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请饶恕我!主人!”
当陆远和斯内普被召唤至伏地魔身边时,卢修斯与贝拉正跪在地上,头几乎要戳进地里。
“你来了,萨拉。”伏地魔细长的手指抚上她的肩膀,“我交代你完成的任务,你似乎并没有做好。”
“我差一点就可以拿到预言球,主人。”陆远毕恭毕敬地俯首,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毫无波澜,“但是卢修斯……他阻拦我,如果不是他,我本可以完好无损地将预言球带回来。”
“不……不……我……”卢修斯抖得更厉害了,“主人……我不信任她,我想要亲自将预言球带给您啊主人!”
“够了。”伏地魔沙哑着嗓子,轻点魔杖,卢修斯霎那间变得脸色惨白,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眼珠几乎要瞪出眶外。在他几近昏厥之时,伏地魔收回了视线,他重重跪在地上,剧烈地咳嗽着。
“告诉我,萨拉,你在那里,都做了些什么?”伏地魔转向陆远,脸上浮现出意味不明的笑容,“你还做了些什么有用的事情呢?”
“我……我击倒了小天狼星,主人。”
“是我对小天狼星使用了索命咒!我的主人,是我杀了他。”贝拉突然抬起眼,恶狠狠地瞪着陆远,仿佛是她抢了她的功劳。她扯着伏地魔黑袍的一角,邀功一般等待奖赏。
“那还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呢——一群没用的废物。”两道光骤然闪过,贝拉倒地哀嚎,而刺痛感瞬间蔓延至陆远的全身。伏地魔的脸似乎正逐渐扭曲,幽幽尖啸穿进她的大脑,像是过了几百年般,那股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的电流终于停了下来。伏地魔冷笑一声,“我想你不会背叛我的,对吗,萨拉?”
“我不会背叛您,主人。”陆远腿一软,跪倒在地,强忍着晕眩向他表示自己的忠诚。
“都回去吧。”伏地魔懒洋洋地招手,“我要和卢修斯单独谈谈。”
陆远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跟随斯内普回到蜘蛛尾巷,天色已经很晚了。
“明天还得和哈利他们解释一下这些事情……哦,我都不知道我还能想什么说辞了。”陆远瘫软在沙发上,手指用力捏着眉心。
“我还没有问你。”斯内普则是皱着眉看着她,“你什么时候学会幻影移形的?”
“哈?”陆远懵了一下,“我不会啊?”
“难道不是你带我来到这里的?”
“我以为是你。”陆远疑惑地直起身。
“我都昏过去了,我怎么幻影移形?”斯内普无奈地摇摇头,“当时发生了什么,你还有印象吗?”
“我只记得我当时心脏很……烫。”陆远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却碰到一个硬硬的东西,她掏出一看,是那块怀表。
“这个表……”斯内普神色一变,“它不是应该在你父亲那?”
“原本是这样,后来癞蛤蟆拿了这块表在我面前晃悠——那天你也在场——我给她施了遗忘咒后,就顺手捞走了它。”
“这不是普通的怀表。”斯内普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这是个空间转换器。”
“空间……什么?”
“它能够带你去任何地方,就和幻影移形的作用一样,只不过不会留下任何踪迹,也不会出现分体的状况。”
陆远懵懵地摆弄着手中的这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怀表。
“看来是你无意间触发了它,才会把我们送到这里。”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原来你和我父母这么熟啊?”陆远更诧异了。
“他们时常向我要一些魔药,自然也会与我交换讯息。”斯内普在她身边坐下,拿过那块怀表,“这是个不可多得的魔法器具——好好使用它。”
“嗯?我还以为你要没收。”陆远原本在递给他怀表的时候显得十分不情愿,然而在听到这句话后,她又惊奇地盯着他。
“这本就应该属于你。”斯内普轻声说道,将怀表重新放回她的手中。
“既然这样,我以后都用不着学什么幻影移形,想去哪就能去哪了。”陆远有些洋洋自得。
“别以为驱使这个空间转换器就有多简单,你当时不过是歪打正着罢了。”斯内普勾起嘴角嘲讽。
“你等着,我过几天就移给你看。”陆远这冲劲直接上来,不服气地将表揣进怀里。
——————
回到霍格沃茨后,陆远绞尽脑汁用尽浑身解数,才终于向三人组他们编出一套说辞——什么某个食死徒抓着她幻影移形,她与食死徒殊死搏斗,最终正义战胜邪恶,她终于逃出生天,喜大普奔,完结撒花。这涕泗横流的模样倒还真打动了他们,让他们的神情从质疑转为同情。
“对了,萨拉,我还得谢谢你,如果当时不是你击飞了小天狼星,恐怕那道索命咒……”
“等等,小天狼星他……他还活着?”
“他受了重伤,但还活着。”哈利点点头。
陆远长舒一口气,这可是她这段时间听到的唯一值得高兴的消息了,她没白挨伏地魔的折磨。
“我们当时还误会了你,以为……以为……”
“以为我要伤害他?”
哈利难为情地揉了下鼻子。
“这没什么,正常情况下大家都会这么想。”陆远无所谓地一挥手。
只是赫敏仍然全程用微妙的眼神打量着她,盯得陆远一阵心虚。她又随意打哈哈了几句之后,便跑去了邓布利多办公室——她该准备下一步计划了。
——————
“校长好呀。”陆远笑嘻嘻地冲邓布利多打了声招呼。
“你好,萨拉。”邓布利多的嘴里又在嚼些什么东西,“我听说你在神秘事务司,救了小天狼星一命。”
“差点没救成。”陆远耸耸肩,“不过这不是重点。校长,我想您应该要准备出发去寻找魂器了吧?”
邓布利多直起身子,看向她的眼神越发好奇,“你确实是无所不知……你想要告诫我些什么?”
“不要戴上那枚戒指——您很快就会知道我在说什么——不管怎么样,不管您心里有多渴望某些东西,您都千万不能尝试去使用它。”陆远一脸严肃,“直接摧毁,是最好的选择。”
“如果不这么做的后果是?”
“死亡。”
“我明白了。”邓布利多点点头,“对了,我也有件东西要给你。”
邓布利多起身,从架子上取下两瓶深褐色的玻璃罐,“你要的东西。”
“生命轮回?”陆远眼里闪过欣喜的光,“不愧是魔药大师,还真的成功配出来了——教授,谢谢您。”
邓布利多温和地笑笑,顺手拿起一块蜂蜜糖,“要吃吗?”
陆远一如既往毫不客气地接过,在扔进嘴里之前,又再次强调,“教授,记住了,千万千万不要去碰那枚戒指。”
邓布利多依然笑意盈盈,“能够预知未来,真是件不错的事,不是吗?”
“是挺不错,只不过……如果你改变不了未来的走向,那这种预知能力也只不过是一种折磨罢了。”陆远嚼着蜂蜜糖,甜的东西果然能驱散人的焦虑。
“辛苦你了,萨拉,愿意在这条与时间相悖的道路上,锲而不舍地走下去。”邓布利多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陆远只是浅浅一笑,向他点头致意后,便离开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