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宁无意深究,问身边的人,“嘉平郡没吃的吗?”
见昌宁把话题岔过去,尚元纬见好就收,忙笑道:“正准备用饭呢,就等着姑娘过来。”
没人搭理他,尚元纬有些尴尬地坐下。
嘉平郡的郡守很识时务,深谙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有什么好的鲜的都往上送。
酒足饭饱后,居怀开口了。
“能入主嘉平郡,归功于昌宁姑娘的决策,此战,姑娘当居首功。我们在郡守府里没发现向玉阶的踪迹,却找到了天下第一美人雪贵妃。离州军什么战利品都没要,论情论理,雪贵妃都该交到姑娘手中。”
“先生打量着我是傻子呢?”昌宁冷笑,“盟军已经答应将雪贵妃送给漠北,但雪部王女又岂会放任不管?先生是要塞个烫手的山芋给我啊。”
“是我的不是。”居怀赶紧道歉,“雪部王女已经带人攻下了阳平关,眼看着马上就要赶到嘉平郡了,要是她知道我们把她妹妹送去漠北,那我们盟军就得和雪部就得反目成仇了。”
“先生是在和我讲笑话吗?”
居怀:“……”他怎么又讲笑话了?
等等!
要是雪部王女知道……
可若是她不知道呢?
不把雪贵妃给漠北会失信于漠北,于盟军声望不利,可若是给了,雪部王女的怒火承受不起。
既然这样,何不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几人互相看了一眼,心照不宣。
“那雪贵妃要怎么安排?”居怀又问,总不能杀了吧?
“打哪儿来回哪儿去。她在这儿向玉阶必定会将嘉平郡夺回去。诸位信吗?”
信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居怀赶紧接过话来,“我这就派人秘密送她回幽州。还有一事,不知……姑娘是否能解惑?昨夜……”
“是向玉阶,他中了我的毒,现在应该跑哪儿解毒去了。”
尚绨怜瞬间坐不住了,但怕又被怼,强行把要出口的话删减了不少,“向玉阶怎么会去你房中?”
就差没直接问你俩是不是有**了。
“你问错人了。”
换句话来说,我又不是向玉阶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他做什么是为了什么?
“你怎么给他下毒的?”
“药粉。”
尚绨怜“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君将军也去你房中了,那他岂不是也中毒了?”
“你有解药?”
尚绨怜怒了,“毒又不是我下的,我怎么会有解药?那你还不赶紧给君将军解毒!”
“云州靠海。”说完昌宁便起身走了出去,君淮一如既往跟在她身后。
几人细细品味,终于明白了云州靠海什么意思。
尚绨怜管得太宽了。
离州军可是把昌宁当主母对待,用个不大恰当的词,人家夫妻间如何,关你一个外人什么事儿?
到这会儿,几人也看出点苗头了,尚绨怜怕不是对君淮有意吧?
尚元纬有些担忧,却知道自己管不了妹妹,只希望她不要闯下大祸才好。
嘉平郡的郡守一早给安排好了厢房。
昌宁就住在君淮隔壁,她没去自己的屋子,推开隔壁的门走了进去。
光天化日之下,君淮四下看了看,见周围只有离州军,放心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