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屋里有屏风隔断,倒不用关门。
“脱衣服。”
君淮有点儿没反应过来,眨了眨眼,突然想明白了。
“是要施针吗?”
“没错,脱吧。”
君淮好奇问道,“这是什么毒?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瞧着跟没事儿似的。”
昌宁难得耐心地解释起来,“向玉阶在你之前吸入了大半毒气,这毒霸道的很,一点粉末就能让待在屋内的人中毒。我体质特殊,这毒对我起不了作用。再者,我的体液有缓解毒性的作用,所以你现在什么事都没有。但为免万一,我还是给你施针将残余的毒素全都逼出来。”
“等等,我听见了什么?”君淮一步步靠近,握住小姑娘的手,“没想到我的阿宁还是个宝藏啊。”
他想到了之前那个吻。
“你待如何?”昌宁的声音不似寻常清冷。
“阿宁,我不想被针扎。”君淮摇着小姑娘的手撒娇,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好。”清冷的声音终于有了温度。
“真哒?”君淮笑逐颜开,当即从衣袍上撕下一条布带遮住眼睛,利落地打好一个死结。
昌宁有些无奈,撩起幕篱亲了上去。
君淮搂住他心爱的姑娘。
他不再满足浅尝辄止,撬开关口,长驱直入,辗转厮磨。
碍于他体内的余毒,昌宁也就由着他了。
吻着吻着,两人不知不觉地滚到榻上去了,君淮却在这时松开了手。
“阿宁,陪我睡会儿。”
从昨夜攻城忙到现在,俊俏的面容布满了疲意。
昌宁有些心疼,声音都绵软了不少。
“好,我守着你。”
君淮沉沉地睡了过去。
昌宁看着近在咫尺的人,红唇鲜艳,鼻梁高挺,棱角分明,怎么看都是个美男子。
这般好的美男子,是她的,她一个人的。
少女凑近红唇,亲了亲,便将他的手放在心口抱着,闭眼睡去。
君淮醒的时候昌宁睡着了,他伸手探了探,知道幕篱好好盖着那张小脸,才解开眼睛上的束缚,眸光温柔且炙热地注视着他的小姑娘。
殷颜轻进来正好看见这一幕,赶紧把身后的门关好。
这青天白日的,要是被人瞧见他们同床共枕,姑娘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君淮趁着殷颜轻关门的功夫已经下床了。
“劳烦殷小姐照顾好阿宁。”
君淮走后昌宁便醒了,动了动身子,在面前探了探——幕篱没被揭开过。
“姑娘。”殷颜轻过来伺候穿鞋。
“别。”昌宁抬手拦着,“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乃千金之躯,怎能行仆役之差?”
“我可是姑娘的丫鬟,哪有丫鬟不为主子效力的?姑娘又不需要我梳妆,往日里姑娘起得早,今儿好不容易让我碰上了,我自然要侍候姑娘穿鞋。”殷颜轻笑了笑,“姑娘不必觉得折煞,姑娘受得千金之子捧靴侍候。”
昌宁没再开口,任由殷颜轻帮她把鞋穿好。
清冷的嗓音带着些许寂寥,“男尊女卑,世道如此,却不知有不少女儿家才智过人并不亚于男子。颜轻,你说是不是?”
“那当然是,仅姑娘你便可作天下人表率,更不必说那些藏拙深闺中人。无奈世道便是如此世道,满腹经纶最后全成了相夫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