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冬季来临之际,我在雪地里弹琵琶。弹到高潮的地方,四根琴弦齐齐断裂,本来在巢中安眠的飞禽也仓皇离去。
丁画师“大功告成,我们可以去临沂了!”
另外,他还送我一把楠木琵琶。
丁画师“以后……你看见它,就等同于看见我。”
宁萱“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丁画师“没什么,缘来缘去,终有席散之时!”
临沂是什么地方,我不了解。甚至在离开时,我才知道,我的成长之处叫簌归。意思是:没有回头的路。
从簌归到临沂,说远也不远,但我们走了整整一个冬天。他好像只是在游山玩水,好几次还中途折返。
在丹水的一晚,路程已过半。我们在丹水边的一个客栈住下,半梦半醒之间,我听见吱吱呀呀的开门声。
来人很快窜到我面前捂住口鼻,用麻袋套住我。这个时候,我还在想,这帮人会用同样的方法对待他吗?
对方的手松了,我才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一向一袭红衣不染尘的他,头一回让袖口染上污迹。他画画的毛笔,直直地插入来人的后脑。
外面的楼梯上响起一阵脚步声,少说也有数十人。我以为就要与师父命丧此地时,他却一把掀起竹帘,抱着我向外纵身一跃。
原来这是一家黑店,店外就是茫茫丹水。我伏在他肩头,看见老板娘为首的一伙人,冷眼旁观到手的肥羊葬身丹水之中。
可是,到了水面上,他却如履平地一样在水面上行走,滴水未沾。
丁画师“月光太亮,帮我挡着点!”
我依言照做,并听见老板娘在远处大惊失色地尖叫着:
某演员“有妖怪,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