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见白黎超出自己这么多,直接催着车夫走小道,可小道人烟稀少,还经过一片林子土匪经常出没,车夫实在是不敢走。
白溪急了眼,“你如果不走小道,本公主让你全家丧命!”
车夫无奈,只好掉了头,走那无人小道。
“小飞啊,你去拖延点时间,毕竟太子妃还是得先嫁进来的。”苏以哲摆弄着手指,若有所思。
“哈哈,浅休哥哥,以哲哥哥,快来呀,这里有一条红色的大鲤鱼诶!”
“依欣妹妹,你慢点儿!”
“哈哈哈哈,以哲哥哥来追我呀,浅休哥哥你不要一直站在那里了,来玩儿呀!”
苏以哲摇摇头,那个小丫头眼里曾经有过他,如今,她的眼里除了苏浅休,什么也装不下,什么也装不下……
“公主,好奇怪,大公主的车队不见了。”纯儿火急火燎地向公主汇报。
白黎扶额,“她这是抄小道去了,让我们这里所有人马去保护大公主,那条小道有土匪。”
纯儿不满,“大公主处处打压你,公主你何必帮她?”
白黎有点生气,“你要违抗我的命令吗?”
纯儿哼了一声,便交代他们去保护大公主了,而白黎也是对自己这个有着皇后梦的姐姐头疼得很,从小到大,她便争强好胜,罢了罢了,日后少与她往来便是。
马车摇摇晃晃,白溪更是生气了,“你们怎么抬轿子的?”
“公主,这路实在是不好走啊!”马夫们无奈的回答。
一阵风刮过,掉下不少黄叶,那“莎莎”作响得声音,更是恐怖,白溪打了个寒颤,“你们倒是快走啊,这里这么恐怖!”
“站住!敢走这条路?不要命了?”小飞蒙着口罩,大声呵斥。
马夫们顿时吓破了胆儿,“公主啊,遇到土匪了!”
侍卫们立刻围在马车周围,保护着白溪,白溪可不想多浪费些时间,便大声命令道:“上啊,杀了他们,耽误了我和殿下成亲的吉时,你们承担的起吗?”很明显,侍卫们寡不敌众。
小飞估摸着时间,再拖上一刻钟,白黎就可以先行入府了,哪知白黎的侍卫此时到了,人数顿时翻了倍。
小飞警惕起来,毕竟皇家侍卫可不是好惹的,那太子妃是傻么?希望她姐姐先行入府?白溪见来了人,立刻命令道:“还愣着干什么,上啊!杀了他们!”
两边开始一场混战,小飞虽然可以可以一打三,但是他的手下很难应付,渐渐的败了下风。
小飞摸算着时间,没有一刻钟,但是兄弟们得生命更重要,于是让人提前撤了。
白溪得瑟地吐了吐舌头,问道:“你们是太子派来保护我的么?”
侍卫们并不想答话,只是继续保护着白溪去往苏府。
“太子,太子妃得侍卫几乎全数去儒人了。”
苏以哲放下手中的茶,笑道:“哦?太子妃如此善良,在这东宫可不好生存啊。”
一刻钟后,两只队伍在一个交叉路口相遇,白溪让抬轿子的人加快速度,白黎的侍卫们看不下去了,假装摔到在轿子前,让轿子狠狠颠簸了一下。
就这一下,白黎的队伍超了前,纯儿一边朝白溪这边做鬼脸,一边得瑟道:“叫大公主老是耍小聪明,哼。”
白黎也是无奈得很,纯儿这小孩子心性什么时候改过来?
白黎拿出那朵曼珠沙华,放在心口,默默为苏浅休祈祷,是的,她舍不得苏浅休,可是儿女情长怎比得上家国情怀?她牺牲他们的爱情,她也很痛苦,只希望苏浅休能够理解她,好好生活。
可这颠簸了一下,白溪气得值跺脚,“一群废物,本公主养你们干什么吃的?”
白黎下了马车,缓缓走进苏府,今日是她在东黎待的最后一日,明日就要启程去夏普国了,她要离开养育了她十六年的父皇……
苏以哲放下茶杯,起身迎接白黎,和白黎简单拜了堂,又去迎接白溪,白溪很是不满,凭什么白黎就要先入府?先和太子拜堂?
苏以哲看出她的不满,在夫妻对拜时提醒道:“你应该对太子妃敬重,本王的儒人。”
白溪原本沉浸在和太子拜堂的喜悦之中,听到这句话,她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不可置信地看着苏以哲,苏以哲的目光却始终没有停留在她的身上。
当太子在迎客时,俩公主在各自的闺房中静静等待,白黎将蒲扇放下,看着挂满红色装饰的房间,她曾经也幻想过嫁给浅休哥哥,和他厮守终生,可是这中间的变数太大,他们必须接受命运的戏弄。
夜晚,苏以哲一身酒气,送走宾客后,他在偌大的庭院内摇摇晃晃,竟有些失神,他忘了他要干嘛,看向故国,那一处别苑,她想他了吗?此时小青扶起太子,将他往琉璃阁引。
苏以哲摇摇头,清醒了些,原来是白儒人想让他今晚冷落了太子妃。苏以哲浅笑,推开乐琉璃阁的门,竟然嗅到了迷香,苏以哲只觉得白儒人无知得和你,深宫里长大,这样的手段,他经历的多了。
苏以哲拿下白溪的蒲扇,嘲讽道:“这儿的味道真好闻啊。”
白溪偷着笑,故作镇定地说道:“太子殿下若是喜欢,臣妾日后每晚都会点上这香。”
苏以哲笑了笑,“好,日后来你这里闻一闻,本王就去找太子妃。”说完,苏以哲摘下白溪的蒲扇,却转身走出了琉璃阁,朝着墨香居走去。
白溪气的跺跺脚,难不成太子知道这是迷香所以生气了?不行,以后只能点无色无味的迷香,真是便宜了白黎那臭丫头!
“太子妃,太子已经去往了琉璃阁。”纯儿气不打一处来,更是生气懊恼她怎么就不去引太子呢?
白黎笑了笑,“我应当谢谢姐姐。”
“哦?谢谢你姐姐什么?”苏以哲推开墨香居的门,示意纯儿出去。
白黎拿起蒲扇遮面,苏以哲笑了笑,“太子妃不必如此拘束,本王不会碰你,更不屑于碰你,你有你的心上人苏浅休,我有我的意中人千依欣。”
他喜欢千依欣,又为何选她?只是巧合么?“既然太子殿下知道本公主喜欢的人是浅休哥哥,为何还要选择我?”
苏以哲笑得更加放肆了,“那凭什么他能得到千依欣的爱,还能若无其事地和你在一起?他不配!”
白黎有些许震惊,但又很快平复了下来,原来他们都一样。
苏以哲起身朝自己的寝殿走去,又命人拿了一壶酒,彻夜未眠。
原来任何人,都曾在夜里偷偷崩溃过,谁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