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哥哥用命换春花斩断与白道之人的最后联系,病弱哥哥在线濒死逗春花。
“咕咕”一只夜鹞振翅飞过夜空,扑腾着翅膀落在院墙外的一株槐树上。
地牢内,慕容雪被春花剑刺入锁骨订在墙上,春花下手极稳,利剑穿透锁骨抹去墙中足足一半,却只是将她订死在墙上并没有给慕容雪自身造成太大的伤害。她睁着眼睛,忍耐着剧痛,看着被破开的大门外一个一身红衣风尘仆仆的少女快速冲进来没有给她半个眼神便冲向被绑在石凳上的上官秋月。
上官秋月脸上的湿纸被一把撕去,空气却一时找不到进入的方式,肺部受到了致命的折磨,他没有什么反应,直到被春花抱在怀里,猛得用力捶打了几下他的后心时这才剧烈咳嗽了几下,
“小春花,再用力,哥哥就真的会死了。”上官秋月附在春花怀中,咳嗽着断断续续地说话,喉咙深处鲜血一点点泛起,从唇齿中流出。
满口都是血腥气。
上官秋月皱了下眉,有些嫌弃,又有些叹息,这次好像有点过分了。
“哥哥”几乎已经能达到杀人不眨眼的春花在秋月面前似乎又变成了那个懵懂的小春花,她用手去擦秋月口中不断涌出的血,却怎么都止不住。
“只是,之前伤了肺,又经了这刑,养养就无事了,春花不怕啊。”上官秋月张了张嘴,却没能把那在心中想了无数遍,设计了无数遍的台词按部就班地讲出,那些借机示弱,借机求宠的办法,都因春花的泪化为了乌有。他挣扎着想抬手去擦春花脸上的泪珠,试了几次却还是瘫软下来。
“春花,春花带哥哥回家。”春花将一切映在眼底,不曾漏去半分。
她未曾见过上官秋月为自己疗伤后青丝成雪的那一幕,也没有看见过被追杀重伤垂死时的上官秋月生不如死的模样。
春花见到上官秋月之时。一切几乎已尘埃落定,他住在一个美丽安静的小镇,有一个医术奇高的异性朋友悉心照料,自己发展了酿酒的爱好还成了名。春花见到的上官秋月,已褪去了凶厉和痛苦,正在开始自己的一段新生活。
春花从未想过,形销骨立,积重难返这两个光想都觉得恐怖的词汇有朝一日会放在上官秋月身上,而他的眼底却还是因她的到来而绽放出夺目的光彩。
她伸手想抱起上官秋月,试了几次却还是没能成功。她的手抖的厉害,眼泪不受控制地一串串落下,她想去抱秋月,却不知该从哪里下手。
墙上的慕容雪已经忍过了痛,正一脸嘲讽地看向二人。她认得春花,或者说,所有恨着上官秋月的人对春花都很熟悉。一个让上官秋月屡次三番受伤违背原则的女人,没有人不对其升起好奇感。
“上官秋月这就是你喜欢的女人?你等的人就是她?真是恭喜你了。”慕容雪企图把剑拔出来,却牵动了伤口,血顺着衣服不断渗出。
“可是你等到了又如何?哈哈,如今你四肢经脉具断,丹田破碎,功力全失,身上的伤一处叠着一处,全靠着我们的灵药续命,你又觉得,那些单纯为了折磨你才给你服下续命的虎狼之药除了续命会有多少副作用?你们快杀了我!我会在黄泉等你,等你看你在心爱之人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后早亡!”
“闭嘴!”春花猛得转头看向慕容雪,她的手捏得很紧,紧得听得到骨头在摩擦作响,她动了杀心。
靠在她肩头上官秋月轻轻摇了摇头,“妹妹。”
春花扶着上官秋月出了地牢,说是扶,不过半搂半抱地带着。
身后墙上的慕容雪紧紧盯着二人的背影,直到二人消失在她面前,脚步声也彻底消失了。
“咳,疼死了。”慕容雪脸上的嘲讽和冷色忽然就消失了,她长吸了一口气,用力抓住锁骨处的剑,“嘿。”
剑纹丝不动,慕容雪有些尴尬,随即又用力,这次,剑脱离了墙壁和她的身体落在地上。
慕容雪落地,揉了揉自己的伤口,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小心翼翼地把药粉撒上去,然后才长松了口气,抬起胳膊伸了个懒腰,随着她伸懒腰的动作,她的身上忽然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身形拉长,骨骼便宽,原本一个柔弱纤细的女子忽然变成了一个青年。
“这次是不是有点过火了?”慕容雪有些心虚,他没用过这等刑法,用刑的时候可以说比上官秋月都害怕,但还没办法。
因为明知今日夫人会来,他若还用以往血淋淋的招数的话,就连主人都不敢保证如今的夫人会不会直接一剑穿透了他的心口,如今这种办法,只受了小伤他已经很满意了。
慕容雪叹了口气,只希望主人这连日的苦没有白受,夫人她能够真正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