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影神色暗淡,眼眸里多几分冷言,但又不被李长兴察觉到:“原来你不知道啊。”
“不过你不必担心,等你病好了,你再继承长老,那时便可查询令堂为何人,尚在,安否。”李长兴一说完就暗骂自己,是不是傻,几百年不知母亲是谁怎么可能不担心,心里怎么可能过意得去。
李长兴拉起李长影的手,护在手里,不过因为李长影的手太大,他护不完。李长兴掩饰尴尬:“且放下心来,一步一步来,我陪你,我帮你。”
这孩子的怎么这么凉?莫不是在外面等久了,着凉了?
李长影将另一只手叠上:“我总是能梦见有人唤我影儿,无心安睡,彻夜难眠。前些日子,我还能在水中倒影寻她……”
李长影越讲面上的惊慌之色越是难掩,双手也越来越冰冷,他像只惊弓之鸟。
李长兴向他的手吹热气:“静下心来。”这孩子自小就无父无母,家人没有给过温暖,也许就是这么不安吧。
李长影的注意力回到李长兴身上:“你……”又能陪我多久呢?
李长兴捂住李长影双手,我能帮你的,就只有治病,你病好了,我也就走了,无法真正理解你安抚你。
“长兴。”李长影挣开李长兴双手,一把将人揽入怀中:“我冷。”
李长兴被抱得猝不及防,不过这孩子怎么这么冷:“你还好吗?平心静气,稳定心神。”这是当下治他那病最好,最有效的方法。
“嗯,你别动。”李长影抱得舒坦,抱得惬意,抱得心安。
李长兴很听话的不动,李长影道:“昨日说与你修建草屋,对不起,我失约了。”
李长兴无奈笑道:“这哪是你失约啊,明明是我有事,我失约了。”
“没有。”李长影将人抱得更紧,将头埋进李长兴肩膀里。
热气缓缓流过脖子,让李长兴心头痒得厉害,他攥紧衣襟忍耐下来,但是脸却老实的泛起红晕。
良久李长影才放开李长兴,分开时李长兴嘴角擦过他脖子,他咬了咬牙:“是长影失礼了。”
李长兴摇头:“没事。”不就是被个孩子抱吗?多大的事啊?
话虽这么说,但是李长兴还是觉得别扭,心生退意:“长影可还有事?”
“没有。”
李长兴:“既然如此,那我便先回去了,留她一人太久我不放心。”
李长影吞吞吐吐,话都说不利索:“可是……嗯,那那……那改日我与你去修建草屋。”
回来后,李长兴总觉得,这孩子有点小怨妇一样。他敲了敲李文乔的门:“文乔,你睡下了吗?”
里面的人抽泣起来,哽咽道:“爹~,乔儿没睡……呜呜呜呜……”
她打开门,哭得稀里哗啦的,一把抱住李长兴的腰,鼻涕眼泪全往李长兴衣服上蹭:“呜呜呜呜呜,啊……我想她们了~~”
李长兴忍住,没有反抗她,反而揉着她的头:“是我疏忽你了,是我不对,你叫我一声爹,我也没有尽到自己的本分,怪我。”
李文乔有往里蹭了蹭:“没有~,唔……是你把我从那种地方救出来,是你一路上细心照顾我,是你把灵药…都砸给我,是你叫呜呜呜她们给我衣服给我吃的,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不想让你替我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