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漪还没来得及拉住秦漉九，她就火急火燎地跑出门去。
“这丫头，越来越急躁了。”
程始：“娘子，阿九还是个小孩子，小孩爱闹不是正常的吗？再说，她一直念叨着要看嫋嫋，今天终于得偿所愿，你就别管得她那么严了。”
“我哪敢管她！你这个小女儿脾气倔起来可是连我都怼，自小在军中，本想养得她知书达理，没成想别的书不爱看，尽是看些话本子。”
“娘子——阿九喜欢看兵书和精进武功枪法这些优点你是一点也不提啊。”
“她喜欢舞刀弄枪便只能做个从军女将，你身经百战都受了那么多伤，她一个还没及笄的小姑娘，我是真怕······”
“还有嫋嫋，我刚才问了一番，她竟是大字不识几个，可见那董氏心思歹毒，十几年来根本没好好教导嫋嫋。”
“我知道你着急，可是教养嫋嫋这事你也急不得，咱们有的是时间，何况还有阿九，我们的宝贝幺幺陪着嫋嫋，幺幺她虽然不爱经书，可是那兵书却是精通，相必在她的带动下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我现在最担心的，是董舅父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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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漉九紧张兮兮地跟在凌不疑后面，她除了拿了个钱袋子，别的什么也没拿，眼瞅着那凌不疑就快要上马了，正犹豫要不要开口，冷不丁地听到男人的声音。
“你要去集市？”
“啊。啊？”秦漉九从刚才的思绪缓过神来，看着问自己的凌不疑。
很显然，刚才小姑娘并没有听清自己的问话，于是他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你是要去集市？”
秦漉九点了点头，看着正拽着缰绳的凌不疑，以为他要走了，鼓起勇气说道：“那个······谢谢凌将军，没有把我伤了、咳，没有说出来。”
边说着头越来越低。
说完她的头顶传来一声闷闷的轻笑。
秦漉九对于凌不疑的反应有些气愤，她跺了跺脚。
“上午那要砍人的架势呢？怎么现在跟个小鹌鹑似的。”
小姑娘咬着下唇，脸上浮现出既委屈又气愤的神情来，看得他心里痒痒，在遇见她之前，他不曾对女子起过这种逗弄的心思。
少女似乎是因为有所求，最后只得轻哼了一声，软绵绵的就像天上的云朵。
“我帮了你，你是不是应该报答我？”
凌不疑眼底有一丝不宜察觉的笑意。
“将军、您说。”
后面两个字是她咬着牙说出来的。
“我刚好要去集市给一位长辈选礼物，你与我一起。”
凌不疑回头看了几个手下一眼：“你们先回府，我很快回去。”
“那，冒昧地问一下将军的这位长辈是男是女，年龄又是多大呢？”
秦漉九亦步亦趋地跟在凌不疑身后，问道。
“哎呀。”
男人突然停住，后面的秦漉九一下子撞上了他的后背，硬邦邦的骨头咯了她一下，额头和鼻尖都有些火辣辣的。
秦漉九揉着鼻尖，眼睛里蓄起了盈盈泪水。
真的不是她想哭，绝对是因为被撞得太疼了，生理泪水！
前面那人似乎是探了一口气，转过身来，温热的手掌覆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揉了两下。
“你这个动不动就哭的性子，哪里像是长在军中的小女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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