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成信单独召见了苏以哲,和他说了关于白溪愿做妾的事,苏以哲笑笑本来就挺无所谓的,所以直接答应了,这更让白成信担心他不会对自己的女儿好,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又有什么办法?
这边风波未平,苏浅休那边也是让白黎头疼得很,“黎儿,和我私奔吧,好不好?”苏浅休拉着白黎的手,无法接受大哥选择了她的事实。
白黎哪里能见苏浅休伤心的样子,心疼的很,可她怎么能让父皇替她背负骂名呢?只得转移注意道:“浅休哥哥,我带你去看看那片彼岸花海。”
那片花海,选在了一处及其适合彼岸花生长的地方,红色辉映着这片大地,妖艳而又美丽。
“曼珠沙华,花开不见叶,浅休哥哥你应该懂我的无奈。”白黎抓住苏浅休的手,希望他读懂她的无奈,希望他知道她也爱他。
苏浅休红了眼,笑道:“好,白黎,你记住,这是你负了我!”说完,苏浅休踉踉跄跄跑出了彼岸花海,一路向北逃离他不要做人质,他要成为天下之主,这样白黎就属于他了。白黎看着苏浅休跑出花海,只能紧紧捂住胸口,好疼……
“哎哟,我当是谁在这儿幽会呢,原来是我未来的太子妃和我的好弟弟呀。”苏以哲不但没有恼羞成怒,反而笑得灿烂,是的,苏以哲从来不在乎白黎,不过是为了给欣儿报仇,何况一旦这个人质回国最有可能影响到他的太子之位。
白黎整理好自己的表情,擦干了眼泪,转过身来,笑道:“我与浅休哥哥不过是从小一起长大,他知道我要嫁去他的故国,他倍感伤情罢了。”
苏以哲浅浅低头,一张薄唇附在白黎耳边,轻轻说道:“在夏普,妻子对丈夫不忠,是要挂在城头暴晒三日的,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别落下把柄。”说完,苏以哲退出白黎一步之外。
这就是夏普宫妇刑,堪比东黎的浸猪笼,甚至更残忍。白黎抬头直视苏以哲,“不过是儿时的感情,道个别都能被说成不忠,贵国的人未免太没有人情味儿了。”
苏以哲听到这话顿时觉得好笑,“公主啊,你是含着金勺出生,可不知道深宫的险恶,既然你和你大姐要嫁进我太子府,最好长点脑子,我可没时间帮你们解脱。”
白黎自然知道一入深宫深似海,点点头,摘下一朵曼珠沙华便离去了,至于大姐,必须好好和她说说了。
白黎来到白溪的宫殿,大姐还是一如既往喜欢桂花,庭下那棵月桂开的真好,丝毫不逊色于白黎园中的一串红。
白溪见白黎坐在园中,便命人切了一壶茶,也轻轻坐了下来,问道:“妹妹平时可从不主动寻我,今日是因我也要嫁给苏以哲么?”
白黎也不拐弯,开门见山,“大姐,你知不知道,东宫深似海,你怎敢嫁于他?”
白溪见白黎一副为自己好的模样,只觉得虚伪,更是不屑,起身绕道白黎身后,双手搭在白黎肩上,笑道:“妹妹啊,一个优秀的男人,自然需要一个有野心的女人来衬托,这样才似我庭前的月桂,叶衬花,花衬叶。”
白黎这次来并不是要改变大姐白溪的什么想法,而是为了提醒她该如何自处,哪知还未嫁过去,大姐就已经将自己当做敌人,白黎心寒,便寒暄了几句就回自个儿的宫殿了。
苏浅休一路向北,不过七八月,就如此寒冷么?还是因为地理位置太过于靠北?也不知何时才能走出这东黎国,在这东黎国内迟早被抓回去,苏浅休不甘,为何自己是人质,为何太子是苏以哲,为何喜欢的女子三日后会成为太子妃?凭什么命运如此不公!
想到这儿,苏浅休再也撑不住,倒下了……
“母后,你看呀,那儿有个人睡着了。”吴乐扯了扯夏饮可的衣袖,夏饮可慢慢靠近苏浅休,见苏浅休晕倒,便为他把脉,原来只是气虚。
夏饮可招招手示意将苏浅休带回可非国,不然他也撑不了多久。
吴乐见他们将苏浅休抬上马车后,扯了扯夏饮可的衣角,说道:“母后,那个人好帅,等我及笄后可以嫁给他吗?”
夏饮可笑了笑,“这我可做不了主,得问问你父皇,你先去好好照顾他,三日后我们回国。”
吴乐听完便来到苏浅休的马车上,目不转睛地盯着苏浅休,“哥哥长的这么帅,我就叫你帅哥哥吧。”
“帅哥哥你饿了吗?”
“帅哥哥你喝水吗?”
“帅哥哥你什么时候醒来啊?”
吴乐一个人无聊的自言自语,吴乐拿起果子就吃了起来,“也不知道帅哥哥什么时候醒,给他留一点儿吧。”
不一会儿,苏浅休只觉得嗓子火辣辣的,渴的很,有气无力地喊到:“水……水……”
吴乐听见苏浅休的声音,开心地跑下了车,给他拿来一壶水,“帅哥哥,你的水。”
苏浅休睁开眼,眼前的女孩儿陌生得很,他也来不及思考太多,拿起水壶就咕噜噜喝了起来,他已经赶了一整日的路没有喝水了,渴极了。
吴乐拿起果子咬了一口,又递给苏浅休另一个果子,“帅哥哥你饿了吧,吃点果子吧,晚上咱们吃野兔哦。”
苏浅休接过果子,看着吴乐,吴乐不似白黎那种张扬的美,是一种清纯可爱,小孩子一般,看样子还没有及笄,但大概也快了。
吴乐见苏浅休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忽然感到害羞,捂着脸跑出了马车,和母亲一块儿找草药去了。
苏浅休算是可以逃离东黎国了,可是白黎呢?
婚礼当天,白黎并不想打扮地多好看,穿上一身嫁衣,头上的簪花少的很,白黎拿起蒲扇,笑了笑,问道:“纯儿,大姐弄好了么?”
纯儿打量着公主的妆容,摇摇头,想为公主在额头上添一笔牡丹花,却被拒绝了。
“公主,您不愿意带簪花,衣服也穿的不华丽,连额间花也不要奴婢帮您添上,您是太子妃,会被大公主比下去的。”纯儿愤愤不平。
白黎浅笑,“既然没有嫁给想嫁给的人,那么点亦或是不点,又有什么区别呢?”
白黎轻轻起身,这身嫁衣裙摆短的很,可把纯儿急坏了,这是真的要被大公主抢了风头啊!
白黎坐上马车,前往苏府。白溪听外面的动静,发起火来,“你们快点儿啊,慢死了,本公主大婚怎么能被白黎抢了风头!”
“可是公主,这个凤冠极为繁琐,早晨您起不来床,奴婢……啊!”
白溪反手扇了小青一巴掌,嘲讽道:“怎么,是本公主的错吗?叫你快点儿的,不然本公主要了你的命!”
“是……”
小青没办法,只能帮白溪简单固定,然后匆匆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