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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情敌相遇

杀月殊途殇

一番难缠恶斗后,多亏了犬夜叉和戈薇合力,才终于将妖怪住房打败,千钧一发之时搭救了她和七宝。

看到妖怪打出灵力的攻击时,他们就有所怀疑,最后在目睹了妖怪残骸被怪异的灵力蚕食殆尽一幕,更是大吃一惊。

他们盯着原地,没有烟雾,没有碎块,真的是一点碎片都不留。

就像未曾存在过…

噩梦终于结束了,七宝清醒了许多,怎料刚抬头月迦就抱着他倾斜着倒下。

“月迦!”

大伙循声望去,见状赶忙上前帮忙。

浅一准备好行装,再次上路。

离开前,巫女们交给他一个护身符,据说靠近月迦时就会发光。

一路上他光看着护身符,在经过一个淳朴的村庄时突然遭到来路不明的妖怪袭击。

他猝不及防,一个趔趄被它削去了几根头发,跌在地上。

惊险万分!

无奈普通的刀剑不起作用,他没有除妖的手段,只能仓皇而逃,大喊救命。

“退下,妖孽!”

生死之际,一声大喝和一束干净的光芒同时掠去,转眼便击退了妖怪。

妖怪吼了几声示威后,头也不回地逃走了。他惊魂未定,瞥了一眼被妖怪打掉的宝剑,竟成了碎片…

几个巫女上前扶起他,“你还好吗?”

他魂飞魄散地点头。

他接受了巫女们友好的邀请,到了一个被称作“巫女之家”的地方。

那是一个看似神社的建筑,里面有祭坛有禁地,里屋十分宽阔,有些地方封印着恐怖强大的怪物,禁止通行。

她们客气地将他请到客房交谈,听说他在寻找一个被妖怪拐走的公主,又听说了冰流牙的事,不禁觉得有趣。

忽然一个巫女瞥见了他腰间的护身符,好奇道,“请问你腰间的护身符能否借来一看?”

浅一爽快地将护身符扯下,两手递过去。

巫女们仔细检查一下上面的雕刻和符文,先是皱了眉头,而后一个个露出惊喜的微笑。

“这是诅咒之子…”一个中年巫女闭眼感觉一下护身符里寄宿的力量,顿了一下,“你们的公主是诅咒之子?”

浅一笑得苦涩,“是的,这还是我最近才知道的。”

巫女们议论纷纷,经过一番讨论后,领头巫女代表发言道,“你是想找她吗?我们愿意协助。只靠你一人行不通的。”

想起先前的生死一瞬,浅一自然同意。

巫女小心捧着护身符,恭敬地放到祭坛上施法,像是在试着用巫术找到月迦的位置。

“那是哪路妖怪?”浅一忽然问。

领头巫女一脸凝重地回答,“那是最近忽然出现的新物种,也不晓得哪来的,十分异常…”

见她烦恼得眉头拧成一团,其他巫女也是频频叹气,愁眉不展,似乎这情况相当棘手。

浅一意识到有什么可怕的事正在发生,顿时深感不安…

临行前。

担心他此行的安危,巫女们决定调几个人与他同行。

浅一边走边留意护身符是否发光。走了好久,见它不发光的次数比较多,不禁感到灰心丧气。

但是根据发光的大致方向,他确信她一定还在南方一带。

不晓得还要这样寻找多久才是尽头…

他失望一次又一次,垂头丧气,就在视线刚离开护身符时,偏偏它发光了。

他欣喜若狂地朝它发光的位置循去——

“公主!”

看似月迦的背影泛着黑气,微微转身,露出了魍魉邪笑的面目。

他一怔,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他紧急止步,正想调头逃跑时,那妖怪已来到他身后。

巫女们凝神挥动手中的串铃,齐齐催动灵力大喝,“速速退去!”

刀刀斋骑着呆呆的三眼飞牛,紧抱着修好的爆碎牙,四处寻找杀生丸的踪影,不料途中碰到许多被妖化的人类,险些被牵连进去。

他见情况不妙,立即加快速度,高空飞行,免得被殃及。

没多久,突然见前方远处一把大刀高速旋转,形成一股强劲的旋风,莫名地把他和呆牛吹到方圆百里外。

爆碎牙在旋风中鸣动起来,试图将他引回正确的路线。

路线的终点突现一抹白,下一秒高空闪电般劈下一道致命的斩击!

轰地化为一道岩浆瀑布,将大地瞬间煮熟,融化成炙热的岩浆之地。

连空气都被蒸发似的,热腾腾热烫,稍微靠近,皮肤就像被灼烧般发疼。泥土因迅速融化而灼热下陷,脚踩上去宛如在火山口行走…

银白的身影更快,斩击到达前早已不见踪影。

“哦,终于找到了杀生丸…”

刀刀斋俯视下方的激烈战况,见杀生丸处于下风,还没担心,手中的爆碎牙疯了似的震动起来。

仿佛巴不得立刻飞到杀生丸手中,打出黄绿相间的闪电撕裂敌人。

两妖决斗,天崩地裂。

杀生丸没了爆碎牙和冰流牙,再次对战旧敌袁马确实有些吃力。

好在他身形矫健,身轻如燕,看似毫不费力,屡屡轻松闪过。

反倒是粗鲁急躁的袁马,早早就失去了耐性。

他的大刀名叫“崩龙”。

传说为狱炎硬化成坚不可摧的矿岩所铸,刀身攀附着火红的岩浆,如细细的溪流交织缠绕。

袁马手起刀落,又打了几个回合,眼见就要够到了杀生丸的衣袖,却连他的半根头发都没碰到,转眼就急了。

好像把村庄变成岩浆之地还不够似的,接下来的攻击异常猛烈,纯粹就是泄愤。

一刀砍下除了空波斩击以外,岩浆还沿着路径直直喷射出去——

这才轻轻擦到他的背部,刻上一道深深的疤痕。

袁马一脸得意,从村内追到村外,紧追不舍,放肆疯笑,好像时隔多年,终于即将得到真正的自由。

源于天性的杀戮之心彻底释放,袁马尖声疯笑,声调一下子升到高八度,面目瞬间变得狰狞扭曲,手中的刀尖直指杀生丸的要害…

即将贯穿之际。

磅!

突然横空飞来一只黄绿色的闪电挡在他们之间,竟抵消了自己的所有攻击!

不仅如此,后面还出现杀生丸的脸。

“什么?!”

袁马惊异地看着那张脸,见确实是杀生丸的,大吃一惊。

“不可能!”

本以为他还在被动逃窜,此时早已逃出了视线之外才对,不知何时,他竟过快地折返回来…

仿若他事先就知晓。

“可恶——”

袁马两眼布满血丝,发出最后一声愤怒的咆哮。

在蒸腾模糊的蒸汽间,亲眼目睹杀生丸冷眼拔出那道奇异的闪电…

袁马一怔,不可思议地看着那道噼里啪啦作响的光芒。

“…爆碎牙?不可能,你已经在北国被我击败!”

来不及了…

他们手上一聚力,同时挥动手中的刀刃。

皆知一招定胜负!

两刃碰撞,电光火石间,惊天地泣鬼神,注定是一方的妖力压倒另一方。

“啊!”

我不甘心…

在袁马的遗憾的惨叫声中,战斗结束了。

在被暴戾的爆碎牙“分解”以前,一丝来路不明的灵力勾住了他的怨恨和诅咒,将他的一小部分破碎的肉块从爆碎牙那“绞肉机”般的力量中分离了出来…

悄悄召唤到世界的某处。

其余的肉块血肉模糊,从空中掉下来,染红了一地。杀生丸面无表情,爆碎牙又隐隐传来一次鼓动才安静下来。

都说妖刀和主人心有灵犀。杀生丸在它多出来的鼓动里,隐约明白了它想传达的意思。

他谨慎地上前查看,并没有直接将爆碎牙收进刀鞘。

然而在一旁观战的邪见看来,这却是一场单纯的胜利,并相信袁马死透了,毫不怀疑。

是杀生丸胜利了。

他一边拍手叫好,一边朝纹丝不动的遗骸大声嗤笑欢呼。

“如何!居然妄想打败杀生丸大人,你这个臭猿猴…哈哈哈!”

未知的黑暗潜伏。

爆碎牙微微颤动,一点点将杀生丸引向那堆碎屑肉块,最后剑尖准确地落在一个拇指大小的草地上。

虽说理由有点牵强…

但乍看下似乎只有那块面积没有躺着肉片。

剑尖微微嵌进地面,杀生丸耐心地等着。

紧盯几秒,果然看见周围的肉片正以难以察觉的速度向剑尖下的空地面积慢慢聚拢…

杀生丸眯起双眼,只觉爆碎牙剑尖有异样。

他将剑拔出地面,横放胸前近看剑尖,只见一点与爆碎牙的妖力相抵触的魔力犹如剧毒一样,暗暗腐蚀着剑身的材质。

精制的剑尖开始飘落带有妖力的钢锈…

另外,袁马插在地面的大刀上仍残留月迦的血味,迎面扑来。

他记得那气味。

仅一点就足够浓郁,即便混杂着袁马的血迹弥漫在空气中,也能被其他妖怪清楚的辨识出来…

很难注意不到。

他若有所思地垂下剑尖。

巫女们依然被虐杀了。

浅一再顾不得护身符的反应,一路躲闪妖怪连续的攻击,穿过树丛拼命狂奔。

他不能死!

要是就这么死了,就再也没机会找月迦了…

他连滚带爬地奔逃,长时间下来已上气不接下气,几乎耗尽体力,却仍不敢停下脚步。

浓郁的妖气涛涛翻滚,铺天盖地而来。

浅一耳边回荡着巫女们的嘱咐:护身符虽能将他带到月迦身边,却也能引来诸多妖怪,没有必要尽量不要亮出来。

因为护身符上有诅咒之子的血液,会吸引大量妖怪。

反而会将他置于危险的境地…

嗜血的妖怪接踵而至,果然都绕过其他人,仅冲着浅一手中的护身符追来。

但他是万万不能失去寻找月迦的唯一手段的啊!

妖怪们猛然逼近,威胁他把护身符交出来。

“不!”

脑海里突然闪现月迦阳光灿烂的笑脸,他一咬牙,奇迹似的跳到一边。

千钧一发之际,及时逃出魍魉们的魔爪。

接二连三九死一生后,他依然被一批批补上的妖怪大军穷追猛赶。

不到几分钟,他双腿又开始发软,不由自主地颤抖不已,实在是榨不出任何力气了…

他一个踉跄,跌了一跤滚到地上。

就在绝命之际,两股强大的妖力激烈相撞,骤然如狂风般席卷而来,把他和身后的妖怪大军一并吹走。

“公主…”

不知过了多久,浅一的耳边静了下来。无意识间紧抓重要的护身符,他睁眼吃力地翻了个身,两眼疲惫地看着上方,竟见一个灵力结界护在周身。

他忙不迭爬起,打量周身,见尽是先前的妖怪们的破碎遗骸,如雨点般散落一地——

无一例外地被挡在结界外头,就像是张开的结界在保护他一样。

他十分感激地看着手心的护身符,重新抓紧…

近傍晚时分。

护身符再次亮起,他激动万分,心中再次燃起希望的火焰。

他靠着树干,双腿痉挛,抖动不止。

好不容易站了起来,正想继续寻找,树后冷不丁走出一个高大的人影。

他惊愕。

“…妖怪!”

真是太倒霉了。

不但没有找到月迦,还偏偏让他又碰上了杀生丸。

他会死吗?

“又一个诅咒之子…”

杀生丸喃喃,低头便看到了浅一手中的护身符,里面源源不断传来诅咒之子的气味。

…却不是月迦的。

“你…你想怎么样?”浅一壮胆问道。

只见杀生丸手里抓着一把剑,上面沾有新鲜的血珠,一滴滴滑落。

随即唤起了上次看到他时的记忆,也是同样的画面,同样的动作。

那时他也是笔直地站立,手里就垂着一把剑,滴滴答答地滴着血…

见他淡漠的反应,似乎并不把对方的生死放在眼里,视若无睹地收刀,转身离开。

没有留恋,没有纠结,没有挣扎,没有内疚,没有怜悯…

目空一切。

浅一紧紧咬唇,感到一丝恐惧。心里更加坚定所有的妖怪都是邪恶残忍的。

“公…公主在哪里?你把公主带到哪里去了!”

杀生丸冷眼看浅一,听到“公主”二字,先是茫然不解,而后才反应过来。

他指的可能是月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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