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师父在一起的日子,在我看来是如此的短暂。
我终有一日,按耐不住地问了他一个问题,一个藏在心中多年的问题。
宁萱“师父,你教我弹了十年的琵琶,可我天资愚笨,您当初为什么愿意教我呢?”
丁画师“因为我也天资愚笨,我的师父教我多年,我才学有所成。”
丁画师“我们都天资愚笨,不如我来教你,恰好负负等正。不是吗,我的好徒儿?”
宁萱“真是的,你又取笑我!啊——!”
师父看着被吓哭的我,十分从容地把我抱到一桶热水面前,让我沐浴。
次日,师父用花枝和藤蔓为我单独布置了一间闺室。
丁画师“从今日起,你就是一个女子了,要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房间。”
我环视着这个房间,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不能共处一室,对我来说,就是离开了师父。
那一刻,我轻扬起头,迟疑着喊他,庞尊。
若是没记错,这是第一次,唤他庞尊。他曾告诉过我,这是他的字。
我的心里开始有所期盼,我不想,这一辈子,他只是我的师父。
他的眼中掠过一丝惊异,却转瞬即逝。
他笑了,温熙动人,伸出手来轻揉我的头发,似有万千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