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漉九眨了眨眼睛，将泪水憋回去。
“我没哭，是你的骨头太硬了，我······”
少女的鼻尖透着粉红，小脸委屈巴巴的，两只眼睛湿漉漉的，澄澈得像他见过最清的溪流，整个人像一只小奶猫一样脆弱，仿佛一只手就能拧断她脆弱的脖颈。
可偏偏，那个在雪白战马之上肆意张扬的也是她，凌不疑一下子就对眼前这个少女更加好奇起来。
明明还是孩童的年岁，却选择入军营，有时冷漠地像一个久经沙场的战士，有时又显现出那天真明媚的性子。
不知怎的，凌不疑的手不受控制的点了一下她的鼻尖，女孩似乎很意外，眼睛瞪得大大的，带着呼之即出的诧异。
这样亲密的动作，他不曾与任何人有过，这比刚才揉她的额头更加亲密，凌不疑的身子僵硬了一下。
秦漉九歪了歪头，明明眼前男人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她却觉得他在想很多东西，也觉得他的目光深沉而复杂，阴沉却温柔。
天生对情绪的感知让秦漉九忍不住想探究他，可是周围越来多多的人的视线让她很不自在。
感受到从衣袖传来的轻微拉扯，凌不疑看出了少女的局促。
“前面有首饰铺子，你要去看看吗？”
凌不疑再次转身，没有再与她有任何肢体接触。
“你方才问我，那位长辈的年龄，应是与你母亲差不多，只是······”
凌不疑顿了顿：“她的心性与刚及笄的女子更像，你按照这个选罢。”
秦漉九：“刚及笄？那不是我和阿姊差不多啊。”
前面传来那人闷闷的一声：“嗯。”
秦漉九想起凌不疑的母亲似乎是精神有些问题，时常把自己当做还未出阁的少女，想必他才说所说之人八成就是他母亲。
她也懂事的没再追问。
“那应该很喜欢花朵样式，还有珠宝。”
“点心铺子里的吃食肯定也喜欢，还有饴糖！对了还有糖葫芦！”
秦漉九加快脚步，兴奋地说着，很快就跟上了凌不疑的步伐，两人的步调渐渐同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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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些，拿得了？”
凌不疑有些狐疑地看着抱着一堆盒子的秦漉九。
“拿不了也得拿啊，这些是买给你长辈的，听你言说她对你很重要，但你对她的喜好并不是特别熟悉，多选一些，女孩子看了会很开心的。”
“这些是给我阿姊买的，我看她身上也没有什么首饰，也多买一些一并带回去。”
凌不疑：“怎么不给你自己买些？”
秦漉九从一堆盒子里探出头来：“我也想呀，可是我拿不过来了。”
话音刚落，手中的东西就被一人抱走放在台子上。
“这些送去程校尉府上，这些送到这里。”
凌不疑从怀中掏出一张小纸条，放在一旁，然后从腰间解下一个袋子。
“结账。”
“好好好，客官放心，一定给您送到。”
秦漉九攥着小钱袋有些懵：这凌不疑这是帮自己付了？
“愣着干什么？方才不是说还要去买糖葫芦还有点心？”
秦漉九：“嗷嗷，好的好的。”
说着她就往门外走去，还没走出几本，就被人揪了一下领子。
“乱跑什么，铺子在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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