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水般的心不再平静。
季昇沉默着走向孙茫。孙茫后退一步警惕地盯着他。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少。季昇也把孙茫逼到了空间的角落。
“你……”
“你是他的孩子吧？”
季昇抬手揉揉孙茫的一头软发。不太明显的笑意融化了季昇的冰山脸。
“不是。对不起。”
孙茫不敢与季昇对视，自然也打开了他的手。
落寞瞬间封冻这一整层空间。
孙茫被寒气所惊才担忧地看向季昇：这个男人的实力已强到如此地步了吗。
“对不起，是我，认错了。你跟他……很像。如果我当初，我的孩子应该也有你这般大了吧。”
季昇沉默地收回手。此举倒是惹得孙茫心疼来了。
“放我走吧。我可以一世留守封魔谷，我不是凡人。我的灵魂会带走夜无刹。只有我才能实现最完美的封印。”
孙茫瞄向不知何时结冰的云面。那上面一抹孤寂的背影写满了八百年来的无奈和心酸。
“确实。如果是你，一定能做得比他要好。”
因为你是……的孩子。
季昇抬手即转换空间。
孙茫还没来得及感受空间变换的异动时刻，就来到一处绿水浸岩邪气之极的洞穴。
又是一阵清风刮过。
孙茫抬头想要看那人的脸，才发现原来黑暗一直在遮掩他的神色。
父亲，你为什么会有季昇这样的挚友呢？
“来看看。我为你准备的礼物。入学礼物。”
季昇把嵌在岩壁上一把通体漆黑的长刀递给孙茫。
孙茫还担心接过手的那一刻会不会被刀的重量瞬间带垮。结果，她发现手中的器物十分轻，就像羽毛一样。
“入学？”
“从今天起你就是涵义帆流的内门弟子了。高兴吗？以后你就住在涵义峰。我专门在内山第六十层帮你开辟了住处。”
孙茫点头服软道：“也好，有你在。如果我身上的封印出了什么问题，你也能第一时间解决。”
软禁吗？
也不错。
“走吧。永远把它带在身边明白吗？”季昇绕去孙茫身后轻轻推了他一把。
“去吧。外面的世界很大，涵义峰就是你以后的家。”
孙茫一离开季昇就遇到了白谷和红裳两人。
目击两人亲密无间的美好画面，孙茫笑笑道：“你们好，知道内门第六十层怎么走吗？”
白谷还在迷茫，红裳却瞬间冲上去抱住孙茫。
“我找了你很久。很久。蓝荷带我去白玉台时我感受到你的气息。就在涵义书楼。对吗？”
红裳附于孙茫耳边说出悄悄话。孙茫听得脸红发烫。一旁的白谷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俩。
难道那是个男孩？可是看模样看脸总觉她是个女孩呀。
“你是？”
红裳放开孙茫，有些激动道：“你好，正式见面，我叫红裳。大红色的红，衣裳的裳。”
“红裳？很艳丽的名字。你将来一定会是个了不起的人。”孙茫失去了神力再也无法看到没有每个人接下来的命运走势。
但夜无刹带给他的识人术却在时刻影响她对现实的每一个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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