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瞳孔微微放大,露出完整黑眸,他嘴角忍不住上扬,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她俯身靠近他耳边:“其实,你喜欢吧?”
严哲脑海里快速闪过过往,眼眸里纠结,无助,慌乱,他用力推开她。
‘砰’白小溪后脑勺撞向玻璃桌角,她突然模糊了视线,她倒在了地上。
严哲看到,害怕的将她抱起来,冲出办公室,仲涛看到严总的身影一闪而过,办公室瞬间炸开锅。
他走出去,听到办公室里的人在议论,严总和小溪在办公室里,不知道在干什么,小溪是躺着走出来的。
仲涛无奈摇摇头,可能老男人开荤,刚开始都是有些激烈的,特别还是面对小溪。
严哲把她放在病床上,医生推着她去急救室,问清楚病史之后,他们进行处理。
过了会儿,医生走出来:“病人没什么大碍,轻微脑震荡,休息下就没事了。”
严哲坐在床边陷入沉默,明知道靠近,会让她受伤,为什么还要给她无限的机会,是时候该狠下心了。
傍晚,白小溪醒来,她回想着自己到底是怎么躺进医院的。
耳旁却传来他冰冷的声音:“我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让你误会,我们只是亲人。”
只是亲人,这四个字,换作以前她听到肯定很开心,可是现在。
她看着他,眼泪刷的流下来,纤长的睫毛轻眨,她,这是被拒绝了吗。
严哲看到她落泪,有些不忍,他站起身,背对着她。
白小溪以为他要走,瞬间就着急了:“我们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不是吗?”
“谁告诉你的。”严哲转身,急促的问。
“没有人告诉我,我有医院证明。”白小溪深感无力。
“就算是这样,又能说明什么。”严哲握紧拳头,低沉的说着。
白小溪站起来,咬着嘴唇说:“说明,说明我和严倩没有血缘关系,我和白山河更没有联系,说明什么,说明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孤儿,我喜欢你,与你无关,就当是我一厢情愿。”
“谁说没有联系。”他着急的说。
白小溪看向他,严哲气愤的说:“谁说你是孤儿,你没有亲人,从石头蹦出来吗。”
“严哲,我真的很喜欢你,如果,如果你真的不喜欢我,那我试着努力,如果你还是不喜欢我,那我就去找别人。”不就是搭伙过日子,她不相信她行情那么不好,找都找不到人。
去找别人,这句话深深刺痛他,她在逼他,可是他却满心欢喜,至少,从她嘴里,听到喜欢他。
“好好养病。”严哲走出病房。
下午,林伯接她出院,到了凌晨,严哲喝的醉醺醺的回来,林伯将他扶进房间。
白小溪听到声音,立刻穿上拖鞋走出房间,小声的说:“林伯,你先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可以了。”
她拧干毛巾给他擦拭脖子,手心,她轻轻解开他的领带。
她的手突然被抓住,严哲眯开眼睛,看到她的模样,手用力,拉近他们的距离。
纤长的睫毛轻眨,天真无邪的眼眸注视着他,他情不自禁伸起手,放在她颈部,侧着脑袋,吻上她嘴唇。
白小溪突然大脑一片空白,他说过,当她迷茫的时候,就听从心的选择。
她双手抱住他身体,将自己完完全全交付于他。
严哲将她抱起,放到床上,他继续,加深这个吻。
她浑身燥热难耐,只能听到他们的心跳声。
他突然停住了动作,眼眸逐渐清澈,看到她信任的闭上眼睛,他不禁反思,自己在做些什么。
他抿紧薄唇,眼神恢复清冷,过了许久,她好奇怎么没有下文了,眼睛眯开,看着他。
严哲坐起来:“明白了吗,男女之间,通常都会做这些事,我们哪怕躺在一张床上,我都不会对你有感觉。”
白小溪侧身,手托着脑袋:“这有什么?没有感觉就培养感觉啊。”
“白小溪,你。”就乖乖待在他身边不好吗。
她笑着,她跪起在床上,快速亲吻他脸颊,然后跑出他房间。
严哲抚摸着脸颊,想到她笑容甜甜,俯身在他耳边说喜欢,说晚安的画面,嘴角就控制不住上扬。
次日,她下楼,不见他的身影,吃完早餐,她就去学校了。
在操场遇到楚琴,她手搭在白小溪肩膀上,身体往后仰,走出六亲不认的步伐。
“你回去之后怎么样了?你舅舅有打你吗?”
白小溪咬着吸管,脑袋里不停地回想,他们接吻的画面。
她满脸通红,羞涩的说:“我舅舅可温柔了,怎么可能会打我。”
“我看你那么害怕你舅舅,他是不是经常打骂你?”楚琴好奇的问。
“没有,就是他平时总是说我,过后我们就没什么了,其实我一点都不怕他,那些害怕都是我装出来的。”白小溪笑着说。
“你这装的也太像了。”楚琴瘪着嘴说。
“你不懂。”白小溪晃晃脑袋。
这就是从小寄人篱下,虽然她很依赖严哲,可还是要乖巧,顺从,这样才会更讨人喜欢。
最早有这感悟,应该是生活在白山河身边,冷暴力,让她学会将装。
她眼神掩下忧伤:“对了,楚琴,那天听你说的那么动情,你难道有喜欢的人?”
“当,当然,人生嘛,谁没几个喜欢的人呢,可是保密。”楚琴做出格杀勿论的动作。
“那,要怎么追呢?”
“追,追,咳咳。”她被自己口水呛到,剧烈咳嗽起来。
白小溪满脸期待的看向她,所以呢?
楚琴垂下头嘟囔着说:“你别看我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可是我从没表白过,他也不知道我的心思。”
“啊,我已经表白了,可是被拒绝了,他说对我没感觉,我在想怎么才能有感觉。”白小溪不以为意的说着。
楚琴再次被呛到:“咳,咳咳,什么 ,还有人不喜欢你娇娇滴滴的小女生,他是不是眼瞎啊?”
白小溪佯装生气的说:“他视力好着呢。”
“那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他真的不喜欢你,要么就是口是心非,等你去追。”楚琴跟她面对面,在操场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