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东华，也就是帝君，纵使他有着一颗四海八荒最聪明的脑袋，一时也不曾想过凤九的反应，竟是如此。片刻后思绪略动，猜其缘故，只叹凭仗丹青重省识，可他这一片伤心却画不成。种何因，食何果，可帝君仍是额蹙心痛的，他想九儿知道，自己并不是于她无感，这些年她也不是在单相思，可要说的太多了，反而让他不知从何开口。看这情景，眼下还是先证明自己比较重要。帝君瞧这情景不禁变态地小自豪，果然是他东华的女人，才敢做出他人想都不敢想的事。还是略为严肃地说：“帝君如何待你？你怎知他不想这般待你？”这...凤九真的是尽力了，她自认已经是用了狐狸脑袋思考的，可无奈事关帝君，她瞬间又不灵光了。凤九仍是紧紧将**剑搁于帝君脖颈处，可脸上的黯然却是一露无疑，她只好呐呐地说：“帝君...只怪我给帝君带来的，除麻烦已无其他。帝君心系天下，自然不该被红尘世俗所困。”凤九觉得，自己真的是中了小叔所言，狐生就在东华帝君这歪脖树上吊死了…偏偏这树歪脖也罢了，还是个参天大树，估计就是挂满了她，于这树也是不痛不痒。帝君听后亲手刮了自己的心又开始认真跳动了，他以前只觉将九儿推的远远的，便可保她一世安好，可如今看来，竟是连九儿心思的弹丸之地，也不曾猜对过。是了，帝君知道九儿可以同他共生死，可他彼时只认为是小狐狸的冲动行为，这话，最多便是誓言了。即使如此，帝君还是很有成就感，他觉得有小狐狸陪他同生死，这比做天地共主可自豪多了。哪里想过，这般美好如誓言的话，竟是九儿于他唯一的愿。

“那你又如何确定，帝君没有逆心而做呢？”，凤九看着眼前的人，他的神情更似帝君了，可给她的感觉，又放佛东华一般，凤九直觉这人修行早是在她之上，可这世间，当真有人敢冒充东华帝君吗？她狠声道：“你到底是谁？不说凤九自要得罪了！”帝君眨眨眼，瞬间让凤九觉得，他就是刚刚离去的那人，可...自己确是真说了那句话，她让他受伤了，尽管不知是何伤，但他离开时的样子，分明是只有在他重伤难控的情况下，才刻意摆出的。帝君想了想，让九儿相信自己的身份，随即开口：“你平日里偏爱些浅粉色肚兜，若我没猜错的话...”帝君特意用眼扫了扫，甚至没有把话说完。凤九哪里还管什么**剑，手一松慌忙挡在面前，香靥凝羞，只差这揽起柳腰暖相挨。帝君自是舍不得打破这温暖，眉眼冬雪消融，只余春温在迹，他也不多说，只单单这般看着，便是那如玉公子此世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