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推开病房的门,看见忍着痛苦在床上辗转反侧的娜静,走到床边把热了40秒的牛奶放在桌上,坐在对面床沿望着她。
“很痛吗?”
“嗯!”
话刚落,强忍的眼泪便滚滚而下。他的目光不由得变得深邃。
“能睡得着吗?”
她只是摇头。平日没事还要那么多要求的丫头,怎么可能睡得着?
看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只是看着自己,他的心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麻麻的;又似有一颗纽扣掉落在地上,滴溜溜地有些空。
他起身拉上窗帘,病房里暗得只剩下一盏暗黄的台灯。站在床边看着她难受,他也难受。
他不能替她疼,也无法让她不疼。
把口袋里徐太志与孩子们的第二辑磁带放在桌上,那是跟她打赌如果延大篮球队赢了的赌注,那天说因为是女朋友送的所以不能给她,这一盘,是他下午在教授离开时偷偷溜出去买的。
虽然最终她喜欢的李相旼还是输了。
垃圾在娜静身边躺下,伸出一只手臂让她枕着,另一只手轻抚着她的头发。
从小,他就是这样无数次地给她安慰的。
有些东西,他不想改变;可有些东西,已经在悄悄地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