙切齿，指关节因用力过猛而咯咯作响。

“你别忘了，我已经立下了牢不可破的誓言，我的命是和你绑在一起的。”陆远冷下脸，直视他因恐惧和愤怒而微颤的双眸，“你杀不了邓布利多，在最后关头，我会替你出手。”

“黑魔王选择了我！”他的情绪几乎不受控制，猛然拔高的音量在空旷的走廊里显得极其突兀，“这是属于我的荣耀，我不会让他失望！”

“你以为这是荣耀？你以为他有多信任你？他只不过是在惩罚你！”陆远怒吼出声，“你心里很清楚，承认吧——你在害怕，你害怕你的家人会因此受到牵连，你害怕黑魔王会杀了你们所有人……”

“够了！”德拉科用力推开陆远，他恨不得现在就把魔杖戳在她的脖子上——可他做不到。

“我可以帮你。”陆远沉静地看着他，“在你将食死徒引进霍格沃茨后，我会帮助你杀死邓布利多——黑魔王不会因此而迁怒于你，这本就是计划的一环，你只需要在他面前表现出你已经尽力的样子，就足够了。”

“他……他不会惩罚我？”德拉科终于卸下伪装，颓然地靠在墙上。

“他不会。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更何况日后——他还会需要你们一家的帮助。”

德拉科低垂着头，发出粗重的鼻息，“你到底……你到底为什么要帮我？”

“我不是在帮你。”陆远苦笑一声，“总之，记住我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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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陆远和德拉科从有求必应屋里出来后，一个鬼魅般的身影飘至他们面前，“抓住了。”

“放开我，你这个肮脏的哑炮！”

费尔奇揪着陆远和德拉科闯进被装饰得极其奢华的斯拉格霍恩办公室，所有人都转头看向他们。“斯拉格霍恩教授，我刚刚发现这两个人，在楼上走廊里游荡。他说你邀请了他来参加聚会。”

“好好好，我不请自来，行了吧？”德拉科不耐烦地甩掉他的手。陆远注意到，哈利正以微妙的眼神打量着她。

“我来领他们出去。”斯内普突然从角落里走出，面无表情地瞥了陆远一眼。

路上，德拉科仍在喋喋不休，“就算我给那个贝尔下了咒，那又怎样？又要来一个给我说教的吗？”

斯内普揪起德拉科的领子将他按在墙上，“又？”

陆远站在斯内普身后，拼命冲德拉科挤眉弄眼。德拉科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你的母亲曾经来找过我，请求我保护你不受伤害。”斯内普紧盯着他，表情阴沉的可怕，“但有些事情，你做的太过火了——你有可能会危及到你自己！”

“我不需要你的保护！”

“我想他会有分寸。”陆远突然插嘴，看向德拉科，无视斯内普冰冷的目光，“不是吗？”

德拉科紧握了下拳，逐渐平息胸腔里的怒火，“我知道该怎么做，教授。”

他挣开禁锢着他肩膀的手，头也不回地走向廊道深处。阴影覆盖的角落里，哈利半蹲在地，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