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贩将几个纸包递给跃跃欲试的秦漉九，整个人都是兴奋和期待的样子。
凌不疑看着少女亮晶晶的眼睛，有些错愣和无奈：“只是买个糖吃而已，就这么开心？”
秦漉九打开一个糖纸，将一块饴糖塞到嘴巴里，一脸满足。
“当然了，糖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之一！”
她动作麻利地又剥了一个，然后跑到凌不疑的面前，踮起脚尖来，将糖块放在他的唇边。
凌不疑的唇上感受到轻微的压迫，少女的指尖凉凉的，可能是现在是深秋的缘故。
他本不想吃，对于食物他一向遵循能够果腹即可的原则，可是唇上奇异的触感和少女期待的眼神，让他不自觉微微张口。
甜蜜从舌尖蔓延开来，到喉间，似乎全身都被浸润在糖水里。但是凌不疑觉得，不及眼前人甜。
秦漉九歪头看他，眨了眨眼睛，见他吃下糖，笑了起来，那笑容像是阳春三月的桃花，灿烂、明媚，驱散了冬日的寒冷。
也让凌不疑冰冻多年的心开始融化。
他的双眸锁住少女的容颜，眸色渐深，像是一汪幽潭。
秦漉九伸出一只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凌将军，你怎么发起呆来了？糖好不好吃？你要不要再吃个糖葫芦啊？”
少女眼中是直达眼底的笑意，凌不疑在悄悄在心中做了一个决定。
他要把她留在身边。
不惜任何代价，在他复仇之前。
“好吃。”他听到自己故作平静的回答。
“那甜不甜？”
“甜。”很甜，那一刻自己多年的苦楚，都似乎消融了。
少女满意地笑了，边走边掏出纸包里的糖葫芦塞到他的手里。
“那将军尝尝这个，阿九最喜欢吃糖葫芦了，希望将军也喜欢。”
秦漉九小跑着，回头朝他挥手：“太阳要落山了，谢谢将军给阿九买了这么多好吃的还有首饰，往后将军要是有需求尽管提！”
“阿九回府了~谢谢将军~”
凌不疑再次看着她的背影，与第一次的探究不同，这一次，带着势在必得的坚定还有隐约窥见的偏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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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嫋嫋阿姊——我回来了~”
秦漉九把刚才侍从送来的东西搬到后院，吆喝起来。
萧元漪从房中出来，呵斥：“喊什么？教你的礼仪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阿母，礼仪这东西是个形式，尊重给了对方，便是最好的礼仪，这要是天天拘束着，会快活吗？”
“阿姊阿姊！我买了饴糖和糖葫芦！对了，我给姎姎阿姊也买了东西，这些是给姎姎阿姊的。”
“阿母帮我给姎姎阿姊吧。”
萧元漪：“为何是我去送？”
秦漉九：“我看阿母很是喜欢姎姎阿姊，似乎跟她说的话比嫋嫋阿姊还多。”
“我······”
程少商快步跑来：“幺幺？你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
“这些是金银首饰？这也太贵重了吧。”
“不贵的不贵的，只要阿姊开心，幺幺什么都可以买来！”
刚才她可是掏了两大包银子，让那侍从送到凌将军手上，她可不喜欢欠人家的东西。
不过······秦漉九看了看指尖，上面似乎还残留着那温热柔软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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