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眼下早已神游天外了,她在想:真的是帝君!这等亲密之事,哪怕是自己娘亲和姑姑尚且拿不准,可凡间的陛下,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她便是在凡间,和帝君有了夫妻之实,那时,帝君自发现她偏爱浅粉色肚兜后,竟在闲暇时亲手为她绘制了一个又一个绣在肚兜上的样式。她自是欢喜的不得了,又要装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劝诫帝君,天子之手,怎可用于这些。帝君当时好像说的是:“朕的手自当用于这天下大事,为朕的妻子绘制贴身衣物的样式,便是这天下最大的事了。”然后,凤九羞的作势要去夺过狼毫,一枝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想到这些,凤九
不由落寞了起来,“帝君?你刚才不是已经离开了吗?那...东华他?”帝君只觉得今日这月白色破布烂衣真真是丑够了,可他又不想九儿为自己担心,诚然是他自己,东华便是他,他便是东华帝君。帝君自己钻在死胡同拼命给自己挖路,面上还要一副柔情蜜意地说:“你落入此时,碰上的终究是我,只是时间不同罢了。可我既已本体寻你而来,自当是归于我本体,我也便知晓,他发生了什么,有了何变化。”凤九只觉此刻帝君这般说,似是刻意要提醒自己这两三日同东华的点点滴滴,他都已经纳为己有...面子上有些过不去,况且,这人前几日还对自己冷言冷语,如今深情款款起来,她竟有些许不自在,微微挣脱了帝君环着自己的手臂,坐直后才开口:“那帝君如今已知晓了,为何还不走,凤九说了,在这里...很好。”小狐狸离开怀里,帝君顿时觉得略有凉风阵阵,一时轻咳几声,不料想却无端咳出些淤血,刚要自怀里取出方帕,自己竟是“噗通”一下被小狐狸直接压倒。凤九哪里知这是淤血,帝君仙泽深厚,更是这天地间唯一的赤金血,她眼中刚看到赤金色的液体,就已经紧张的直接把帝君放倒了...一双小手揪着帝君的外袍翻来翻去,刚刚还略为落寞的神色此刻简直担心的不能再过,还一直同帝君说:“你哪里受伤?你怎可这般莽撞就来这异空,此前哪里有仙者这般做过,你也不怕...你快同我看看,到底伤在哪里了!”
帝君眼中笑意盈盈,整个人顿感轻松自在,他瞧着九儿因担心自己又变得从前那般,周身的情意已然将他取悦,怎么会告诉小狐狸这淤血左右也要咳出,对身体才无碍。他略为吃力的仍要把九儿抱至怀中,凤九一看哪里还会挣脱,自己就傻傻地靠上去了…帝君此时胸前也不冷了,心中的不快也没了,却还是顺带轻咳几声,方才说道:“本帝君如何回去?眼下这的东华已是东华帝君,为了不影响日后,我只得替了他,慢慢将日子过下去了。这伤...小事而已,见你平安,我也就放心了。”凤九闻言,愧疚不已,觉得自己又一次连累了帝君,自己总是给帝君拖后腿,简直无用,只想赶紧治好帝君的伤,便说:“那帝君快让我看看,伤在哪里,不然我始终无法放心...好像我从来,只会让你受伤,竟无半点好处于你...眼下还要烦你在这异空一直生活下去,是我不好的。”帝君闻言心中一声“糟糕”,貌似用力过猛,真的吓到小狐狸了,他只好赶紧说道:“救你是本帝君的心中所想,为何不听?况且你也不曾连累于我,种种一切,皆是我自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