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兴:“嗯…长影,你先回去吧,文乔身体不适,改日我再登门道谢。”
李长影紧绷着脸:“嗯。”
李长影拿起饭盒递给他,道:“这个,你收下。”
李长兴二话不说,立马接住:“多谢,那你先回去吧。”
李长影走了,李长兴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不是滋味,一种奇怪的感觉一涌而上。
李长兴将李文乔扶上床,给她把脉,只觉她心绪不宁:“多加休息。”
李长兴在她床边放了碗粥,随后又端上碗安神药,不知该说什么就走了。
刚刚关上门,就听见她哭了起来“呜呜呜呜……娘,乔儿好想你们,你们现在在哪?呜呜呜呜,我好像看见……呜呜呜呜呜呜,乔儿很懂事,没有给医仙爹爹添乱呜呜呜呜呜,长老和夫人们也很喜欢乔儿,你们放心吧呜呜呜呜呜……”
李长兴听了一点也就不听了,她也是不易,小小年纪就经历这些,明明很难过,却要硬撑,不让别人看出来,可为什么一见到长影就破攻了呢?
李长兴在院里弹了首曲子,助她安定心神。这姑娘哭着哭就没声了,李长兴心觉她睡下,便马不停蹄去找李长影。
李长兴一出门就被抓个正着。
李长影:“医仙去哪?”
李长兴陪笑,不掩目的:“找你。”
“你呢?为何在此?”
“等你。”
李长兴边走近他边道:“乔儿家中巨变,心神不宁,还望见谅。”
李长影听到这,眼眸低垂,眼神无光:“嗯。”
“此物赠你,聊表歉意。”李长兴手里托起一朵晶莹剔透的蓝水晶花,它娇羞欲滴,像个害羞的姑娘。
李长影刚伸出手,它便自己飞的过去,在李长影的手心飘然起舞。李长影睁大眼睛,盯着李长兴:“它唤何名?”
李长兴瞪大眼,他这才想起自己没有给这花起名。这花世间仅此一朵,李长兴也没有想到它有什么用,也就没有取名字。
“它还无名,它既认你为主,就由你给它赐名吧。”李长兴是个甩手掌柜的好手。
李长影看了一眼翩翩起舞的冰花,又盯着李长兴看,脑子好像闪过什么,脸上渐渐有了笑容:“岸蓉,就叫岸蓉如何?”
李长兴细看冰花,咬着大拇指,这花也不像芙蓉啊,带个蓉字,和芙蓉不沾边也不算了,还扎手。
不过李长兴还是很配合地笑了笑:“嗯,好名字。”
“岸蓉,岸蓉,岸蓉……”
小冰花发出声音。
二人对眼一看,这声音奶声奶气的,李长兴掐了掐它肉嫩的花瓣,笑道:“原来你会说话啊!”
它发出奶凶的声音:“哼!别碰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长兴不经意大笑起来,这玩意怪好玩的。
于是两人边走边聊,李长兴顺带逗逗岸蓉。
“怎么你以前不说话?”
“因为你不管我!”
“诶呦,还有脾气呢?”
“哼!”
“你把脸别过去干嘛?”
“你怎么不理我?”
……
李长影见李长兴玩上瘾,都没有空和他讲话了,便将岸蓉收了起来:“它累了,你和我聊吧。”
“也好。”
“长兴。”
“嗯?”李长兴被他正儿八经的叫名,突然正经了起来。
李长影站直,面色凝重:“长兴,你也算族中老人,你可知我的生身母亲是谁?”
一到月光,轻撒少年面容,为之添加柔和与柔美。
李长兴看得出神,又正经回过神来,你不知自是族中长老不愿提,不然你又怎会不知。问我,是为难我还是信我?
李长兴:“我成人不久便离开了鲛人族,再见令尊已是……,不曾得知令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