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溪小声的说:“我喜欢你。”
她说话的时候,飞机刚好颠簸了下,他快速将她护在怀里,他低头询问:“什么?”
“没,没什么。”听不到就算了,她会努力做好,让他明白。
严哲疑惑的看向仲涛,她怎么出去一趟,整个人都不太对劲。
仲涛摇头,严总都不知道,他怎么可能明白小溪的心思。
白小溪激动的推开他:“舅舅,我身上好脏,你别离我太近。”
他盯着她凌乱的长发,他说怎么摸起来手感不一样,是有些颗粒搁手。
他从她发顶找到泥巴:“白小溪,你能不能爱干净点。”
白小溪立刻护住自己的头发:“那个,我回去立刻洗澡换衣服。”
回到别墅,她脱下鞋子,光着脚跑上楼,钻进洗手间洗刷刷起来。
她换上睡衣,站在镜子前,深呼吸,再深呼吸,以后情侣会做的事,他们都会一点点尝试的。
她推开他房间门进去,见四下无人,她掀开被子躺下。
这时洗手间的门打开,吹风筒的声音响起,严哲扭头,看到被子隆起一块,他板起脸。
“白小溪,不是让你别进我房间吗,我怎么告诉你的,男女有别。”
她继续窝着装死人,严哲犹豫了下走过去,这时,被子突然掀开,一双白皙嫩滑的手臂勾住他脖子。
白小溪脑袋轻轻靠在他胸口:“不要,我就要在这里睡。”
咚,咚咚,咚咚咚,他的心跳快而有力,此时似乎全世界都安静下来,他们只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感受着彼此的呼吸声。
白小溪睁开一只眼睛,见他脸色没有很难看,缓缓开口:“那个,严哲。”
他那充满磁性,沙质的声音响起:“你叫我什么?”
“严哲,你喜欢这个称呼吗?”白小溪下巴杵着他胸口,抬头看向他。
严哲直接给她一个爆栗:“谁允许你这么叫的,没大没小。”
“嗷。”白小溪捂住脑袋:“你干嘛,你不喜欢我叫你名字吗?”她直起身,俯视他。
严哲喉结上下翻滚,他别过脸:“你再这样就给我滚出去。”
白小溪身体下滑,拉上被子:“还是睡觉吧。”
他关上床头灯,眼神忽闪忽暗,他盯着她,手控制不住抚摸她头发。
他从没注意过,他的名字从她嘴里说出来,竟然会这么好听。
她今天真的太累了,挨到床,立刻睡死过去,她感觉到身旁很舒服,于是翻身,整个人压上去。
严哲盯着身上的人,闭上眼睛深呼吸,他伸手想把她从身上赶下来,她却越箍越紧。
最后他也放弃了,熬到后半夜才睡着,次日早晨,她伸了伸懒腰,看向四周,黑白的装修风格,这里是舅舅的房间。
他拿起被子闻了闻,这上面有舅舅身上的味道,好好闻,她羞涩的把脸埋进被子里。
严哲没把她赶出房间,那就说明她作战成功。
她下楼,没看到严哲的身影,疑惑的问:“林伯,今天不是周末吗,舅舅呢?”她记得周末他是有假期的。
“少爷去上班了。”
“林伯,帮我准备午餐,我要去公司。”白小溪笑着说。
林伯看到笑眯眯的点头,以为他们和好了,立刻让人准备少爷最爱吃的菜。
到了饭点,仲涛拎着外卖走进办公室:“严总,这是你的。”
白小溪跟在他身后进入:“吃什么外卖,这么不健康,我带了爱心午餐。”
仲涛背对着她,重复着她的话:“爱心午餐。”然后忍不住笑起来。
严哲板着脸说:“你在说什么。”
“爱心午餐啊,内容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家的味道。”白小溪打开盖子,香气瞬间弥漫整个办公室。
严哲看了眼,内心起伏不定,但表面却云淡风轻:“放着吧,我等一下还有个会议。”
“这菜冷了就不好吃了,我喂你,这样你开会,吃饭两不耽误。”
她拿起勺子,把菜混进饭里,舀起递到他嘴边,严哲立刻躲开,有些吃惊的看向她。
“白小溪,你没什么问题吧?”
“我能有什么问题,赶快吃。”白小溪脑袋杵在他肩膀上,脸贴着他,给他喂饭。
严哲时不时扭头看向她,张嘴含住,点开视频,正文八经的开会,只是中途,他会把脑袋歪向一边,一下下就回到视频上。
大家都在猜测,严总在干什么,这可是很难得能看到严总消失的一刻。
严哲反反复复几次,看到他们都没心开会,轻咳了声,让他们回过神来。
“都干什么。”
他们低头全都回到会议正途上,白小溪不厌其烦的给他喂饭。
严哲看了她一眼,接过碗:“我自己来。”
“好吧。”白小溪笑着说。
他们面面相觑,我去,这是什么惊天内幕啊,严总身边竟然有女人了,他不是宠妹狂魔吗。
还以为他除了他妹妹,其余的女人都看不上,没想到还是有特例的。
白小溪坐在他对面,双手托腮盯着他,他忍不住轻咳。
“你没什么事,就可以先回家了。”
哇塞,他们听到了什么,严总竟然有这么温柔的一面,回家也,他们同居了。
“有事,你先忙,我等你。”她笑容甜甜的说。
这女生的声音好甜哦,一听就是个漂亮小姐姐,他们严总都脱单了,他们也没心工作了,都是单身狗,难道天天吃狗粮?
严哲喝完汤,双手放在键盘上:“继续。”
他们垂下脑袋立刻汇报工作,会议一小时结束,他忙完后,看到她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指尖还拽着本杂志。
他走过去,蹲下身,拿走她手里的杂志,白小溪突然的睁开眼睛,她睡眼惺忪的双手抱住他脖子。
“你忙完啦。”
“你一个女孩子,注意点形象。”他拿掉她手臂。
白小溪缠上他:“要什么形象,严哲。”她害羞的看向他。
她手臂用力,拉近他们的距离,她亲了下他脸颊:“严哲。”
她的嘴唇冰冰凉凉的,就像果冻砸在脸上的触感,他浑身麻痹,大脑失去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