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迎接宴会到来,每个庶出的公主都戴上了最好看的簪花,穿上了最华丽的衣服,嫁过去,成为太子妃,就能改变她们处处被嫡出打压的处境。
皇后生了一个儿子,三个女儿,其中白溪最大,白寻次之,白黎排行老三,白芷最小。白溪最爱仗着自己是皇后所生,就处处打压其他姐妹儿们,导致白黎也不想和她多说话。
而白黎则将簪花全部取了下来,穿上一身最朴素的白色衣裙,连将要表演的才艺也选择了最不起眼的吹笙,只为了不被注意到。
迎亲宴上,太子待全部宾客入座后,起身像白成信行礼,并送上礼物:“红色玛瑙十箱,夜明珠五颗,蓝晶宝石两颗,黄金百箱,白银千箱,夏普国特产麻辣兔头共万箱”。
白成信见这个太子一上来出手便如此大方,那么女儿嫁过去更不能小气,便笑道:“太子出手如此阔绰,朕的女儿嫁过去嫁妆也不会少,等朕的女儿献礼之后,请太子自做选择,好好对待朕的女儿。”
苏以哲笑了笑,“皇上的女儿,本王自然会好好对待,下面就有请各位公主表演了。”
苏以哲回到自己位置上,正期待接下来的才艺展示,却没有一个人上台,苏以哲略显尴尬,低头不语,吃着干果,但其实各公主都是害怕第一个表演的最容易被忘记,所以无人上台。
白黎自然知道各个公主心中所想,都巴不得自己排最后才好,但是白黎必须靠前,但也不能做第一,要不然自己穿得这样朴素,又第一个上台,难免显得她爱显摆,与众不同,更容易让人咋舌或者被注意到。
此时白溪站起身,笑道:“献丑了。”
白溪一袭耀眼红裙,跳的正是民间最受欢迎的孔雀舞,高贵,优雅,不失风韵,据说此舞是民间最美舞姬自创的舞法,白溪成为她的徒弟,深得其真传。
白溪一手提裙,一手做成孔雀形状,喝水,进食,以及休息,都表演的惟妙惟肖,让宾客们连连称好。
结束前,白溪来到苏以哲桌前,调皮似的用裙摆拂过苏以哲,苏以哲回以礼貌一笑。
白溪下台后,白黎自告奋勇第二个表演,当白成信见到白黎如此一身素衣,气她不够重视,又欣慰她愿意留下,世人皆知白成信在各个优秀的儿女中最喜欢白黎。
白黎拿起笙时,宾客席上的人议论纷纷:
“公主这究竟是希望被选上还是不希望被选上啊?”
“你傻呀,当然是希望被选上啦,要不然你看看,其他公主穿的这么华丽,就她与众不同。”
“哦~”
白黎不理会这些人的暗自嘲讽,她闭上眼睛,既不能太出众,也不能太低俗,不能被看上,不能被贬低。
于是白黎吹起一首《无声行》,曲调时而悲婉,时而活泼,像一只断了翅膀的百灵鸟,悲哀又充满希望,它渴望得到救赎,又深感命运不公。
一曲毕,殿外集结了众多喜鹊,祥云挡住了太阳,又被太阳的光芒照耀开来,白黎给予苏浅休一个你放心,我不会被选上的眼神,苏浅休浅笑,却正好被苏以哲捕捉到,苏以哲不是傻子,看得出她的小聪明,也看得出皇上对她的宠爱,如果是其他人,怎么可能敢身着一身素衣,当然,也不愿意。
苏以哲顿时觉得这个做羹像鼻涕的小公主实属有些有趣,原本他不应该棒打鸳鸯强人所难,可谁让她是苏浅休喜欢的女子,她就不该好过!
后又有许多公主上台表演,而白黎则闲得无聊偷偷溜了出来,白黎在那儿也没一个说话的人,于是跑到御膳房找昨天的小厨儿。
“嘿,小厨儿,想我没?”白黎撑在门口,调戏道。
云笙依旧不理她,白黎心想这不会是个哑巴吧?那也太可怜了,得安慰安慰他,免得他太过于郁闷而失去希望,唉,谁让我迷人美丽又善良呢?
白黎凑到云笙跟前,说道:“你真是勤劳,别的厨子都去偷看节目去了,就你还在这儿,值得我学习!
云笙深深看了白黎一眼,毫无波澜说道:“老厨墨守成规,你只需要把白糖取出来,小火伺候,便刚刚好。”
白黎惊了,“你会说话啊?那你怎么不肯理我?”
云笙挑眉,静默许久,将锅盖掀开,白色的水汽腾空而起,云笙将白黎拉到身后,白黎想上前,却被死死挡住,不满地问道:“有什么秘密我不能看?”
云笙无语的看着白黎,气的强调:“水汽烫啊!”
白黎见云笙生气了,哈哈大笑,云笙无奈,也不知她笑什么,可能脑子少根筋吧。
白黎自觉无趣,恰算着时间,宴会也快结束了,从这儿走回去就刚好结束,于是白黎便不慌不忙往回走,等到了宴会竟然比她预想的时间还长,于是坐下吃瓜欣赏,而这一切,都被苏以哲收入眼底,一个太子,不精于算计,如何生存?
待节目完毕,轮到的苏以哲选取太子妃的环节,苏以哲回眸看了白溪一眼,有野心,不过哪里有让白成信最喜欢的白黎好,何况苏浅休也喜欢。
想到这儿,苏以哲邪魅一笑,瞬时之间让白溪失了魂,苏以哲却拉起了白黎的手,向白成信说到:“朝阳公主朴实无华,勤俭节约,是我夏普国人民的榜样。”
苏浅休震惊,坐在宾客席上不知所措,而白黎更是没有想到苏以哲会选择最不出色的自己?
白成信拍手叫好,这婚事算是定下了。
众人散去,白溪主动向父皇请旨做苏以哲的妾室,白成信一听这可得了,于是故作生气地大声质问:“你堂堂公主竟要做妾室?”
白溪并不惊讶父亲的生气,反问到:“如果女儿连喜欢的人都抓不住,又该如何担当得起公主这个名号?”
白成信说什么也不同意,白溪只好决定从母后身上下手,于是便趁父皇不在,和皇后说道:“母后,女儿求求你,女儿想嫁给苏以哲,太子他玉树临风,女儿已经深深被他吸引住,无法做到另嫁他人。”
皇后向来疼爱自己的子女,一心软也便答应了,于是皇后和白成信说道:“黎儿因为国家牺牲了自己的幸福,又为什么不给溪儿追求爱情的机会呢?”
皇上见皇后如此模样,更是气的不行,大声质问:“你既然知道黎儿是牺牲了幸福的,你还要她的姐姐去和她争夫君?你让她如何自处?”
皇后也不恼,顺了顺白成信的后背,解释到:“她俩好歹是姐妹,让溪儿过去也好有个照应,黎儿算是嫁给了国家,溪儿嫁给了爱情,岂不美哉?”
皇上抬眼看了皇后一眼,无奈的摇摇头,说道:“让她嫁过去,可以,她只能做妾室!不要妄想和黎儿平起平坐,咱们已经欠了黎儿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