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静面对着窗口坐在床上,耳朵里塞着耳塞子,透过玻璃窗看着外面的夜景。
垃圾来到她身后,从后面搂着她。
“在听什么呢?”
拔下一边塞子塞进耳朵,原来是“徐太志与孩子们”。
娜静腰板挺直,心跳无端地快了几拍,以往两人之间习以为常的亲昵动作,现在却让她感到紧张,垃圾的胸膛就像滚烫的铁贴在背上。
“嗯,这是徐太志和孩子们的第二辑吧?这是什么歌?”
“何如歌。”
“是这样的啊。”
垃圾的头靠着她的,闭上眼睛,静静地听着。娜静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他鼻子里呼出的气息时而吹在脖子上,痒得难受。
她只得稍微动了动身子。
“实习,很累吗?”
“嗯,很累。所以哥今晚就在这儿陪你了,省得咱妈跑来跑去。”
“昨晚也是在这儿睡的,你起码得回家洗个澡换个衣服吧?”
垃圾搂紧她道:“不要。”
娜静嫌弃地一把推开他。
“你就不会觉得痒吗?”
垃圾在沙发上躺下,满不在乎地道:“哥舒服得很!哥累了,静晚安啦。”
娜静抓起枕头扔过去。被他捡起来顺手垫在枕下,不一会竟然就真的睡着了。
娜静穿着病号服,拿着垃圾的钱包找到他实习的肝肠科,远远地望见他正与一名女生站在走廊上说话。
“你就回个电话给你女朋友吧,都来了好几次电话了,我的耳朵快要长茧啦。你说你就不能买个呼机吗?现在还有谁没有呼机的?恐怕只有你了。”
“我妹妹住院了,这两天都在陪她。”
“哎哟,难道妹妹比女朋友还重要?”
垃圾一眼看见娜静,笑着跑过来。
“静啊,怎么来了?”
娜静把钱包递给他。
“你的钱包。”
垃圾伸手接过,抚摸着她的头发笑着说:“我们静今天做物理治疗了吗?”
娜静一把拍开他的手。
“做好了。”
垃圾转而捏着她脸蛋,还是一脸的嬉皮笑脸。
“真是个让人操心的丫头啊!”
为了庆祝娜静出院,几个寄宿屋的年轻人聚在二楼小客厅里喝酒。永远用大中分短发遮着半张脸的润真依然像个幽灵般住在这个家庭里,没有参与庆祝,她几乎不与人交谈,大家只知道她两件事:疯狂地喜欢着徐太志、她的老家在丽水。
海太与三千浦说着娜静住院时新生报到时发生的趣事,期间垃圾下楼听了个电话。
海太道:“原来咱们垃圾哥在学校里还是个风云人物呢!就连我们记工系的学长学姐们都知道他,听说五年来从未错过医学院首席,每年都能拿到最高奖学金,哇!想不到咱大哥在学校里是这样的人。”
娜静咬着鱿鱼丝,对海太的话并不感到奇怪。
三千浦张了张嘴,说道:“难道大哥他有人格分裂?”
海太接着道:“我还听说,大哥的女朋友是淑明女大音乐系的,艺术生哦,那身材......可是超级好呢。”
娜静喝了一大口啤酒。
“我哥的女朋友都不超过3个月。每次都是女生向他告白,每次都是他被甩,到现在都几个了?”
垃圾听完电话回来,手里拿着报纸。
“我好像听见有人在说我。”
海太连忙笑着道:“大哥,我们在聊天呢,只是随便聊聊。”
他的圆滑,惹来三千浦翻上天花板的白眼。
十几罐啤酒已经见底,海太留意到娜静已经开始眼神迷离,不断对着他和三千浦抛媚眼。
“三千浦,我们进去吧,娜静开始抛媚眼了。”
海太不由分说地拉着三千浦逃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