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不起各位对我寄予厚望的小姐妹
偷懒太久了www
“咳咳咳,咳……咳咳……”咽喉内突如其来的瘙痒引起了一阵剧烈的咳嗽,润玉原本惨白的脸色泛起病态的红来,更要命的是控制不住的筋肉蜷缩让他身上的伤口隐隐有裂开的撕扯感,剧烈的疼痛瞬间淹没了他。
“嗯……”他拼命按住自己的胸口,那儿有一道深深的剑伤,若不是有护甲,这一脸只怕能将他劈成两半。现在,一丝血色又从包扎好的绷带中慢慢渗出。
锦觅登时慌了手脚,茶盏放在一边,一手轻轻帮他顺气,一手渡了灵力过去,费了好大劲才重新把那轻轻裂开的伤口又治好。
得,这么点灵力,够她修炼五十年了。锦觅有点泄气,自己修炼五十年的灵力只能帮他到这点程度,而润玉三番四次渡给自己的灵力,只怕加起来够她修炼个几千年。
“渴了也别喝这么急嘛。”锦觅脸不红心不跳地埋怨着他,仿佛刚刚毛手毛脚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润玉斜眼瞥了她一下,并没有拆穿她,只是淡淡道:“勺子太小。”
锦觅气结。
但她哪有别的办法呢?殿里就他们两人,总不能让润玉自己从床上下来倒水喝吧……逼不得已,锦觅只好轻手轻脚地将润玉扶起来,靠在自己胸前,将茶盏凑到他嘴边上。
这下没话说了吧!
润玉果然安安静静的喝了几口茶,他低头的样子竟然让锦觅觉得有一丝的乖顺,干涩的嘴唇沾了水又变得光润了不少。他这副样子,让锦觅嘴角不由带了点笑意,倒真像是一个文静可爱的大孩子。
只不过这个孩子的内心,并不像他的外表一样平静。
锦觅的双手环绕着他,就像为他撑起了一方只能容纳他一人的天地,她身上,还有发间那淡淡的、让自己熟悉又陌生的幽香。这让他想起曾经在凡间喝到的桂花酿,初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一不小心就让人沉溺其中。
背后的触感柔软娇嫩,他自然知道那是什么。锦觅的女性特征并不算很丰腴,不过一手可握而已。但是润玉此刻倚靠在她身上,却觉得比天界的云朵都和软舒适,浑身上下使不出一点力气。
一盏茶很快就喝完了,锦觅却没有让润玉躺下,而是寻了一个垫子让他靠着,左右一会儿岐黄仙官还要让他再服一剂药,坐着顺顺嗓子。忙完了这好些,锦觅方才得空歇着,方才和他怄着的一口气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只是骤然四目相对,锦觅眨眨眼,一时有些出神。
“嗯……你先坐着歇会,等药来了服下,那时候再继续休息。”她有些不自然地扯扯衣袖的下摆,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这微妙的气氛,让她实在有些手足无措。
润玉看着她有些慌乱的侧影,似乎感受到了她的不安,轻声道:“我醒了过来,是不是叫你失望了。”
锦觅手上的小动作为之一滞,双手扭在一处,往腿上重重一放,没好气道:“你何必要来试探我,我没想你死,也不会盼着你死。我们这些神仙,生死有命,实乃天道因果,我有什么失望不失望的。”
“那,你照顾我一夜,也是天道因果?”
“我……我是天后,当然要尽天后之责了。天帝性命垂危,天后侍疾衣不解带,不是你最喜欢听到的佳话吗?”锦觅反唇相讥,丝毫不让。
润玉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轻笑,道:“我以为你会趁我自顾不暇之时,离开天界。”
“离开天界?”锦觅冷笑一声,“天帝言犹在耳,我若是离开天界,只怕洛湘水族和花界都要遭了大罪了。陛下您说,是不是?”
“所以你昨夜,并非是在照顾本座,而是想看看本座到底能不能醒,看看本座到底活不活得成。”润玉的眼神看起来颇有些玩味,上下打量了她两眼。“你倒是聪明了不少。”
锦觅眉心一跳,润玉这话听着像是问责,但光听语气,又是再稀松平常不过,不知他到底打的什么盘算,也不知自己该如何应对。润玉说的自然不是实情,但也不算冤枉了她,左右她说什么也不会影响润玉的判断,索性就转过头去,不发一言。
“你就没什么话想问我吗?比如……你的凤凰伤势如何,战况如何。”润玉刻意加重了‘你的’这两个字,旁的语气丝毫没有变化。
但锦觅心里却不能保持原样,已是警铃大作,斟酌再三才缓缓开口道:“你若要说,我便听着,你若不说,我又何必问来自讨没趣。”
“果真是有长进了。”润玉看向她的眼神带了点说不清的光芒。“昨日我回天界之后发生了什么?我昏迷了许久,诸事不觉,你说来听听。”
“能有什么……”锦觅不耐烦地嘟囔了几声,余光却瞟见那边投来的凌厉目光,忙收敛了自己无处安放的小手,没好气道:“我接到来人通报的时候,你已经在七政殿躺下了,是……是邝露在南天门把你弄回来的。等我进来的时候,满屋子的血腥气,你伤的那么重,我,我自然是第一时间问问仙官你的伤势如何了,旁的……旁的我,我哪能知道什么消息嘛。”
“你身上那些口子,在仙官医治下都没能尽数愈合,当时南天门的那些守卫怕是要被你吓死。”锦觅撇了撇嘴,她进来的时候,润玉身上的伤明显已被人收拾过了,即便如此她都吓了一跳。
“哪些人来过了?”
“这……”锦觅稍稍回忆了一下,道:“邝露和他父亲太巳仙人自不必说,鸟族隐雀长老好像也有来,不过被邝露挡了回去,还有许多我说不上名字的仙官仙子都要来看你,但是都叫邝露拦住了,也不知道为什么。”
“哼,不知道为什么?八成都是跟你一样,想来看看我死不死的成。这天界里,多得是跟你一样厌弃我,惧怕我,希望我活不成的人。”润玉冷笑一声,语气说不出的冰冷。
“我没有!”锦觅脱口而出,愤怒地小胸膛微微起伏,“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硬邦邦地福了一福道:“陛下若不信,我亦无话可说,臣妾累了,要去休息了。”
“站住。”润玉慢悠悠地叫住那离去的身影,“去把案上这几日的奏本拿来。”
奏本?要奏本做什么?这时候了还能看得了么?锦觅心想,看便看吧,他自己的身子,自己若是不爱惜,也不需要自己操心。想到这儿,她撇了撇嘴,将那堆的跟小山似的奏本尽数搬到润玉床前,心中冷笑一声,这么多的奏本,我看你要看到什么时候。
“陛下没有别的吩咐了吧,臣妾告退了。”锦觅行了个礼,转身便走。
润玉凉飕飕的声音却又在身后响起:“天后别忙。”
“陛下还要臣妾帮你拿什么东西?”锦觅冷着一张脸转身道。
“本座身子不适,不能翻阅奏本,还要辛苦天后念给本座听,将本座的旨意批在上头。”润玉对着那小山似的奏本扬起了下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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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什么玩笑?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