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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柯哀/沉寂

21°C

一场梦做了很久,突然醒来之后,旁观者比经历者更触动。

工藤新一水蓝色的双眸重新翕动着睁开,真好像只是安睡一场。 没人看到宫野志保几乎是失去仪态可言地浑身一颤。

“工藤。”

少年听到呼唤时候微微一滞,转向声源的同时皱起眉头,宫野志保在看到那个眼神的时候就暗一声糟糕。

“你是……谁?”

少女的眸光突然一暗,嘴角分不清是自嘲还是无力地一勾。只是宫野志保到底是宫野志保,只是简单迅速地拉上了口罩,沉闷的声音大可说是因为棉质布料的阻拦效果太好。

她走到输液瓶旁边,将针管拔下。

“是你的主治医生。”

她此时也感谢输液瓶的架子高得不合理,据说仰天四十五度仰头眼泪不容易流下。真的假的她不清楚,氤氲的热气模糊了视线,她在换瓶的动作里扎到了指尖,在没意识的情况下剌开一道血口,她下意识地将流血的伤口咬在口中,然后毫无形象可言地一声“好疼好疼”。

——她到底也没忍住崩溃地染上哭腔,在已经忘记她的人面前像个十来岁的娇**高中生,完完全全的傻瓜。

“怎么了?”

少年语气急促的关怀怎么可能是良药——不过是锋利的小刀,把伤口毫不留情地一点点剜大。 她满口血腥,一口吐在地面上。哭倒是止住了,那手指却还是止不住地淌着血,把纯木的地板这儿那儿地染上糜烂玫瑰的红色,然后也重心不稳地跌坐在地上。

“喂!我说你这个女人!”

工藤新一的语气里恐惧又担忧,尝试着起身失败后连忙摇了摇床边的呼叫铃。几个护士慌慌张张地走到房间里,为首的风间小岭一声惊叫后蹲到了宫野志保身边,从口袋中拿了简装的酒精棉,撕开包装就捂住伤口,一点血色融在有机溶液里迅速弥漫,染红了整片。

酒精刺激着伤口,疼痛感尖锐的像是刀子一下下戳在胸口,却让她一下子清醒。未受伤的右手捂住额头,她顺着墙沿缓慢起身。

“抱歉,最近宫野主治的压力可能太大了一点——缺乏休息时间。”

风间小岭抬头解释的时候,工藤新一已经将头扭了回去,只在眼角余光里还忍不住瞥向一边。语气像是无奈又烦躁,到了话的末尾还气结地挠了挠头。

“搞什么鬼啊——那就去休息啊。”

宫野志保摆了摆手,脱开了风间小岭的搀扶。

“抱歉,工藤先生。”

工藤新一在狭窄的余光里只能看到模糊不清的白衣身影,指尖似乎已经没有流动的红晕。他这才反应过来这心头火来的莫名,语气也太重了几分。只是他还琢磨着怎么开口,宫野志保的声音就又响起。

“还有——既然工藤先生问我的名字。”

心动总比理智更容易占据大脑,他还是没忍住地回头。那少女微微斜头,似乎春风挟带着花与露朵扑在她胸口,带着冷冽清泉的独家温柔。

“你好,我叫,灰原哀。”

注:相信我真的不是ooc(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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