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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窃城者侯

王一博:行古十梦

“城主在百姓中订立的权威与其说是一种像你父亲对百姓中慢慢积累的威望,倒不如是一种人屠的血腥残忍,农民除非寄人篱下成为雇农,就只能来到城外最贫瘠的地方种着不知道能不能收获的庄稼。”安塞烈苦笑一声,“大部分没有屈服的农民从城附近被划给大地主的地块中被驱逐,来到这个地方,久而久之,就变成了黑风砦。”

“我们与其说是一群匪盗,倒不如说是一队不知道去哪里的农民。黑风砦是地名,因为这边往往会刮黑沙暴。而因为砦和寨同音,一些过往的客商添油加醋,说是一群西域匪客盘踞此处。”安塞烈没有很大的恨意,三年时间,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足以让他刻骨铭心一件事,也足以轻描淡写无法弥补的悲伤,“一次黑沙暴,过往的客商所有辎重全部丢失,看到附近唯一的落脚点,只有黑风砦,我们正在收拾衣物,拾掇零散的晒物,自顾不暇,还能被他们诬陷‘乘人之危,梁上君子’。”

“黑风砦,其实在我们这里叫做,晴耕村,佥先生起的,他希望我们晴耕,也带领我们雨读。可是外人只知道以一方水土认一方人,却不知一方人正是因为他们的一厢情愿才变成了那样。”安塞烈抚摸着手里的枪,腰间别的是新鲜锤煮好的火绳,这把枪上面砍了一点刀痕,但总体如故,火药置干,放在腰间别的小袋子里,稍微捂一捂,因为外面感觉有些阴潮,万里无云瞬间乌云密布,根本无法知道现在是几时光景,豆大的雨滴开始落下,埋在松散的突然里。不一会儿,便成为了如同断线珍珠无法控制收势的雨。

然后是风,似乎要掀开一层地皮的狂风,把沙尘打在墙面,似乎是一队马球击鞠的选手奋力击打到球的身上,墙面就是那脆弱的足球,靠着仅有的韧性,才苦苦支撑。

安塞烈本来还要多说一点,外面越来越像如同泄瀑一般的声音让他失言大呼“黑沙暴”。,这黑原来不是沙黑,而是乌云斗转星移,瞬间围拢天穹四野,白天骤变不见五指的黑夜,暴风随雨,挂起打湿的散土,散土遇水,就似乎天然的粘合,然后就像一坨一坨不稳固的集合体飞快打向四周风物,这庄稼受此天灾,能活下来的似乎都有资格成为帝王禘祫这些大祭祀中收到的祥瑞作物了。

“三弟叫安塞桐。”安塞烈趁着雨声稍微歇息,对佥舷歌道,顺道来到灶台,一方面关窗锁门,一方面取来一些重物,抵在门上和窗前,一方面看看做饭情况。

“差不多了。”安塞桐的声音收放自如,现在的声音就像是拿着扩音器在楼下嚷嚷,雨声也作了陪衬。起锅收菜,天然的勾芡在每一道菜上面留下光泽,腊肉的翻炒换来了第二春,米虽然是粗米,但是看得出来是仔细洗干净的。与其说这是农民自己养成的生活习惯和做饭技能,倒不如说是有人来不厌其烦地让他们过上更为养生卫生的生活。

家常菜虽然没有那么好吃,但也让佥舷歌三口两口吃完了,然后坐在那边提心吊胆地听着黑沙暴和这个屋子的交锋。安塞烈看他有些心不在焉,往他碗口添了几大勺腊肉,熏香自带木头的清香,食欲又再度被打开。

半刻钟左右,雨声还是在放大缩小中徘徊,但是风声慢慢变小,虽然还是卖力撼动,但是就像三而竭的士气一样准备打着退堂鼓。酒足饭饱,安塞烈准备把故事的结尾和他再说:“你之所以不知道黑风砦,那是因为你父亲通常以在城内教书的名义偷偷过来,以至于你后来听到父亲与贼人暗通款曲之后的错愕与悲伤。你们村更何况下了死规,还没有及冠的来北边,就相当于永远地脱离村庄。”

“接下来地故事你应该都大致耳闻了,黑风砦的覆灭,你父亲受戮,他不成器的弟弟居然来领养你,然后就是他的妻子随人离开最后在不远处的北边成为枯尸。然后就到了今天的田地。”

“我们帮助王家,先是为了反抗千家,我们知道王家把我们当枪使,但是我们先报大仇,再结小恨。我们已经流离无所,所以如何怎样,都没什么关系。给佥先生报仇,是当务之急。令我们没有想到的是,已经变得沉沦的你以前都是会受胯下之辱,我们本来今天也是要找那个老头清算的,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有血性。”不知道何时,瓜子又端了上来,“孩子,但是下次也 不要那么意气用事,这个世界,有些人的声音注定是听不到的。”

安塞烈当然不知道佥舷歌是在生命受到威胁近乎本能的反杀,而不是血气方刚的杀人泄愤。和他说的一样,这个“声音”,事实的真相他也不知道,但是佥舷歌没有解释,而是重重地点了头。

“王福金给我们委派地任务是,取一块沙洗铠熊五年的背铠,胃袋,还有掌中肉一对,背铠在高温可以溶于水,具有强烈的腐蚀性和毒性,背铠凝固的时候是没有的。胃袋的话,可以做一个容器,把一些毒物无法降解的进行凝练。至于掌中肉,则是美味珍馐,也是这个具有毒性的野兽最受人嘴巴欢迎的一点。”安塞烈用降调说,看上去为之前的陪了夫人又折兵有些懊悔,“奖励就是他会让自己的兄弟王福孟去杀了千城主,然后给我们一笔足以用到下辈子的路饷,让我们远走高飞,预付的定金似乎很有诚意,现在看来没有这份饷银我们也要远走高飞了。”

苦笑一下,说了很多话,声音变得更加干涩,润了润嗓子,继续说:“我们的二弟,是一个经商失败的商人,他的失败,还是因为被王福孟排挤的,说实话,我并不喜欢他,但是他说手足之义,情浓于血,与我们两兄弟非要结拜,他叫,他叫,辰宫,这个姓氏有点奇怪,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真名。辰龙巳蛇的辰,宫殿的宫。”

“虽然他是商人,但他初来时,看上去最穷,鞋子只有一只,衣服也脏的没有一块干净的地方。但是他确实懂得怎么生财,这个地方产水珍珠,在浅层的地表,通常可以做一些不贵也不便宜的中等首饰,因为物美价廉,很多官员和百姓都愿意去购买来彰显财力。他在水珍珠里面参杂着无光的白石球,看上去与水珍珠无异,但是这个白石,是脆弱易碎,甚至容易起火的起火石头。有时候大客户过来抽检,他似乎有偷梁换柱的天赋,从来检查都没有出过意外,他在赴村外边有店铺,你应该也没去过,但是很多村民都去那边买买看看,有时候白石被摔碎,那些无辜的村民都会遭殃,还以为是水珍珠。”

安塞烈很快接上一句:“我劝过他不要做有损阴德的事情,他说为了明财,阴德总是在享受之后,更何况死后人都是一堆灰。阴德好一点,也许只是灰粉细腻一点。我从来没忘过那个表情,自得享受,就像是皮肤粘稠恶心的青蛙,不时吐出长长的舌头,染湿交子,快乐地数着钱。我也不会为他索求天佑,我只求上天原谅我地识人不明。也从来没拿过这些钱。”

安德烈似乎很重自己的正名,就像是一个干瘦的苦行僧一样端坐着,看上去有些困了:“我知道的也就这些了,早点休息吧。”

雨声还有,但是风已止。门外不多时想起急促的敲门声,就像是敷衍的僧童不明所以地敲着木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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