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武力

顾清暖开始进食了。凌乔希望她快点结束。

少女无声地挣扎着，也许不是无声，但是嘈杂的音乐声完全掩盖住她的呼喊，顾清暖直到她彻底虚脱了才放开她，任由她倒在地上，被人踩踏。

她恢复了以往的神采，心满意足地朝凌乔走来。

凌乔对她大喊：“就在这里说吗？”

顾清暖摇摇头，在不远处向她勾手指，飘进人群里不见了。凌乔愣了一秒后在后面玩命追赶，生怕被她甩在半路上，让她一个人面对这么一群牛鬼蛇神，她宁可自尽。

顾清暖带她走上玻璃旋梯，黑灯瞎火，旋梯又是晶莹剔透的，说实话很难看清，好在旋梯是绕场一周的超长款，路程很长但坡度很缓，没有一脚踏空的危险，闭着眼睛也能走。但这都是凌乔后几次过来时才发现的，第一次踏上玻璃旋梯时她只顾着紧跟顾清暖根本没留意地形，当时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怎么还没到，我是在爬珠穆朗玛峰吗？

顾清暖带她进入经理办公室，室内昏暗，只有办公桌上电脑屏幕投射出来的暗淡荧光，电脑前坐着一位油光锃亮的中年男人。顾清暖温温柔柔地对他说：“可以容我和朋友在这里聊会天吗？”

“请。”中年男人憨笑着站起来，离开办公室，每一步都迈得十分猥琐，经过顾清暖身边时还捏了她屁股一下。

这些凌乔都看在眼里，作为旁观者都差点按捺不住打人的冲动，可顾清暖却依旧云淡风轻，毫不在意。

顾清暖冷淡地说：“把门关好。”

凌乔不得不惊叹房间的隔音效果，关上门以后外面那些嘈杂的动次打次一律听不到了，像按下静音键。猛地安静下来，耳朵开始报复性耳鸣。

顾清暖走向一面墙，拉开遮盖在墙上的巨大帷幕，隔壁房间的灯光人影跃然墙上。

凌乔走过去轻敲墙面，光滑坚硬，原来是玻璃。

“单面镜？”她随口猜道。

顾清暖点点头，眼神里颇有些赞许的意味。

凌乔再次望过去，隔壁房间的客人对这一切浑然不觉。而且，开始肆无忌惮地玩起禁忌游戏。凌乔尴尬地挪开视线。

顾清暖却开怀地笑了，揶揄道：“别装了，没看过小电影吗？”

凌乔支支吾吾：“我看，看是看过，可是……”

顾清暖笑得更开心了。她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遥控器，按了一下，于是，某种不可言喻的声音充斥充斥整个房间……

凌乔整张脸皱在一起，勃然大怒：“顾清暖你带我来就是让我看这个吗？我不奉陪了！”

说罢转身就往外走，然而房门怎么也拉不开，顾清暖悠然自得地看着她拧门把手，撞门，踢门，看够了，才轻飘飘吐出一句，“别折腾了，门锁着呢。”

“你真好骗。”顾清暖欣赏着她恼羞成怒的表情，自顾自陶醉着：“还好我没想对你做什么。不开玩笑了，说正事。”

她绕到办公桌后面，坐在经理的位置上，坏笑着说：“别怪我算计你，刚刚你还拿镇血符威胁我呢。我决定告诉你真相，本身就冒着极大的风险，万一被你坑了，岂不是得不偿失？我也需要安全的保障。你也不必担心我对你做什么，”她高高举起手臂，露出缠满绷带的手腕，“镇血符还在，我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无法伤害你。”

凌乔差点就信了，要不是亲眼目睹她把一个少女吃干抹净。

顾清暖仿佛猜到她的顾虑，主动解释道：“我那是色诱，没用武力。”

“呵。”

凌乔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